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镇天保持着鞠躬的动作没有起身,脸上的表情也很凝重,“如果你对我的怀疑是因为对华国现状的失望,那我在此向你道歉。”
这下孟思源愣了下,才正式审视起眼前这个军界大佬,雷锋帽、不是很新的粗绿外套,和他的军大衣一样洗的很干净,脚上的绿色帆布胶底鞋,是属于这个时代落后军人装备的标志。
他没有戴军功章,但手腕上的国产手表和胸前别的钢笔,显示出了他不同于一般军人的身份,他低调内敛的气息中透着上位者的绝对强势,虽然极具压迫感,但也是做为一个军界大佬必不可少的气质。
眼前的人不同于她曾经见惯的军界大佬,他的眼神刚毅又坚定,似乎很少向什么事情妥协过,他的眼中也没有那么强的野心,自然也没有对权势的贪婪和阴谋。
他有一身的风骨,宁拆不屈,是做为一个军人该有的气势,但他却在她面前低头,向她道歉,只为了她昨天曾说对这个国家感到失望。
姿态到是放得很低,可为的是什么,孟思源略略一思量也就明白了,八成是她那些照片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再加上对讲机和药剂,让有些人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价值。
“哼!”孟思源冷笑:“你凭什么代替这个国家向我道歉,是为着我的能力,还是因着有些人的野心?”
纵然对他印象不错,孟思源也不会因为他这一低头就轻易的被他收买,礼贤下士不过是上位者收买人心的手段而已,真相信他们就是傻子。
周镇天身子僵了下,但似乎并没有因她的不屑而生气。
周锦山也因此她这话有些不满,但却没有很生气,只是很不喜欢她这不屑的样子,“思源,好好跟首长说话。”
“我说的是实话。”孟思源看向周镇天,嘴边漾起一抹讽刺,“华国现在保守估计也有七八亿的人口了,他一个没上任的南方军区参谋长,是有多大的权力和野心说这话。”
不等他们解释,孟思源又说:“军权私用,政权私利,你在想着放低身段笼络我时,又想没想过,很多时候国家的内乱就是从军政冲突开始的。”
她见惯了太多这样的事情,虽然华国的命运跟她没太大关系,可既然卫刚决定留下,她就必须要留意可能会影响他命运的人,藏着揶着一向不是她的作风。
“我道歉,不是为搏好感让你为我所用,只为是因为我们这些走在前面的人,没有给像你这样的人才创造好一个更好发挥发所长的环境。而我这一道歉代表的也不是我自己,而是所有跟你一样认为华国已经从骨子里烂透,一心想着能为华国剜骨疗毒的有志之士。”周镇天从容不迫的开口,一字一句都是发自肺腑,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坦白说,孟思源内心也是有过一团火的,也想过为水深火热的百姓抛头颅洒热血,只是见惯了高层利益分赃不均后的难看嘴脸,便将自己的心冰封了。
她从没想过在华国创造属于自己的时代,她最多只想过利用自己的能力和军方或者任何一个国家交易,为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换取想要的一切,但不代表她就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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