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竟然有通商为民如此见识,只身闯营如此胆识,出口为帝之气魄,将一切都控制在谈笑之间,饶是他,也再一次重新认识了那个活在整个大雍人民心中的战神越弦,那个十年前便以多胜少扬名三国的女将军。
这样惊才艳艳而又深藏不露的女子,千古难逢!
也就在那一刻,他明白,那所谓的一月之期,不是在说笑,那句句在世人看来为惊世骇俗之语,也都不是在妄谈。女帝之位,她真的可以如探囊取物般轻巧而得,也难怪,同样站在高处的夜绝会义无反顾地看上了她。
“自信?本将军从不觉得,这十年,总角晏晏年纪便已经学会了杀人,及笄之年便已经将所谓的算计筹谋刻在骨子里。那些惨烈的岁月,我越弦经历过无数的生离死别,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战争之下,亲眼目睹自己死命效忠的君王亲口下令斩杀自己,那口口声声说爱我护我的未婚夫一转眼便将那长剑刺入我的身体之时,早就已经明白,人生如棋,天下也为棋,不是做那任人摆布的棋子,便只能成为那掌控一切的执棋之人。在那足以洗涤愚忠的大雍河中重生的越弦,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傻的天真的女人。所以,本将军再也不会允许自己去输,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挡住我前进之路。那皇位,我,越弦,势在必得!”君越原本拈在手中的人皮面具,在说出这一字一句之时陡然一寸寸化为齑粉,孤傲般的性子,清冷的面容上少了玩笑与调侃。
真真亦假假,君越亦是越弦,她拥有了这具身体,自然也能感同身受。那一番话,不仅仅是为了让云澈相信,更是憋在她心中太久,倾吐不出,难以自抑。
也就在那一番话出口之时,君越明白,越弦和君越,已经成为了一个人。
也或许,她们原本就是一人,只不过越弦相对于君越,少了几分洒脱与不羁,多了几分背负在身上的重担。
也许,这便是生于这个时代的悲哀吧……
虽然在21世纪,仍旧有许多不公和痛苦,但至少,女子,不用在这个如此重男轻女的社会中背负太多的冷眼和嘲讽,至少,不会被愚忠和背叛的爱情生生给磨灭掉!
“好一个势在必得!”云澈放下一直把玩在手中的茶盏,饶有兴致地拍了拍手,“越将军心中所装,丝毫不比男儿逊色。互市这一条本王应了,但本王还要一个条件——”
“本将军只提出了一个条件,为何摄政王偏偏要要两个条件。这样会不会太不厚道了些?”君越秀眉微蹙,不乐意地反问道。
这个云澈,到底想干些什么?
莫不是——
这厢君越心中顿念不好,那边那个嬉笑怒骂的妖娆的人就开口道:“莫不是越将军忘了四日前本王被烧的三十万粮草,还有这偷袭军营本王所受的损伤,本王不说,越将军就可以当没发生过?
且不说这十年越将军毁了本王多少的苦心孤诣,就且四日前之事,越将军也该给个说法吧,多得这个条件,算起来,将军应该也不亏!”
“呵,摄政王殿下果然好谋算,双方对垒,殿下又步步紧逼,本将军此举,不过是连常人都会打算的。既然是殿下提出,那么不妨将这所谓的条件讲明,若是可以,本将军答应也未尝不可。”君越冷哼一声,郑重地开口,收敛了笑意,连说话都带着摄人的冷意。
吃了闷亏的君越心情当然不爽,这关头,又被摆了一道,她高兴的起来才怪呢!
云澈这个娘炮,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原本这件事她不过是给个警告,既是这盟约谈判时让他云澈看看自己的实力,更是万一那谈判不成,她也好再留个后手。刚才他不曾提及,她还以为他不曾计较。却是没想到,这把柄竟然在后头,她竟然冷不丁地就被那家伙给摆了一道。
也不知道这个娘炮,到底还要些什么其他的条件?
“本王答应与越将军——未来的大雍女帝结盟,当然也答应开通商市,但本王还有希望越将军再开一个无限期的条件。如此,本王便应了所有,无论是派兵助将军登位,亦或者是其他。”云澈也不气不恼,反而开口说了这样一番话。
“无限制的条件?”这下轮到君越愣了,下意识地反诘道。
果然,这云澈,心里跟明镜似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心里的小算盘已经开始打的噼里啪啦响了。她这还没有坐上那女帝之位呢,这厢他便直接狮子大开口了。
看来,这云澈嘴上不承认,心里已经是百分之百相信她的实力了。
“不错,无限制。因为本王觉得,大雍未来女帝的许诺实在太过难得,不能就这么随便给浪费了。当然,这条件到底是什么,本...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