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王剑这样把姿态放低了又放低,安宁努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稍稍地把心里的愤慨压了压,回道:“我都忘记了这话是谁说的,当一个人开始对你说对不起时,就表示他要一直地对不起你了。”
说完,安宁又笑了笑,带着一些无奈的悲怆,“还有什么,你一气儿地都说完吧!是要解聘,还是要我主动递交辞职信?”
“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我会向董事会说明,相信他们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毕竟你的才华摆在那里。”王剑道。
然而,安宁对这个自己从研究生实习起就开始呆的地方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那么我谢谢你对我的信任,等事情结束后,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会递交辞职信。”
王剑眉头一皱,“安宁,你不要这么冲动1
“王剑,是不是冲动你自己心里知道,董事会的股东要是近人情的话,会一度提出要公司明年解散的决议吗?他们的确都是人,但更是花钱投资了的资本家,你要对这些跟着你一起创业的员工负责,董事会的股东也自然有他们要负责的人,谁会管你是不是冤枉的呢,他们只会管因为你,给他们的投资带来了多大的损失。”
她这只是在提早地做好准备而已。
可是王剑却沉默了会儿,深看了安宁一眼,又道:“安宁,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这件事如果你找找江厉川的话,说不定会更好解决一些,对方既然没有立即就发律师信来,说明还是有和解的意思的,而说白了,就是钱的问题,我这样说,你明白不?”
安宁愣了愣,她很不想往那个方面去想,可是看着王剑那突然变得精亮的眸光,安宁心突地一沉,“王剑,我怎么听着你说了那么多……这个才是你要说的重点呢?”
王剑微微地愣了愣后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子,“安宁,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还不是在给你想办法吗?”
安宁笑了笑,或许王剑自己都没有发现,每当他心虚时就会有这个扶眼镜框的小动作,这一点,还是夏薇说的,而安宁自从和王剑一起共事后,也在相处过程中将之应证了。
“那么我就再谢谢你的好意了,这是我自己的事,而且……我和江厉川之间的关系也还没有到你认为的这个地步。”
“安宁,报纸虽然没有登,但江厉川已经离婚的这件事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你还在闪躲什么呢?”王剑说道。
“他离婚是他的事。”安宁回道。
见安宁语气里冷硬起来,王剑于是小心地试探道:“你和他……吵架了?”
安宁只觉得心里更烦了,自从话题突然转到江厉川身上去以后。
而这时,王剑又道:“作为旁观者,我说句公道话,安宁,江厉川对你的心思绝对不是一点半点的,单从他为了调你过去,就丢过来的几个项目看来,尽管这些项目他丢谁不是丢,但为什么偏偏给了鸿图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反正江厉川有的是钱,这点儿赔偿金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不如我干脆找他全权帮我处理了,连公司的损失他也一起承担了,这样公司董事会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而我照样可以留在鸿图,以后中天国际有什么项目要招标的,也可以让我全权负责,有我在,江厉川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不中标,也会像上回一样丢几个他们不要的,但是鸿图很稀罕的项目过来,对不对?”
安宁说完,不待王剑作何反应,冷嗤了一声,又道:“要真是那样的话,王剑你打算用什么来继续留住我呢?是你所谓的领导那颗为员工考虑的无私苦心,再给我升职加薪?”
王剑面色有些不好看,但却没有否认,回道:“安宁,这是一个现实社会。”
一句话,等于说明了一切。
安宁目光一沉,“但我认为通往成功的道路不是非要走这一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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