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要见一见这位平贼的功臣,厚加封赏。”
太后虽然不通军事,但也知道眼下大魏的名帅宿将都被李圭葬送在了御驾亲征途中,现在出了个能打仗的张果,似乎让她看到了一线希望,若是将他调回京城掌管京营禁军之事,或许正为合适。
袁汝夔愣了下,自己本想稍微讨好下太后,却没想到得来了这样一个结果,那张果和自己可不是一路人马,若是他进京来,必定会分去自己手中的权力,这可不是好消息,他心思电转很快有了理由,“启禀太后,这河东四府的乱贼虽然已经平定,但也有些残余贼寇遁入东边的河南道,臣已下令张果尾随追击,以免乱贼祸乱河南道,一时之间张果却不好回京!”
用这个理由堵住了太后召唤张果进京的想法,事关平贼大局太后一时间倒也无话可说,只能命人写了封圣旨勉励张果几句,再把他的散阶、勋位升上一升就此了事,至于众将士的封赏只能暂且放到一边,如今朝廷实在是拿不出银子了。
如今看来将能征善战的张果放到河东四府也不完全是好事啊,将来他回到京城,又会多出一名和自己争夺权力的干将;日后还是将拨付给张果的粮草补给卡一卡,暂且延缓下他平贼立功的速度,袁汝夔和王季和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太后,臣要弹劾云嘉团练使李悠,张果区区一名文官都能快速平息河东四府的贼寇;这李悠本为勋贵出身的武将,到达云州数月却一无所获,更不断骚扰地方士绅,定然心怀不轨!”参知政事胡松年出列奏道。
“太后,张大使前往河东平叛,手下有数万兵马,而嘉州伯前往云州却只有数百禁军随行,所需兵力皆要在当地征兆,新兵召集训练都要时间,这又岂是区区数月可以做到的?”朝堂上硕果仅存的勋贵丘尚俭连忙出列为李悠辩解道。
众文官一见如此立刻蜂拥而上驳斥起丘尚俭来,丘尚俭虽落了下风可依旧梗着脖子不肯退缩,太后对此也极为头疼,最后只能决定下旨催促李悠一番。
处理完这些事情,太后已经深感疲惫了,正要宣布退朝,却见杨介夫转了出来,“太后。陛下,老臣有本启奏。”
“杨相国有何要事?”对待这名朝堂重臣,太后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按耐下烦躁,凝神倾听起来。
“太后,依照大魏祖制,但凡新皇登基必有恩科,如今马上就要过年了,理当传诏天下宣布明年四月新开恩科之事,好让远道的学子早做准备。”杨介夫奏道。
开恩科是皇家收天下士子之心的好机会,总是朝中再拮据,太后也不敢省下这笔钱来,当即应允,而朝堂上诸多官员又多了一个提携晚辈的机会,自然不会拒绝。
消息传出,天下士子大为欣喜,四处传颂着太后圣明、众正盈朝的话语,然后从全国各地向京城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