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没注意到胡逸之的眼神,双手将礼单送上,李悠接过来扫了一眼道,“哈哈,卢贤弟送的贺礼可比胡贤弟的贵重了不少啊?不知道来日卢尚书的贺礼是不是也比胡参政的重呢?”参知政事相当于副相,简称为参政。
啊,不是,这是我们卢家送来的,可不是我自己的礼物啊!还有卢尚书的贺礼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们家送两份?卢怀慎此时也是和胡逸之刚才一样一脸懵逼,完全忽视了李悠当面打开礼单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李悠照样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三言两语将送两份礼物的责任推到了胡逸之头上,就借口又有人送礼将他们俩人打发走了;胡逸之和卢怀慎欲哭无泪,他们完全没想到为了区区一份贺礼,李悠就能如此的不要脸啊。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还不止这些,吏部考功郎中孟超然不久之后也领略了一番李悠的厚脸皮,他笑眯眯的送上一份礼单说道,“下官前些日子得了一副眉坡居士的真迹,想来也只有爵爷您这样的俊才方能品出其中的韵味,故而就给您送来了。”
“眉坡居士的真迹?”李悠也不见外,直接从礼物堆里抽出一幅卷轴来,打开后歪着脑袋打量两眼道,“孟大人莫不是戏弄某家来了?谁不知道某家是勋贵出身,平日只懂舞枪弄棒,从不会什么琴棋书画?某家成亲孟大人送这样的东西莫不是讽刺某家胸无点墨?看看人家卢公子和胡公子,送的不是金就是银,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如此吝啬?”
做得出“****深杯酒满”这样词句的人自称胸无点墨?眉坡居士的真迹还不如金银?孟超然当下脑子就宕机了,愣了好半天才分辨道,“爵爷,您可不能这么说啊?千金易得,眉坡居士的真迹难求啊。”要不是觉得自己今日在朝堂上得罪李悠得罪的狠了,孟超然也舍不得拿出这份礼物来。
“价值千金?”李悠愣愣的看着这幅书法。
“是啊,只要您放出风声,手上有眉坡居士的真迹,保管有人千金来求。”孟超然马上解释道。
“呵呵,你当本爵爷傻得不成?我可听说眉坡居士一生穷困孤苦,他的真迹若是价值千金,那会落到个冻饿而死的地步?”李悠当即嗤笑道,“不想送我千金的贺礼也就罢了,拿着东西来忽悠人算什么?莫不是看不起本爵爷?”
当时和现在那能一样么?孟超然被李悠的强词夺理折腾的快哭了,只好强忍着心疼说道,“是,下官错了,下官这就回去为您补上千金之数。”
孟超然被李悠敲了一笔垂头丧气的离去了,至于那副眉坡居士的真迹,李悠压根没有还回来的意思,他也不好索要,只当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今日的客人似乎特别多,孟超然刚走,仆人再次来报,他的国子监同窗、并且和他们一起护送李圭回京的王机来访。
“快快有请。”这位可不适合敲竹杠,李悠起身迎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