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真的笑出声来,因为这笑里的寒意格外的刺骨,尤其是对于白瑾瑜来说。
白瑾瑜的心脏猛地缩了一下,但又想江厉川既然答应过自己关于离婚的事等双方都认为时机成熟以后再作公布,所以想来江厉川也是对江、白两家有所忌惮的,不会轻易地说出来,现在也只不过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继续闹下去而已。
而原本,白少杰和夏丽华他们要拉她过来时,她本来一开始是反对的,可当时陆蔓蔓说了一句话,她说——‘你没看到那对歼夫淫妇亲密的样子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江厉川的老婆呢,既然他们这样让你难堪,你干什么还要给他们留面子?’
的确,白瑾瑜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江厉川,看着他和安宁说笑的模样,原来他的唇角还可以扬到这个自然的弧度,原来他的目光也是可以有温度的,而再看看安宁今晚的一身装扮,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可见江厉川对其的用心,但真正令白瑾瑜改变主意的还是陆湛东那时不时地投向安宁的眼神!
于是,就在陆湛东出去抽烟的空隙里,她任由着白少杰、夏丽华等人‘拽’着自己过来,目的也只是想要安宁彻底地难堪而已。
可江厉川突然用那种警告的眼神看来,白瑾瑜心里迟疑了一瞬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把离婚的事说出来,对他们谁都没有好处,她不信江厉川那么拎不清楚。
可是……
“既然这样……”江厉川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当即白瑾瑜的心里咯噔了一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正想改变主意,然而江厉川已经在说道:“难道你还没有告诉他们……我们早已经离婚的事实?”
江厉川这声音说得是不大不小,刚好可以令以两米为半径范围内的人都可以听到。
‘离婚’二字一出,白瑾瑜立即脸色一变,满眼的难以置信,但还是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道:“你、你说什么?厉川……你不能为了维护她,就这样对待我,我们、我们什么时候……离婚了?”
白瑾瑜直觉性地反应是要立即否认掉这件事,她不能让自己陷入漩涡中心。
白少杰一听白瑾瑜这样说,立即道:“听到没有!姓江的,你***别太过分了!为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人骑过的婊子这样对待我姐1
‘婊子’二字一出,安宁看着白少杰此刻突然一副十分正派的样子,忍不住地笑了一声。
“***1白少杰当即就要冲安宁动手起来,他一惯是诨惯了的,尤其是见江厉川这样对待自己堂姐之后。
可是,白少杰才挪了一步半,面前就挡来了一人。
“白少,想拉拉筋的话,出去我陪你,如何?”
来人,正是一直默不作声,伺机而动的周律。
“***,让开!一条狗在老子面前犬吠个什么1白少杰说完就要伸手推开周律,然而周律唇角一勾,双手插兜地如一根柱子一样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白少杰用力再用力,甚至还恼羞成怒地扬起了拳头来,但周律眼珠子都没有看过去,就头一偏,伸手一抓,轻而易举地就将白少杰的拳头给挡了下来,然后一个用力一拧,冷冷一笑,而后手一挥,白少杰立即一个踉跄,虽然及时被周律又给拉住衣领子,没有倒在地上,但是神情看起来也是极其的狼狈。
而就在白少杰那杀气腾腾的目光瞪视下,周律不紧不慢地低低地又了一句,“还有一件事……燕十六说如果我哪天‘有幸’见到堂堂的白少的话,让我替他问候你一句,你在他场子里欠的那一千六百万……有时间的话,赶紧还了,不然利滚利,他要是带人冲上门去的话,你家老爷子面子上只怕也不好看。”
当即,白少杰脸色一变,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周律只是十分‘和善’地笑着,松开了他的衣领子,然后还‘亲切’地帮他整理了整理,‘夸赞’道:“这就对了嘛1
说完,周律看了看白瑾瑜,然后对江厉川道:“老大,我看这姓白的姐弟俩儿记忆力都不好,还问什么时候的事儿,不就是那段时间么,还是纪委亲自递进去的离婚协议书呢1
一听‘纪委’两个字,周围的人顿时就明白是什么时候了,同时,对‘离婚’一说心里也信了一个八成八,再看向白瑾瑜的目光不禁地就开始五彩纷呈起来。
“那会儿人还在落难吧?这不是典型的落井下石么?真看不出来啊1有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当即,白瑾瑜指尖紧紧地扣疼着自己的手掌心,而这时,夏丽华适时地说了一句,“就算是已经离婚了,婚内出轨也是不争的事实,弄得尽人皆知,换谁谁能够忍受得了。”
话音才落下,立即,白瑾瑜就开口劝阻着夏丽华道:“表姨妈,算了,既然他愿意这么说,那么就当是这样好了,我……我无所谓。”
白瑾瑜说完,那水样的眸子里立即氤氲起一层薄薄的雾气起来,看得真是委屈至极的样子。
安宁心里笑了笑,姜真的还是老的辣,夏丽华这一说很有把人往‘离婚原因是因为忍受不了丈夫出轨才提的’方向拐带着,虽然时间不对,但也只是巧合而已,与其他无关,纯属是为了自己的自尊。
可事实是这个样子吗?
回想白瑾瑜在餐厅里说过的那些话,她自己都说早知道江厉川在外面有女人,如果真的是因为忍受不了这个,那么何必等到那会儿才提离婚呢?
想到这里,安宁朝白瑾瑜又多看了几眼,从前只觉得这个女人一身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范儿,现在再一看,突然觉得……真是不简单啊!
有的时候,真亦假时假亦真,白瑾瑜这一招用得可以说得上是精妙,精妙到连周律都忍不住地‘呸’了一声。
而正当真真假假一时难以分辨时,一道低沉而蕴含愠怒的声音穿了过来,“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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