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将静谧的晨曦打破,司柏宁揉揉眼,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拉过被子往头上一蒙,打算继续睡觉。
忽然,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睁得浑圆,彻底醒了。
楼下的门铃声依然在继续,司柏宁望着眼前熟悉的床单,熟悉的窗帘,和窗外不甚明亮的阳光,发现他竟然在自己的房间里!
司柏宁忍不住谐谑般苦笑了一声,“竟然在自己房间里”,这在别人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事,对他来说却简直像是天方夜谭。难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难道他此时不应该在飞往法国的航班上,或者是托马斯的刑房中吗?!
司柏宁摇了摇头,他并不认为这是一场梦。
“来了1司柏宁不耐烦的叫了一声,下床向楼下走去,开门见是快递员。年轻的快递员同样也是一脸的不耐烦,瞥了睡眼惺忪的司柏宁一眼,将手里的东西往他怀里一塞,转身走了。
司柏宁拍了拍手里的东西,轻飘飘的有点软,好像是一本不太厚的书。
也许是宣传单之类的吧,司柏宁想着,随手将快递丢在客厅的茶几上,没当一回事。
此时他最关心的是自己究竟怎么回来的,他分明记得清楚,自己在飞往法国的航班上昏倒了。是了,自己怎么会突然心脏绞痛并严重到昏倒了呢?司柏宁忍不住揉了揉左胸口心脏的位置,此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反而是喉结处感觉有些紧绷。
司柏宁随手摸了下脖子,忽然发现那里竟绷了块纱布。
怎么回事?!司柏宁急匆匆快步上楼,越来越多的问号在他脑中盘旋下落堆积,快将他压到窒息。
浴室的镜子光洁明亮,他早已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做过清洁,可这套房子依然保持着一尘不染确实令他称奇。更加神奇的是,当司柏宁揭开纱布时,发现那下面多了一道粉红色的疤痕。
笔直的伤口大约有两厘米长,针口细小的几乎看不出来,主刀大夫应该是一位颇有经验的人,只是这个疤痕的位置让司柏宁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颈间淋巴结附近,那是他在体内埋下家族隐形召唤器的部位。这里突然出现的一个小小伤口,足以引起司柏宁的恐慌。
没有家族首脑许可,任何人都不可以擅自取下召唤器,不但那个小小的机器属于家族,就连他们的整个身体也都是家族财产,不可能掌控自我。擅自脱离家族管辖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生不如死。
窗外传来几声鸟鸣,渐暖的阳光充浴室的玻璃窗透了进来,照在司柏宁脚背上,温暖惬意。
这不符合常理!司柏宁懊恼的将纱布团成一团丢在地上,他不应该在这里享受这份舒适与安逸,他应该被托马斯桎梏在刑椅上,百般蹂虐才对!
司柏宁抬脚在被晒的温热的地板上踢了一下,光线只暗了一瞬间,依然继续之前温暖的旅程。司柏宁迈着烦躁的脚步,片刻,走廊里回荡起一阵嘈杂。
他将自己房间的抽屉和柜子全部打开,彻底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部联络器。他打开自己的个人电脑,发现这台计算机除了外观看起来一样,实际上却早已不是原来那一台。
计算机里没有卫星定位,没有搜索引擎,没有进入家族的页面,以及一切相关的文件。
这一刻,司柏宁想起罗伯特,想起莫莎莎,甚至想起家欢和托马斯,但不论他记得什么,那些与家族有关的一切具体的事物,却一样也不存在于他的生活中,他所留下的只有记忆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司柏宁有些癫狂,他无法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切,他的心智在这一刻遭到了猛烈的冲击,这打击是无情的,是颠覆的。司柏宁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穿越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而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
一种莫名的惶恐让他感觉有些冷,他抱着臂,缩在衣柜旁的角落里,墙壁如冰川一般冒着寒气,可司柏宁依然将后背紧紧贴在墙壁上不愿离开。他需要依靠,需要安全感,除了这堵墙,眼前的一切都令他感到恐慌。
他的心,跳的飞快,那是不安的节奏,是一种被丢弃在茫茫宇宙,悬在无光、无声、无人,甚至连氧气都在逐渐消失的感觉。
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昏倒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司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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