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姒月姬身体好一点,他开始清理奸细。
武天夺已经审问过马三,才知道他居然还有个亲弟弟,马小多。马三家里穷,他被送去当童子兵换钱,后来父母相继去世,马小多被送给母亲的远亲,那时马小多才五岁。
马三一直当自己没有这个弟弟,怕被人抓住这唯一的弱点,但毕竟是血亲,每两三年,就会偷偷去看一眼。至于马小多,甚至不记得曾经有过哥哥。
谁想到姬贯虹居然把马小多给翻了出来。马三本想放弃弟弟了,姬贯虹却说他只是想给皇上选几个妃子,甚至当着马小多的面叫来人人试药,以证明不会置皇上于死地。
马三为了弟弟,做出下药这种背信弃义之事,无法坦然活下去。因此,待皇上毒性一发,他就向武天夺自首了。现在他只求姒月姬放过他弟弟。
武天夺问姒月姬如何处置马三。
姒月姬不想管。马三是武天夺的手下,是皇上的奴才,姒月姬不想越俎代庖。他让武天夺去问皇上。
皇上让武天夺先等等,看姒月姬如何处置其他人再定。
皇上想问姒月姬的意见,这让他很开心。
又清理了其他与钓鱼殿有关的人,之后轮到侍卫。姬贯虹能够让对姒月姬、对皇上忠心耿耿的童子兵都生出二心,更会策反侍卫,而且一定早就出手了。姒月姬只是没想到,短短七八个月,就已经有三成的侍卫转入姬贯虹营下。
姒月姬不由心中一凛。
姬贯虹玩弄人心的手段,不论威逼还是利诱,效率奇高,真真让姒月姬佩服。
姒月姬同时想起来姚驰音,也很让他佩服。当年若不是姚驰音秘密地把已经被策反的侍卫又都争取过来绝大部分,他必然已经死了,连累姬云继也和他殉情,如今天下也早已是姬贯虹的天下。纵使姒月姬被姬星移早早放了赶过去,也无力扭转局势。
姚驰音是姒月姬心头一根刺。虽然姬云继身边美人无数,但姚驰音是他的竹马,是他的初恋,是他的正牌妻子,是姒月姬无论如何也无法取代的存在。
对别的公子,姒月姬是尊重的,更感谢他们这些年来陪伴在姬云继身边。
但对姚驰音,他是嫉妒的,因为姚驰音是唯一一个能获取姬云继的爱的人。
姒月姬不能免俗,难免要将自己和姚驰音比较,也希望姬云继与他比较。毕竟姬云继在他心里是天上的太阳,怎会不如一个小小的姚驰音,为何当初要被姚驰音给欺负?
“王上,侍卫是您的臣子”,他跪在姬云继的床前说:“请您示下该如何处置。”
“你随意就行了。”姬云继有点奇怪,姒月姬不是那种会请示别人意见的人,纵使他姬云继是个例外,但在处置内奸的问题上,姬云继从来都是让姒月姬自己决定的。
姒月姬欲言又止。
这话怎么说?说让皇上试试能不能把那些被策反的侍卫再给拧回来,别被姚驰音给比下去?
尽管他认为姚驰音连给他的王上提鞋都不配。
姒月姬很少有说话支支吾吾的时候,多数出现在想为上姬云继而找理由的情况下,可现在他们身体都尚未恢复。除此以外,姬云继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会让姒月姬觉得为难?
“有什么你就直说?”
“王上,若按以前的规矩,叛徒应一律处死。但以姬贯虹的阴险狡诈,我们处死侍卫的速度可能还不如他策反的速度快,如此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剩不下几个侍卫了。不如我们也对那些侍卫采取招抚措施,还能利用他们做姬贯虹的暗探,岂非一石二鸟?”
他没提姚驰音的名字,但一个“也”字,让姬云继立即听出了差别。
姬云继眼睛微微一动,就联想到了姚驰音身上。虽然他不知道姒月姬到底是怎么想到了姚驰音,但是他有一个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
“麻烦,你去弄吧,你就代表我了。”
懒,是姬云继人生哲学的精髓。他不喜欢耗费体力,也不喜欢勾心斗角,否则以他的智慧能力,又怎会让姬贯虹非要除掉他?怕是会把姬贯虹哄得捧着他都觉得不够。
他不喜欢做的,宁死也不做。
这样也好,姒月姬心想:如若我能办成这事,在王上的心中,又会比姚驰音高一阶。
毕竟在他看来,他无论外貌还是功夫还是身高还是对姬云继的好,都比姚驰音强了不知多少倍,只有没当过皇帝这点不如他。
他在这儿臆想着如果此事办成,王上将会对他另眼相看,也许会许他多上几次时,嘴角似有若无地翘起来。
那是发自内心的笑,也是极为隐秘的笑,如果不是对姒月姬极为熟悉的人,根本不会发现姒月姬这是在笑。
但是姬云继发现了。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一眼就看出姒月姬如此难以察觉的表情变化。他只是看着姒月姬不知在想什么而偷着开心、又不想被人发现的样子很好笑,忍不住噗嗤笑出来,掐了姒月姬脸一下,“想什么呢?乐成那样!”
“啊?”姒月姬迷茫了一下,但也没细想王上为什么会发现他笑了,“没什么,我在想,我若真把那些侍卫都争取过来,怕是把姬贯虹给气死。”
“你是想气死姚驰音吧。”
被说中心事,姒月姬也不遮掩:“总要让你知道,我比姚驰音要强。”
姬云继敷衍道:“是,你比他强,你比他强多了,行了吧?”
姒月姬眯起眼睛。
姬云继感觉他认真起来,更是想逗他:“怎么?不信?”
信!
因为你以前连这样敷衍的话都不会对我说。
姬云继随口一句话,姒月姬就被弄得心动了。他站起来,掀开王上的被子就钻了进去。
姬云继这次是真的被姒月姬给折磨怕了,见他凑进来就觉得浑身疼,尤其身后抽痛得厉害,反射性地向后一躲,颤声道:“你要干什么?”
在姒月姬面前,他总会忘记自己是皇上,这句话也说得极没气势。
姒月姬表情凝重,但却只有深情,几乎要将人淹没的双眼里,只盛着姬云继。他轻轻搂着他,仿佛怀抱的是尚未入窑的瓷胎,连留下一个淡淡的手印都不舍得。
他低语:“还不够强,不够好,不够……”然后低头吻了下去,不带任何攻击性,与以往那个畜牲判若两人,不对,判若两种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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