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不可能的,只有后退,退入悬崖,他知道崖下是河水,不会硬生生的摔死,只要自己提前做好了准备,控制得当,就可以游到岸上。
若真的游不到,就算他赌输了。自小到大,他西门昊取得今日的地位,哪一步不是在赌?只不过这次赌的是命,为了苏染画,将自己的命也搭上了。
可是,在面临受敌的情况下,他就是不想放弃苏染画,让她死在杀手的刀下。不是为了不愿让西门易与苏洛城的奸计得逞,就是纯粹的不要苏染画死。
在性命攸关的最后一刻,他是那么的想要保护苏染画。
纵然有无数的恨,无数的恼,在刀光剑影的笼罩下,全部一扫而无,他只要保住苏染画的命。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这条命如此执着?
她是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人,在第一次遇到她的那个夜晚,她那双纯亮又无助绝望的眼神就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底,他愿意为自己一时的举动负责,愿意给她一生的荣华,愿意去呵护这个偶遇的女子。
可是,之后的结果却是自己跳进了一个被苏洛城精心布局的险境,那个柔弱的,为了自己母亲的病连夜求医的女子竟是一颗精心培养的棋子!
不管他对这颗棋子有多恨,之后的苏染画突然的变化,新的模样都让他的心一次又一次的产生渴望,这个渴望包涵了强烈的占有欲。
原以为将她送进天牢,惩罚她阴奉阳违的背叛,就会渐渐的将她驱之脑外,可是当得知她在天牢受到暗杀时,心情却无比的压抑。
他不想让她死!
苏染画枕着西门昊的胳膊,附在他的身边,湿漉漉的身子在寒冷的悬崖下,冻的她浑身发抖,手不由的攀上西门昊的胸膛,想要寻找到一丝温暖,可是抓到了只是一团湿漉漉的衣衫。
西门昊调理好自己的气息,揽着苏染画坐起身,只见她的唇已经被冻成了紫色,手冰凉至极。
西门昊扫了眼四周,看到一个崖洞,便抱着苏染画走了进去。
洞很浅,但可以避一些风,洞内堆积着一层风刮进的枯草。
西门昊将苏染画放在枯草上,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搭在洞口凸出的石尖上,像门帘似地,遮住了半个洞口。
接着,又去替苏染画解衣。
“不!”意识到自己又受到了侵犯,苏染画固执的道,抬眼看到西门昊赤果果的身体,脸突然的微红。
就算与西门昊发生过几次关系,可是他都没有像此时的裸露,身上总会遮着一件衣衫。可现在,就好像最原始的生命,不着一缕。
西门昊毫不理会苏染画的拒绝,而苏染画此时也无力做出什么抵抗,几下之间,便与西门昊“坦诚”相对。
西门昊将苏染画的衣衫晾在洞口之后,来到了苏染画身边。
“咳咳!”苏染画忍不住的咳嗽,腥甜的血液喷在了枯草上,黑的令人揪心。不着寸缕,身子冻僵了一般的麻木。
西门昊坐在苏染画身边,一把将她揽在了怀中。低头,唇附在玉般的脖颈处,呼出一股暖暖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