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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死,也已经后悔得要死了。
“你不爱我,嗯?”
江厉川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含哩带笑地看着她,她的脸就像熟透了的红苹果,娇艳欲滴,等待采撷。
于是,他不再犹豫地立即俯身下去。
一开始,江厉川有所顾忌,还很轻柔,辗转厮磨,就像是久别之后离情的缓缓述说。
可是后来,渐渐的,她唇齿间的芬芳就如同鸦片一样,一旦沾染,就会上了瘾,**的黑洞越扩越大,怎么都像是填不满一样,他一时间,忘记了她还是个怀孕不满三个月,还处于不稳定状态的孕妇的事实,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把这副柔软娇弱的身子一节一节地拆下来吞进自己的腹肠之中。
男女间的情欲,就是这么可怕的事,越是压抑,越是会释放得热烈。
江厉川是如此,安宁亦是如此。
一直刻意保持距离时,都已经控制得那么吃力,甚至不惜用上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方式,不择手段地逼迫自己远离。
然而,一旦亲密地贴近了,那一直被压抑着的思念就像是找到了突破的缺口,千兵万马般地奔腾而来。**的温度灼痛了渴望的心,然而不痛,又怎么能够感受到真实的存在?
是的,她思念着他,即便是如此贴近的时刻,她发现自己还是在思念着他,思念得发痛,痛得想哭,可哭……却不仅仅是因为难过,还因为终于碰触到的欢喜。
他炙热的舌尖在她冰凉的肌肤上种下一个又一个的火种,燃烧间,意志在一点一点地被抽离开她的躯壳,她的灵魂在他的触碰下微微地颤抖着,如同干涸已久的农田突逢了一场春雨,细绵的滋润下,她的骨头都酥了,可是……
就在她感到‘可是’的时候……
——做吧!
一道魔魅的声音在安宁的脑子里响起,带着极大的煽动,正要将她最后残存的顽固都一起沉眠不醒,突然……她感到他的唇停在了她的领口处,一时间,她的双颊还有着被晴欲渲的红,她迷离的目光里还有着不解,可是,当看到他从她的半高的打底薄毛衫领子里拉出一条红绳时,当即,她神智恢复过来,正要伸手阻拦,然而,当她手按在胸口的一瞬,随着他快速地抽,一个东西就从她的领口里突地跃了出来!
江厉川几乎是在看到那枚雕刻着苍鹰图案的黄金指环的一瞬,目光就立即地变得极其的幽深晦涩。
然而,由于他微含着下颌,再加上他逆着光,安宁不能清晰地看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而周围的空气在发生着变化,就因为她挂在脖子上的指环?
旋即,安宁看着他那正攒聚在一起的眉心,突然有一种感觉,难道……
“这个指环怎么了?你……是不是见过?”安宁立即大胆地试探道。
江厉川指尖婆娑着那两只镶嵌着宝石的鹰眼,就如同它的质地一般坚硬、冰冷,即便是在昏暗之中仍旧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那光芒就如同刀子一般,直刺人心。
江厉川不觉指尖微微用力,然后轻启唇角道:“没有,以前怎么没有见你戴过?谁送的?又是陆湛东?”
安宁顿时心里有些些的失落,又听他再次提及陆湛东,不免眉头一皱。
江厉川手一松,撑起身来,坐在一旁,又道:“他去过大柳镇,不是吗?”
安宁刚跟着坐起身来,又听到他提起这个……
安宁回道:“是,他是去了,他要是不去,我还不知道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绑了我堂哥。”
江厉川身子微侧,抬手婆娑着她娇嫩的唇瓣,说道:“刚才你这张嘴里发出的声音可还不是这样的。”
一想起刚才,安宁不由得心里漾起了一阵羞耻,而这时,江厉川倾身过来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啄,“我喜欢刚才的你。”
他的目光越是灼灼,安宁就越是想要闪避。
“江厉川你如果只是想要逼我回来的话,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如果故意让周律带我去看那些,只是让我知道你也可以变得很残忍的话,那么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你已经让我对你有了新的一层认识,你,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更加不是我可以招惹得起的人。”
“你在怨我?”江厉川把她的下颌一捏,一抬,一扭,逼迫得她不得不视线对上来。
“的确,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自认对你足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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