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母妃,儿臣才更不能远嫁。”西门晚脱口而出。
“此话怎讲?”西门显楚用平和的声音问,让人听来,他此时就是一个和蔼的父亲,在与女儿对话。
“因为——”西门晚顿住了,她刚才不假思索的抗议皇上,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大胆,敢抗旨不遵,而是她此时远嫁的时机不对,她正要准备查母妃的事,所以她不能去月华国,不能接受这场婚姻。
西门晚知道作为公主,嫁给谁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是只要关联到她的母妃,她的情绪就会失控。一向乖巧听话的她,就有了在众臣面前抗旨的胆子。
可是,西门晚不能说出这个理由,在差点又脱口而出的时候,止住了自己的嘴。
此时西门晚才明白,为什么这场为乌善王子举行的盛宴只有她一个公主参加,原以为只是因为太后对她的厚爱,不想她也是这场宴会的主角。
“因为儿臣还想每年去母妃的坟上祭拜,儿臣舍不得离开母妃,也舍不得离开父皇。”西门晚言辞恳切的道,“如果儿臣必须出嫁,儿臣愿意在京中选驸马,请父皇不要让儿臣远嫁他乡。”
“哈哈,原来公主是这个原因。”乌善听了西门晚的话,起身笑道,“思乡是人之常情,但是乌善愿用一颗柔心化解公主的愁寞。乌善迎娶公主是为了两国睦邻友好,公主深明大义必会得到两国称颂,岂不是让仙去的荣妃娘娘在九泉之下更加欣慰?”
“若母妃在世,不会让我嫁给你的!”西门晚转向乌善,毫不客气的道,眼泪不自主的涌在了眶中,若是母妃在一定会替她说话的。
可是现在——
西门晚将哀求的目光投向太后。
“嫁娶随缘,强求不得。”太后拨动着佛珠,念了一句。
没人知道她这句话是在说乌善还是西门晚,整日在储敏宫静修诵佛的她不发表任何意见,纵使她对西门晚宠爱几分,也是令其随遇而安。正因为此,她才得有一席清静。
苏染画自然懂得西门晚心中最大的牵挂,看着跪在正中,弱不禁风的年**孩,就像一棵随风吹拂的小草。虽然她的这个身子也不过才十八岁,可是她拥有的是二十几岁的心,与百经世事的磨练。
来到这个世上,少了组织的命令,苏染画渐渐的让自己卸去杀手的身份,也就多了一份常人的思考。
她认为,此时她应该帮西门晚一下。
“父皇!”苏染画想到做到,音落,已经走向殿中,跪在了西门晚的身旁。
“你有何事?”西门显楚凛声问,虽然一副慈父的姿态,可是西门晚的举动已经惹怒了他,只是惯于隐藏而已,此时苏染画又不知好歹的站了出来。
“父皇,这个消息对晚公主来说太突然了。也许父皇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可是晚公主一下想到要离开京城远赴月华国,心中难免有失去亲人的恐慌。不如先让晚公主冷静一下,趁王子在京城的这些日子,多相处一下,儿臣以为,正如王子所说,会展现出一颗柔心,定有能力感化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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