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仅是几个问题,赵显德就明显力不从心,双眼翻白,竟是癫痫发作了。
如果不是因为姒月姬也是病人,他估计自己能被冲进来的窦贤赋先给扔出去。
并没有用太长时间,赵潘玉先出来了,告诉姒月姬,窦神医说他父亲无大碍,又匆匆跑了回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窦贤赋也出来了,看见姒月姬还在这里,当时便瞪着眼睛,冲过来揪住姒月姬的衣领,低声吼道:“你怎么敢对我的病人这样,你知不知道他经不起这样的刺激?!”
姒月姬老实点头道:“对不起,窦神医。”
窦贤赋一愣:“你今天怎么这么……”他一时想不起如何形容,过了一会儿才续道:“这么乖?”
“他不是您的病人嘛。”
“别跟我说您,我听着冷。”窦贤赋放开姒月姬的衣领,“你什么意思啊?”
“我没什么意思啊?他还是王爷义弟的父亲,我理应保证他的安全啊?”
“别跟我说废话,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想说什么。赵大家的确尚未康复,我也的确没道理用他将来的健康来换那一点信息。我还是继续回去审问姒重山吧。虽然她说的没几句真的,虽然我彻夜难眠,就是为了分辨她那些话中有几分真实,虽然我也是您的病人,但毕竟,我也是在逐渐好转。您看,我真没想说什么。”
窦贤赋坐下,道:“你别跟我阴阳怪气的,我又不是治不好赵大家,我就是让你别那么着急。”
“您说的对,这事还真不急于这一时。行,我回去了,让王爷慢慢等,反正他爹暂时也杀不了他,反正他现在东躲西藏就当到处去玩了,反正他……。”说着,姒月姬就作势要走。
“坐下!”窦贤赋轻轻叩了一下桌子。
姒月姬看着窦贤赋沉思的模样,感觉有点神奇。不管他怎么不肯认丛明为师,但对姬云继这个师弟,他却总是有着近乎长辈的疼爱。姒月姬拿姬云继说事,咋的都比他自己这个病人强。
果然,窦贤赋叹口气,然后在姒月姬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道:“说吧,你到底要如何。”
姒月姬忍着没去揉胳膊。“我不想怎么,我就想让你尽快治好赵大家。”
“我这不治着嘛。”
“但你没尽全力。”
“我怎么没尽全力?”
姒月姬笑了。“您可别忘了,您是谁?您是医死圣啊!您是先把人救死,然后再把人救活的医死圣啊!怎么到了赵大家这儿,您就采用温和手段,畏首畏尾起来?”大风小说
窦贤赋盯着姒月姬,好一会儿才说:“还不是因为你。”
姒月姬一愣,“我?”
窦贤赋先把人医死,再把人医活,连他自己都以为,那是他性格使然,一贯如此。反正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直到他碰到了姒月姬。
确切地说,是直到他碰到了姬云继,那个自己仅是偶有耳闻的师弟。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如果自己医不好姒月姬,那他这辈子都会在这个比他小太多的师弟面前抬不起头来。
那时候,他在医死医活姒月姬的过程中,内心是压力极为山大的。所以后来姒月姬都开始恢复了,他仍是小心翼翼。
“但赵显德和你不一样啊,他虽然当时情况也很凶险,但治他没治你那么难啊。你是除了医死医活,再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你那时候如果死了,云姬估计也活不下去了,我也只能用采用那种凶险的办法啊。”
姒月姬倒没想到窦贤赋会这许多想法,有些怔愣。
窦贤赋嫌弃地看他一眼:“我可不是为了你啊。”
姒月姬笑了:“只要是为了王爷,那就行。”
“但你说的也没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早点结束的好。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医死他以后就一定能把他医活啊。”
姒月姬道:“你必须得把他医活!别让王爷等太久,更不能让他愧对赵潘玉。”
“我怎么敢保证……”窦贤赋一瞪眼,刚想咒骂姒月姬,忽然看到窗外天边泛起一点微光。
竟已经快要天亮了。
窦贤赋忙弹起来,一边把姒月姬往外推一边说:“你赶紧回去睡觉去!”
“在那之前,我要先跟赵潘玉说几句话。”
“你又要干什么?”
姒月姬不语。
窦贤赋看姒月姬坚持,只能回里屋把赵潘玉叫了出来。
自从赵显德被解蛊以后,赵潘玉和刘脆轮换着照顾赵显德。他值夜班,经过这许多时日,赵潘玉明显憔悴起来,也瘦了,反而比之前看起来更是英俊。只是今天白天赵显德醒来,导致赵潘玉也没睡好觉,现在明显困倦了,看着坐着的姒月姬时都得仰着头,就怕一低头,眼皮也跟着耷拉下来。
姒月姬看他的状态,也不想多打扰,于是直接进入正题。
“赵公子,我想拜托您个事,不知您可否劝说令尊效忠王爷,我是说你义兄,姬王爷。”
“啊,可以啊。”赵潘玉随口说道,“也就是效忠你呗。”
姒月姬一愣,没想到赵潘玉会说出效忠自己这话。
赵潘玉显然没意识到他的话有什么问题,自顾自说了下去。“我觉得应该没问题,我们全家人的命都是你救的,要不然我爹也不会一醒来,别的人不找,只找你。行,我就是去跟他说一声,只效忠你就行了。等他精神好了,你再告诉他具体做什么。”
姒月姬郑重地说道:“不是效忠我,是效忠姬王爷。”
“那不一样吗?有什么区别?”赵潘玉眼睛都快闭上了。
姒月姬冷了下来,说:“赵潘玉,你醒醒,不要胡说。”
“嗯。”赵潘玉点头答应。
姒月姬叹口气,抬手在赵潘玉身上一点。
这一下如电流直击,还是电压挺高的那种。赵潘玉“嗷”地一声跳了起来,揉着被点的地方,气道:“你干什么呀?”
刘脆听到喊声,就往外跑,边跑还边问:“怎么了?”
赵潘玉忙说:“没事,没事,我站着都能睡着,差点没摔倒。”
刘脆现在显然是很容易被吓到,又仔细看看赵潘玉,确信他确实没事,这才又往里屋走。
“娘,您先睡吧,我一会儿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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