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今生与他再不可能分开。”家欢抬头望着顾佳佳,忽而挑起唇角笑了笑:“他爱不爱我,与我无关,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顾佳佳不知该说什么,“你跟肖总……你们……”
“我们的婚姻是一场公开的协议,他不爱我,勉强用安安的身份博得他的爱,对他对我都很不公平,当然我也并没有爱上他,所以,还是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为好。”家欢说完闭上眼,微微点了点头。
“不!难道你眼睁睁看着那个假冒你身份的女人,在一诺身边图谋不轨吗?1顾佳佳心里着急,说完才发现自己竟直呼“一诺”这个亲昵的叫法,瞬间脸红了起来。
家欢早就看出来顾佳佳喜欢肖一诺,此时听了,忍不住轻笑一声:“不用急,现在她还没有机会伤害肖一诺,重要的是肖一诺需要的是一个真爱他的人,而不是一个身份。”
顾佳佳听出家欢话里有话,不由得扭捏起来,低头躲着家欢的目光,脸颊越来越红,嘴里支吾着不知说些什么。
此时赵年恩推门走了进来,见家欢面带微笑,忍不住欣喜道:
“家欢,你感觉好些了?”
“赵伯父,辛苦您每天照顾我,我好多了。”家欢向前欠了欠身,望着赵年恩道。这段时间赵年恩的倾心照顾,她不但看在眼里而且记在心里,隐约中感觉赵年恩并不像司柏宁说的那样残忍嗜杀,骨子里反而有一种温情在流淌。
赵年恩身材肥硕,而且很明显并没有研习过什么快速杀人的技法,不论从身形,体力,技巧来看,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杀死身材高大精通搏斗的托马斯。
况且,托马斯又怎么会给敌人接近自己的机会呢,赵年恩之所以能收到邀请,并且与托马斯联姻,自然是托马斯极为信赖的人!
想通这一点,家欢心里如释重负,看来事情不能只听司柏宁一面之词,况且家欢再回舍洛克堡时,见到的满屋狼藉也足以证明司柏宁在说谎。
赵年恩见家欢发呆,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现在身体刚好,再多休息一下吧。”
“我想见肖一诺,他来了吗?”家欢忽然开口,赵年恩吃惊的怔了片刻,才拍拍手笑了起来:“大夫说让你吃得清淡一点,所以他特地出去给你买粥了,估计再过十分钟就该回来了。”
家欢点了点头,看了顾佳佳一眼,沉默不语。
顾佳佳感觉有些尴尬,红着脸看着赵年恩:“赵总,要不我先回去?”
“也好。最近一诺要经常过来,公司里你多费心。”赵年恩很客气地站起来,目送顾佳佳离开。
家欢沉思片刻,等赵年恩重新坐好,道:“我想离婚。”
赵年恩听了,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家,家欢,你没病糊涂吧?刚才不是还想见一诺呢吗?这,才刚结婚,怎么就……”
“经过这一场生死,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家欢望着赵年恩,眸中清澈波澜不兴:“那就是做人必须要诚实,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面对自己的生活,诚实的选择爱一个人,或者恨一个人,诚实的做最真的自己,只有诚实面对才能得到最真实的快乐。”
片刻,赵年恩若有所思的问:“你不快乐吗?”
“自从爹地去世,我的生活中便充满了欺骗与伪装,我看不清每个人面具下的脸,听不懂他们心底真实的声音,当我试图去剥离这些伪装的时候,仅仅只是一角,便足以震撼我的心。那些我最爱的,曾经以为也是最爱我的人,全部都变了样子。”
家欢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快乐,有的只是遗憾伤心和无奈。”
赵年恩听完,陷入一阵沉思,此时,他已经知道在股市上出手收购肖恩实业的人是司柏宁,同时也知道了另一个及时出手挽回局面的人是谁。
赵年恩本以为自己会陪着那人将这场戏演下去,可此时,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忍。赵年恩唇角颤了颤,吼中发出一股空气流动引起的颤响,还为成声,肖一诺拎着保温袋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很明显,肖一诺并非心甘情愿去买外卖,他随意朝病床一瞄,见家欢正看着他,心里咯噔一下,毕竟是因他驾车才出的意外,肖一诺对此依然满怀歉疚,对家欢挤出了一个勉强算是微笑的微笑。
“醒了?喝点粥吧?”肖一诺说着,将保温袋打开,动作利落娴熟,俨然从冰山化身成了暖男。
肖一诺将粥端到家欢面前,本想亲自喂家欢,可一想到之后还要跟家欢提出离婚的事,又不想太过亲昵,转而将粥碗递给了赵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