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微微一笑,指尖戳着辰方烬的胸口:“怎样嘛,凑合不?”
辰方烬只是颔首,再次看她时,却又是陌生的感觉,刚才只是看错了吗,时隔那么久,还是忘却不了。
“呀,这个美人是我吗?”昙萝变出小镜子咧嘴笑道,“真不知要如何谢你,要不咱俩交配生崽子吧。”
昙萝扑过去抱着神仙美人,小脸在他胸前乱拱。她记得自己还是棵老树时,那些兽族时常在她树荫底下亲昵,每当母兽说出这句话来,另一只就会特别激动。
“......”方烬古井无波的脸风云变幻,在这丫头面前走高冷路线真心好难。
夜晚,白泽回来时大门紧闭,屋内烛火已熄,他推门进去里面漆黑一片,但在夜能视物的体质下,他看到床榻上鼓起的小包微微起伏,呼吸绵长。
他脱下衣物,只着白色里衣,头发因沐浴完并未束起,带着无患子果皮特有的皂香味。他掀开被角躺身下来,熟睡中的小人儿有所知觉地转身看向少年。
一双黑玛瑙般的眸子,蝶翼似的长睫,鲜嫩欲滴的樱唇。四目相对,一个欣喜,一个心惊。
“你,你是谁?”白泽抱着被子护住上身,惊讶加惊悚地看着少女。
“老娘你都不认识!”少女怒目而视,忽又想到什么,嗲声嗲气地说,“你这冤家,好歹同床共枕这么些年,这么快就忘了奴家,来,夫君快快躺下,奴家服侍你安寝。”
“你是,昙萝?”白泽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玲珑精致的少女,这也反差太大了,除了声音还是那副死德性,身形样貌变化的渣都不剩,还有她说的那话是从哪学来的,“谁教你这样说的?”
“没,没人教我,我就偶然看过杂役掌事衣柜,左手第三格碎花包裹里的《游仙窟》,不过是曾见掌事师姐偷偷躲起来看,表情妙不可言,遂寻了师姐不在时翻看两页,尽是又捏又揉,共赴云雨欢合的字眼,晦涩深奥,不甚理解。”
白泽虽没见过此书,但毕竟与兽族相处日久,自是明白她所说之事,当下脸泛潮红眼睛躲闪,面对纯真无邪的少女自是没法解释沟通,思索片刻才说:“那是双修之术,本派明令禁止弟子私学此术,那种禁书以后别看了!”
“哦,难怪师姐要躲着偷看。”昙萝恍然大悟道。
白泽再次感慨自己捡了个大麻烦回来,复又躺下合眼入睡,却觉身上一沉,看到昙萝两腿岔开地趴在他身上:“你干嘛,快从本大人身上滚下去。”
“还本大人呢,现在不过和我差不多般年岁。”昙萝挑眉看他,手指掐着他脸说,“你今晚脸色怎么这么红啊,神兽也会生病吗?”
白泽无语凝噎,他又不真是十二岁的小豆丁,堂堂白泽大人,岂是这小丫头就能欺负去的,他将昙萝一把掀开,施了个定身术在她身上,这下好了,整个世界安静和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