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告诉他,赵年恩自然不担心自己的安慰,只是隐约感觉他们下的这盘棋有点太大,赵年恩摇了摇头:“我都准备退休了,你这个老家伙反倒玩性大发起来了。”
“我做完这件事,时局稳定后也打算退休,天下还是要交给孩子们的。”托马斯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取代的却是意思愁容。
赵年恩看在眼里,忍不住问:“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是因为那个孩子?”赵年恩指的是司柏宁,托马斯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一时被迷了眼而已,你也看到了,即使我不在,他最过分也只在股市上玩了一把,况且如今他也在忏悔。”
“钱不是问题,公司给他都行,主要是他和家欢……”赵年恩犹豫片刻,将家欢的话告诉了托马斯。
托马斯蹙了蹙眉,长出一口气:“不快乐就不要勉强了,只要他们幸福便随他们去吧。”
“恩,我也这么想,可是司柏宁靠得住?”赵年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这个就要看他怎么选了,毕竟那是他的人生。”托马斯说完,转身望向窗外,赵年恩看着他身后的背景有些眼熟,红色的欧式天鹅绒窗帘,高高的靠背椅,拱形玻璃窗外阳光晴好,即使在显示器中看来也足以令人心旷神怡。
“你在舍洛克堡?1赵年恩终于想起这片晴岚的天空为何看起来眼熟。
托马斯转身点了点头:“是的,我回来了。不出三天,我会以全新的身份公开出现。”
……
莫莎莎从澳门国际机场出来,拦了一辆计程车,她凭着记忆在几个街区来回兜圈,寻找三全会的标志。
“小姐,咱们在这里已经转了三圈了。”司机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对莫莎莎道:“要不要先去葡京赌场玩两把?”
莫莎莎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美元,道:“别废话,让你怎么走就怎么走,前面那条街右拐,记得开慢点。”
司机拿着钱,心里乐开了花,撇撇嘴自然不再多说。
莫莎莎只顾着寻找“庆丰茶餐厅”的标志,记忆中就在附近,可偏偏怎么也找不到,完全没发现此刻自己正像猎物一般,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
一辆黑色丰田elgrand不远不近跟在出租车后面,司机是个粗壮汉子头戴墨镜,光线透过车窗将他脸颊上坑坑洼洼照的十分立体。
“你确定就这女的?”坐在副驾的男人向前挑了挑下巴,首先开声,他脸色白净看起来斯文许多,只是说话的口气十分嘲讽,俨然也不是善类。
司机抽了抽嘴角,声音粗重:“就是这小妞,没想到还挺嫩,你准备怎么玩?”
“卡卡哥说她是山哥的救命恩人,那就是咱们的死对头喽,自然怎么爽就怎么玩儿喽,哈哈哈哈……”
莫莎莎在车上越坐越急,这司机拿了钱将车开得又慢又稳,可莫莎莎左右看了个遍就是找不到那家茶餐厅,终于忍不住问道:“庆丰茶餐厅你知道吗?我记得就在这条街上的。”
“没有没有,我住得不远,这条街只有三个茶餐厅,没有叫庆丰的。”司机说完,擦了擦汗,随手指着街角一间不起眼的小门面:“奶茶店倒是有一家,木瓜牛奶卖得最好,丰胸哦~”
莫莎莎一看哪里果然有一家奶茶店,门头破乱只看到后面有一个“丰”字,看不清前面的名字,窗口挤了十几个顾客,生意的却不错。
“就停这里吧。”莫莎莎说完,司机立即将车停到路边,她付了钱,拎着手提箱下车,走到奶茶店门前。
莫莎莎犹豫片刻,终于排在其中一个人身后,大约过了十分钟才排到她,柜台后面是一个扎着马尾辫戴白口罩的女孩:“要喝什么?”
“奶茶。”莫莎莎说完,见女孩头一歪,补充道:“经典奶茶。”
女孩听了转身对身后忙碌的男孩说了句什么,语速极快,莫莎莎分不清是方言还是哪个小国家的外语,便也没当一回事。趁着等待的功夫,她仔细将这家小店看了一遍,完全照不出跟三全会有关的线索。
记得在王伯家和三全会曾经的那个作为联络点的茶餐厅里,都有一种铜质的装饰品,那是一只手的塑像,拇指压着小指,其余三根手指直指向天,据家山说,当年他拜王伯为师时便向着这个塑像磕过头,很显然这是三全会的标志。
“你的茶好了。”女孩将一杯温热的奶茶递给莫莎莎。
莫莎莎接过奶茶心里不免有些落寞,身后挤过来一个男人,碰了她肩膀一下,莫莎莎心不在焉的道了句“对不起。”转身走出奶茶店。
“小姐,你的包。”男人忽然在莫莎莎身后叫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