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那是你姐夫的爷爷奶奶。”
他一向讲究文人的礼节,这次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想来也是对他们寒心了不少,只是还想着维持面子罢了。
周会会看到那些东西眼睛都红了,将药材归置好,抓了把干菜和干笋泡上,切了一小块腊肉准备开开荤,至于那条猪肉她打算冻起来,让孟思源把女儿叫来后跟粉条白菜炖了给女儿补补,剩下的都收了起来。
听到丈夫的话,她一边切腊肉一边气愤道:“什么爷爷奶奶,两个黑心的老东西,天天装病要这要那,大冬天逼着亲家一个上山打猎,一个去河边洗衣,女儿都怀孕了还要伺候他们,那是爷爷奶奶干的事儿吗?”
孟思源不在她不敢说这话,孟思源在了还这么关心她,这会儿不说难道等她忙起了忘了他们再说。
在这河滩镇,孟思源是让人忌惮的存在,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何况这次还有个当兵的壮声势,不怕那两个老不羞来闹。
从原主的记忆里,她是知道卫刚爷爷奶奶偏心他小姑,对他们一家十分刻薄的,但没想到会刻薄到这种地步。
看着孟博闻和齐民都闷声不语,她就知道周会会说得都是实情,气得咬牙,“亲爷奶想逼死儿子一家了,这两个老不死的是越来越狠心了!”
“行了,你都回来了,想来他们也不敢闹得太难看,你姐以后还要在卫家呆,有些事还是不要闹大的好。”孟博闻这会儿擦了药油,齐民手法很好,他的腿已经开始发热了,而且玉米面糊糊已经快好了,就穿上棉裤下地了。
孟思源傻眼,他这是觉得她回来有人撑腰了,所以就不着急了?
齐民把药油收好,问了下周会会,放到了一个放着孟博闻私人物品的抽屉里,跟孟博闻用挂在炉子边烘着的湿毛巾擦了手,一起坐到了炉子边的小桌前。
孟思源看到这一幕,心里又是一酸,将孟思雨的事暂时放下,“爸、妈、师父,别舍不得煤和热水,你们年纪大了受不得冻,柴的事有我呢。”
在这儿的冬天,谁家不是窝在炕上的,就是做饭都懒得下去,只有他们靠着炉子这点温度取暖,让那烧炕成了摆设。
“还是等柴到家了再说吧。”周会会并没有很高兴,只低头将泡好的干菜扮好装进碟子,又弄了点酸菜和腊肉放到小碟子里,便去给大家盛玉米糊糊,招呼大家吃饭。
她实在是怕了,毕竟孟思源以前就不关注这些,没有见到东西之前,她可不敢挥霍这仅有的过冬物资。
孟思源见她这么节省,既心酸又憋闷,看着记忆中斯文的三人端着玉米糊糊,津津有味地就着那么点菜,心里就堵的难受。
这时门外一阵响动,一看李长生背着一大捆玉米杆回来了,并不是外面打的柴。
孟思源心里有气,一下就火了“谁让你弄这个回来的!”
她还想找公社长和书记算账呢,他就背了一捆这样的柴火回来,摆明是给她找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