唐邵焱又重复了一遍,还是当着周律的面。
他的神情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本就是他一手造成了江厉川今日的困顿局面,现下她又一个没控制住在言语上得罪了他,想到这里,安宁立即道:“唐先生,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我也愿意一人承担后果。”
只要不要再对江厉川做任何不利于他的事。
“怎么回事?”一旁,周律立即插话道。
安宁只是对他投以一个眼神——现在先不要问,一会儿出去再说。
而这时,唐邵焱已经一记冷笑,看了看周律后,对安宁回道:“不可能。”
说完,他起身一边朝一侧的房门走着,一边对安宁和周律说了一句,“你们可以走了1
一句话,再加上一道冷漠的拒绝再多说一个字的背影,一下子卡住了安宁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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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周律就在问,“大嫂,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宁只觉得心里一阵慌,莽撞之后的代价。
“我想……我或许……帮了倒忙。”
说完,心里一阵懊恼。
“怎么就不能再忍一忍呢?”
一旁,周律唇角微微动了动,似要说什么,但又唇角紧抿了一下,最后,索性咒骂道:“这孙子!那边请老子在他公司跟一帮孙子一起喝咖啡,这边又把你请到这里来,真不是个东西1
说着,周律又道:“他找你做什么?”
安宁摇了摇头,把昨天晚上的事略带地说了一说,并没有说自己在走廊听到的谈话内容,只说自己昨晚出去透气时无意地冒犯了唐邵焱,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然后被对方扣下了身份证,再把听到他跟人打电话的事情也说了一说。
听罢,周律顿时表情有些愤愤,“大嫂,你昨晚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早知道那孙子今天搁这儿蹲,我就直接杀过来了。”
“抱歉。”当时她没有想到这一点,只知道不能把昨晚详细的事都告诉周律,再加上她也想出一份力,可结果……
看安宁这样,周律只好道:“算了,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如果不是仅剩这一条路的话,何必千里迢迢地跑来盛京,来找唐邵焱呢?
但尽管如此,安宁还是回道:“谢谢安慰。”
而与此同时,凤凰温泉大酒店里,茶壶里已经换上了新的茶汤,一人坐在安宁先前坐过的位置处,阳光斜斜地打在那双骨骼雅致的手腕上,熨烫平整的烟灰色细纹衬衫袖口恰好地露出一块低调又名贵的手表,如艺术家般修长的手指正捏着一只白玉瓷般的茶杯,一边细致地品着沁人心脾的兰花香,一边,犀薄的唇角微微一勾,十分惬意、享受的模样。
对面,唐邵焱正在接着电话,电话的听筒声音开得很大,大到足以令这个书房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到。
“白瑾瑜要递一份文件给江厉川。”电话里的那道声音在这样对唐邵焱汇报道。
“什么内容?”
“离婚协议书,还有……让带了一句话。”
唐邵焱抬眼看了看对面,然后对电话那边说了一句,“什么话?”
“什么‘这一世夫妻缘尽,我也有我的无奈,望谅解,我仍盼你平安无事。’”
唐邵焱唇角一勾,一道笑声飘逸而出,“就当做我给将死之人临了做做好事。”
他话音一落下,一声清脆,是对面茶杯扣在茶几桌面上的声音。
※
安宁越是回想在凤凰温泉大酒店里的事,就越是情绪低落,而低落之下,整个人也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变的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最后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打几个哈欠都不管用,干脆人倒在后排座里几乎睡了一路。
而回盛京他们下榻酒店的这期间,安宁觉得似乎是隐约间听到了周律在跟什么人打着电话,声音很低,说得很轻,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从语气上可以判断出周律在又是欢喜又是气愤不甘着,甚至时不时地咒骂了几声。
摇摇晃晃间,安宁整个人困乏得昏昏沉沉,也不甚在意,抵达酒店后,连饭都不想吃,本想直接进电梯回房间,可才进酒店大厅里,突然就听得周律喊了一声,“七少,夏小姐。”
安宁顺着周律的视线朝一侧看去,只见大厅沙发里正有两个人在站起身来。
一个穿着一身中长款的韩版呢子大衣,里面搭配的是衬衫和一件薄开衫,下身是一条修身型的小脚休闲裤,配上一双渐变色的皮鞋,整个衣着打扮再加上那一张生生白净的好看脸孔,乍一看去活脱脱就是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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