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也对,背靠着你这个霍大将军的依仗,他就算是来了也不怕回不去。不过你家那位小娘子,可是把本楼主给害惨了,若是明日她随着那公子千霁一道来了,夜大宫主,你说,本楼主是不是该做点什么?”风箫摊了摊手,面子上一脸无奈,但字字句句都是挤兑之语,那一双原本因为病痛而黯淡的眸子似乎找到了乐趣一般,又泛起了几多兴致。
“风箫,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夜绝睨了一眼正得势的某个妖媚男子,脸色阴沉如水,冷冷地开口道。
这个风箫,真是笃定捏着他的把柄,愈发得意了。
“得寸进尺?算了算了,本楼主乏了,夜大宫主,既然你需要本楼主给你圆谎,本楼主需要你这解药,一拍即合,岂不乐乎?”风箫眨了眨那泛着涟漪的桃花眸,大摇大摆地伸出手去,凉凉地开口道:“夜宫主,您尽管放心,只要这解药到手,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本楼主绝对不会再掺和进去,虽然吧,看你这个万年冰块追求战神越弦是比较有趣,但看戏也有分时候,本楼主可不想再尝尝这蚀骨的滋味了,也绝对不想再早早丢了性命呢!”
“好!”夜绝瞥了一眼某个滔滔不绝的人,回了一个字,将手中的信给放在灯火上燃烧化为灰烬,注视那缕缕黑烟升起,然后消散在这片空间,才将那装在药瓶里的解药给扔了过去:“这解药,今日你只能服用一半,不然明日她来会瞧出端倪,聪颖如她,自然是将这毒给当成了谈判的筹码,而一半的解药,同样也是你身为摄政王的筹码。她曾经对我说过,要与摄政王结盟,然后登上大雍的帝位——”
“帝位?她一个女人,竟然想成为大雍的皇帝?就算是她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神,可是若是要问鼎帝位,未免有些痴心妄想。”风箫接过丹药,服用了半颗,瓶子捏在手里,听到夜绝的话,指尖都忍不住微颤,绝色的容颜上写满了惊讶,不由得开口微嘲道。
纵然他承认女子为战神已经是前无古人,堪为奇迹了,可如今这帝位,她越弦想要坐,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若是本宫的女子连坐女帝的气魄都不曾有,那她又怎么可能如了本宫的眼?”夜绝猛地转过身,眸中突然间布满了柔情,出口的话也带了自豪。
“咦,知道你的女人不是常人,嗯,不是常人!不过跳了一次大雍河,这越弦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以前她可是极为忠心耿耿的,这下倒是要篡权夺位了,实在有些——”风箫原本因为帝位之事有些惊诧,瞧着夜绝那厢护着自己女人的样子,这出口的话都有了一丝酸溜溜的意味。
真是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与夜绝这等古怪的人成为了朋友,这下倒好,不仅天天劳心劳力地替他做事,还被坑地差点连命都给丢了……
“君王不仁,兔死狗烹,难道一味隐忍就是应对之策?”夜绝冷冷地开口,反诘道,这字字句句都是对自己女人的维护之语。
“对对,你说的都对,本楼主不给夜宫主你争,既然拿了解药,说吧,明日你准备如何应对?又准备让本楼主做些什么?”风箫服了解药的脸色有了微微的好转,虽然妥协了,但这话里却还是带了点愤懑不平。
“明日你随机应变,但凡是她提出的要求,你全部允了便可,但务必要让她应下一个条件!”夜绝缓缓开口道,黑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但嘴角的笑意却又让风箫都猜不出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毕竟,为了一个女人,敢如此挥霍北邯乃至整个天下的,从古至今,除了他,也断然不会再找出第二个,还真是,与那想要缔造奇迹的战神越弦正好凑成一对,简直连他都忍不住说一声天作之合,蛇鼠一窝了……
“条件?什么条件?莫不是让她嫁给你?别想了,人家既然要做女帝,又怎么可能嫁给你?”风箫八卦的心里扑上来,让他都撇了撇嘴,伸出手柔媚地挑起坐在他面前的夜绝的下巴,半开玩笑道:“夜宫主不如考虑考虑本楼主,想本楼主也是生的天人之姿,上能替夫君,搜集这三国情报,下能陪伴宫主数十载一往情深,宫主当真就毫无心动?非要找一个既不温良贤淑,又不端庄贤惠只知道打打杀杀野心勃勃的女将军?”
“箫,你最好不要说本宫的女人半分不好,还有,若是你再这个样子本宫不介意送你去北邯那芜生冰原上好好去去这一身的狐媚之气。”夜绝打开那不由自主靠上来的手,脸色阴沉的可怕,没有一丝笑意,冷意遍布地开口,猛地拂袖而去。
“你只需要要一个条件即可,日后本宫会告诉你的。本宫的人,她不能嫁给本宫也并不打紧,因为,本宫可以将整个北邯连同本宫一起嫁给她!”即将走出营帐的那一刹那,夜绝突然回头,黑眸中尽是温柔,怒意消散不见,削薄轻抿的唇角竟然多出了笑意,本就看起来让人惊悚,那出口的话简直让风箫都惊呆了。
夜绝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心思,莫不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若是让世人知晓了那素来以杀伐凌厉铁血手呀的摄政王说出嫁给一个女人这样的话,还不惊吓的连眼珠子都掉下来?
但风箫又怎么会理解一个来自不同时代的人的所思所想,愣是拿着解药发了好一会的呆,也没有搞出个所以然来……
烈风呜咽,夜绝的身影没入那漫漫风沙之中,暗沉,霸道,狂妄,掩藏在黑暗中,一点点消失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