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里,末池每天都精心调理着末肖的身体,而他已是满脸胡渣,身形愈加憔悴。
如今,又要在无奈中渡过这一天。
“末老,你休息下,今夜我来守吧。”伺仆在旁轻声说道。
末池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不用了,你先回去休息,守了这么久了,习惯了。”
伺仆满脸褶皱,叹声道:“末老,可你的身子还未恢复,怕是吃不消,要不让末姑娘和辰阳来守。”
“没事,那两个孩子赚取炎币,也很累的,让他们多休息。”末池轻轻拍了拍胸脯,两双白鬓,笑了笑道。
伺仆无奈点点头,随后坐在一旁,跟末老二人一同守候起来。
夜色褪去,晨阳初起,一缕金色光芒透过窗户照进厢房之内。
末肖从魂识域出来,睁开眼眸,只见旁边末老和伺仆二人趴在边上,看来昏迷这段时间,让他们担惊受怕了。
恰时,末池也是醒了过来,看着末肖睡眼惺忪的模样,连忙摇了摇旁边的伺仆,惊声道:“醒来了,醒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末肖看着激动模样的末老,心里感动不已,“我没事,末老。”
末池暗淡的眼眸亮了起来,仿若阴霾许久之后的一缕光芒,刹那之间热泪盈眶,颤抖着手,“哈哈,我说你会没事的,你看,醒过来吧,若听那群庸医,怕是会出事啊。”
“说的是,就是庸医。”醒过来的伺仆也是喜极而泣。
末池连忙将末肖身子扶了起来,将之靠在床沿上,“你身体怎么样?”
“没有什么大碍,再休养几日就好了。”末肖坐在床榻上,脸色虽然仍旧是苍白,但气息异常平稳。
“我看看。”末池把住末肖手腕,当仔细感觉着稳定且强劲的脉相,不由得一愣,“这什么情况?”
半个月之前这小子的经脉可是紊乱之极,怎么短短一个月完全修复好了,这也太怪异了?
末肖耸了耸肩膀,装作糊涂模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来是那塔使手下留情了,还有就是我恢复能力比较好。”
手下留情?
末池全然不信,到了三塔长老地位,哪个人不是心狠手辣,三掌力道,将一个炎者一息之人打得筋脉尽毁,可见凶狠。
但若不是手下留情,唯一解释,只能说末肖的恢复实在是太过变态了,又或者说有什么秘密。
“你就贫嘴,你的炎修经脉虽然柔弱异常,但好歹没有断裂,不然真要毁了。”末池呼出一口浊气,但见不明说,也不强求,毕竟已无大碍,提心吊胆的心最终放了下来,“这几个月里,我想过了,等你身体再恢复些,你就离开闵南镇吧。”
末肖从未有离开闵南镇的想法,连忙问道:“为什么要离开?”
末池站了起来,神色变得肃穆,来回踱着步,“在你昏迷期间,闵南镇发生了很多事情,都是因你而起。”
“难道是巨石台之事?”末肖接话说道。
末池站定身子,“对,三阁各位阁主为此发生了争吵,尘阁一直保持着中立,宁阁主张将你交给三塔,而青阁启长老不同意,若不是他,怕早就在一个月之前,你的命就不保了。”
“启府?”末肖想到了管家启尘封,而那启长老应当是启府府主。
不过宁阁为何要赶尽杀绝?
他只将高溟的儿子打成重伤,高府耿耿于怀情有可原,但宁阁那六大长老也这般做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难道这宁阁被高溟一手遮天不成?
“宁阁本就跟青阁有瓜葛,那宁阁自然听那高溟的,不过你也别泄气,我绝不会让你出事的。”干咳了一声,回想到巨石塔信誓旦旦的话,最后却还是未能保下,末池讪讪地笑了笑,“不过局势复杂,怕是对你不利,所以我认为你躲避一番为好。”
“末老,当时不怨你,塔使之怒,岂是你可以抵挡的,而我也不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大不了丢了这小命。”
末肖一脸无畏神色,俨然一个愣头青,但心中却异常明白,离开了闵南镇又能去哪里?
三塔势力遍布玄州,凭借他现在这点炎修,若是三塔真想杀他,完全没有逃脱可能,还不如潜心炎修。
但这句话听在末池耳内,却摇了摇头道:“你啊,还是血气方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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