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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微微一怔,遂淡然一笑,也不争辩,肖一诺见她默认越发感到开心:“安安,我们一定会平平安安的1
女孩点了点头,望着月亮的方向嫣然一笑,那美丽的侧影直到现在还留在肖一诺的记忆中,久久难忘……
“肖总?”秘书顾佳佳敲了敲门,没有得到肖一诺的回应,只好站在门外道:
“航班将在十分钟后降落,赵总请您和moy小姐直接去金尔顿大酒店会面。”
肖一诺从回忆中慢慢抽离,忍不住有些不耐烦“知道了。”说完,皱着眉走到窗边,机舱外流云飘飘,如一**白色的海浪般涌动不安。他看着窗外,恍惚中记忆里那女孩的侧颜竟与moy的样子渐渐重叠。
肖一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快速收回目光。他不得不承认赵年恩给他指定的未婚妻是美丽的,可肖一诺不会因为这个理由而妥协。那次绑架之后,他便一直寻找安安的下落,可这个女孩却像梦一般,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当年,两人并肩蹒跚而行,终于在黎明破晓前,走到国道与省道的交汇口。肖一诺拉着安安欣喜的几乎跳起来,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生命是完整的,而这个女孩便是自己命中密不可分的一份子。
安安的球鞋破了个大洞,肖一诺看着她红肿的脚趾心疼不已,无法想象这个女孩究竟经历了什么,只是她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却都那么的令人心动。
肖一诺想要将安安带回家,从她深夜一人流浪在郊外来看,她的境况并不乐观,肖一诺希望能和她分享自己拥有的一切。就在那时,肖一诺看到一辆警车远远驶来,他欣喜万分,忘乎所以的跑到路中间挥手求救,就在他以为梦想就要成真,满怀喜悦的望向安安时,却发现安安不见了……
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肖一诺八年。
走出房间,肖一诺下意识看了看对面紧闭的舱门,心里说不出的憋闷,moy没有错,错只错在她是赵年恩安排到自己身边的人,仅凭这一点,肖一诺便无法释怀。
“吱”舱门开启,家欢拧着眉瞥了眼吱嘎作响的舱门,嘟囔句:“什么破门~”一抬头,见肖一诺正站在门口盯着自己,不觉吓了一跳。
家欢捂着胸口,睁大了眼瞪着他,心道这人不是一直站在这里吧?!想着,不觉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干嘛呢?扮蜡像啊?”
肖一诺窘红了脸,扭身拂袖离开。家欢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感觉好笑,没想到肖一诺这座大冰山竟然还会脸红?!瞬间觉得这个人似乎也没那么讨厌,反而还很有趣。
家欢吐了吐舌头,跟着向会客区走去,之前顾佳佳已将落地时间通知家欢,听到她开口闭口叫自己“moy小姐”,家欢心里隐隐惆怅,总是忍不住回想起养父托马斯。
下了飞机,家欢看到跑道一侧停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感觉眼熟。上次和托马斯一起来东陵,坐的似乎也是这款车,没想到时隔四年,竟已物是人非不复从前。
家欢上车和肖一诺并排坐在后排,两人各自看向窗外,全程无交流。短短四年,这座城市仿佛褪去青涩的婷婷少女一般,更富有生机与活力。一路上,被阳光装点的摩天大厦林立不暇,幕墙里折射出片片金辉令人炫目。
这是一种年轻的勃勃向上朝气奋发的生命态度,家欢看着眼前飞逝而过的精彩,不由自主被这种氛围所感染,仿佛充满了用之不竭的能量,想要为这座城市贡献出一番作为。
“听说你要来公司做总监。”
肖一诺忽然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家欢茫然的看了看车里其他人,才确定这句话确实出自肖一诺之口。
冰山竟然主动跟自己说话?要不是看到他不耐烦地瞥了自己一眼,家欢怎么也不相信他会主动开金口,只是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有点酸溜溜的呢。
“你有什么看法?”家欢反问。
肖一诺面无表情:“看法没有建议倒有一个,虽然公司不介意多养个闲人,但肯定不希望留下一个麻烦。”
“你——你什么意思?1家欢怒不可遏,他竟然说自己是个麻烦?!
肖一诺冷笑一声,摊开手边的报纸悠然阅读起来。尽管肖一诺有点郁闷自己竟然幼稚的去跟一个小女人斗气,但好容易扳回一城,他也忍不住心里美滋滋的。
家欢见他洋洋得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胸口起伏越发剧烈。顾佳佳和刘自力吓得大气不敢出,坐在一边,垂着头装木头人,不听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