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和其他物资都准备齐全,完全可以长时间远距离作战了。”赵云兴奋的说。对他来说,守在柳城有些憋气,再说,他骨子里还是喜欢上阵杀敌,那才过瘾。故而,说完话后就望着郑羽,脸上带着乞求模样。
郑羽看了后却是呵呵一笑,“子龙已完全成长起来了,今后除了用手中枪之外,还要多动脑子,使计谋也能杀敌,且能杀更多敌人。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吧,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
赵云端起茶,猛喝了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许久才说:“兄长,云说的不一定对,兄长作为参考吧。鲜卑和乌桓一样,都是匈奴分支,长期扰乱我边防,此番全军先是进攻苏仆延所部领地,接着又出兵高句丽,与金阳战于丸都城下,先又被公孙度大军牵制,其将全族男丁都抽调参战,内部空虚至极。若我出兵攻击素利和宇文莫槐两部,不需多大兵力就可完全占领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赵云说了不少,核心一句话,乘素利和宇文莫槐两部主力被牵制在辽东一线之时,出兵抄了两家的老窝,不仅可以夺了他们的物资和各种人口牲畜,且能对他们形成威胁,在其回师时还可以选择地点打伏击,必可重创东部鲜卑,迫使其向西退却,彻底解除我之北面威胁。
这个计划不无道理,关键是时机问题,现在郑羽还不想抄他们老窝,他要力争一战解决全部问题,故而,消灭的必须是鲜卑主力部队,这就是存人失地,并不能真正达成目的的道理。
他要消灭鲜卑的有生力量,彻底将鲜卑赶走!
郑羽并没立即回答赵云,而是端着茶杯在手中转来转去,大家见郑羽陷于思考中,也不再互相议论,而是静静等待。许久,郑羽问宋姬,“玉儿,你是否觉得公孙度与鲜卑达成某种密约了?否则难以解释公孙度冒两线作战风险,而从辽东前线抽兵东进增援这件事。”
宋姬现在是他的情报官,除了郑羽这条线上的情报外,乌桓在各地也有情报组织,现都被她统一起来了,故而,她掌握的情报很全面,且她在情报分析方面也是个能手,十分了得。
宋姬脑子转了一转才说:“这个可能性确实不小,可惜咱们现在还没有收到相关情报。”接着,她抬起头认真问:“要不我让人去详细问问?可惜是时间来不及了。”
“这事算了,无论如何,公孙度抽出兵力,辽东他就难以占主动,即使是双方达成密约,无非也是权宜之计,这是公孙度在偷鸡,或许说是他在冒险,冒鲜卑能遵守约定的风险。”
宋姬口中哼了一声,“此前鲜卑已是变相毁约了,公孙度不是不清楚,且他当时放任乌达在土城一线,不去包围攻击之,目的是想要将祸水北引,这点鲜卑人不会想不到,再则,在乌达向北之后,他就吊在乌桓联军屁股后跟着大军北进,其目的显而易见,鲜卑人不会认真相信他的。”
郑大接过话说:“这两边都是各自肚肠,彼此心知肚明,我想,公孙度真是在冒险了,一旦鲜卑出兵南下,他就有大难。这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否则,那头都得不到。”
郑羽站起身在屋子里踱步,不久,他严肃的说:“公孙度有难了,他不仅得不到,且还面临人财两失的风险,甚至是性命危险,一旦鲜卑达到其目的,必会乘虚南下攻击公孙度,这是确定无疑的。”郑羽说得极为肯定,这一方面是他长期军旅生涯所产生的直感,另一方面是他的分析支持这种说法。
鲜卑人若与公孙度达成密约,除其正在对付高句丽的金阳,目前暂时无力两面作战外,还有欺骗公孙度的意图在其中。总之,双方都在避免两线作战,但最后是,鲜卑集中兵力对付完高句丽之后,必会集中全力进攻公孙度。
接下来数天,从辽东陆续传来情报显示,郑羽此前猜测基本正确,公孙度确实与鲜卑达成密约,公孙度出卖了高句丽,认同鲜卑对高句丽的占领,而鲜卑保证绝不会越过边境深入辽东,双方还签订了友好同盟条约,明确今后将共同对付乌桓及柳城的郑羽。
宋姬拿着情报,爆了一句粗口,“这般人简直是畜生,怎能说变就变呢?想要对付咱们,岂有此理!”
郑羽乐呵呵说,“别为此生气,大家都是为了自身利益,今日合明日分,这是常事。在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在战场上,兵不厌诈,互相间都会采取各种骗术,欺诈对方已达成战略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