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本王子要苏染画的命,这就是你与本王子合作的条件。”乌托说的清清楚楚,当仁不让,“至于你该如何做事,自己掂量。”
“好,老夫听王子的。”苏洛城手握着弓弩,不甘心的应道。合作就要相互妥协,乌托已经嘲笑他掌控不了苏染画,若是他执意要杀,会显得他更不中用。
“北王妃,”乌托走到苏染画的马前,轻轻的拍了拍马的头,仰头瞧着苏染画,笑道,“北王真是对你宠爱,将这匹马送给你,让你随意玩耍,感觉如何?”
苏染画听出了乌托借用她刚才受到的惊险挑拨的意味,充耳不闻。她可不是西门昊,因为白依依,三言两语的就坐不住了,分不清对手话中的真假。
白依依就是西门昊的软肋,他不想让她受一丝伤害,就算是不确定的谎言,他也会选择相信的那一面,不会冒险。
这样的感情,就算是他说过的兄妹之情,还能容得下别的女人的存在吗?即使能走进他的心中,又只能占多大的地方?
“北王妃,且不说本王子怎样真真假假挑拨你与北王的关系,你且想想他的表现,是不是值得为了他放弃所有,甚至成了你亲爹的眼中钉?”乌托仿佛看出了苏染画的心思一般,循循善诱。
“这是我与西门昊之间的事,不劳王子费心。”苏染画冷冷的道,清冷的双眸倔傲的直视前方。
就算她对西门昊的做法有意见,可是她就可以掉转头为苏洛城办事吗?且不说他一次有一次的想杀她,就说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便已经有了杀他的心。两个心怀杀意的人,怎么可能站到一起?
乌托退至一旁的树上,将苏染画骑在马上的身影全部仔细的收进眼底,一身素衣衬托出人的洁雅,长发随风飘飘,张扬着随性的自在,不施粉黛的容貌清丽脱俗,像不染凡尘的仙子,清冷的双眸干净的如一汪碧池。
“苏大人,好好的留住你女儿的命,有机会送到月华国来!”乌托的声音随着他掠出的身影,渐渐的远去。
果然,此人的轻功极佳。苏染画暗叹,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连个影子都没留下,若不是有声音余响,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荒山中,只留下苏洛城与苏染画四目相对,如同蓄势待发的对手,各自骑在马上,紧握着缰绳,谁也没有先前一步。
“哒哒哒!”
又有马蹄声传来。
苏染画微微侧头,循声望去,只见枯草地上,踏过早已被风干的枝蔓,策马赶来的那个人,乌发整齐的用一根白色的丝带束着,丝带与乌发随风飘扬,黑色的长衫,衣摆随着前进的力道,随风翻起,就算是为大夫人出殡,因和适宜而如此穿着,但那天然俊美的脸在匆匆的奔跑中,在这身暗色的衣衫衬托下,丝毫不少那份妖魅之气。
第三个出现的人是西门易。苏染画了然的同时,心又是一次莫名的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