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拿破仑说,男人的事业是在马上、桌上和女人的肚皮上。我从小不擅于骑马,酒量亦不惊人,可是谁能告诉我,女人是什么?
从小在狮安山长大的我,还从未看过一眼外面的世界,更不知女人是何物。
而无名派,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很显然,师父不是女人。很显然,我也不是断袖。
而我对于女人的认知,也仅仅是来自师父的口中。可是,这并不妨碍我好色。
我对女人的痴迷,已经远远超过了武学。
我期待着有一天能下山,打着油纸伞,在一条寂寞的雨巷,相逢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
如果师父知道我这一想法,他肯定保证不会打死我。然后我问师父,拿破仑是谁?师父摇了摇头说,应该是一位高人吧。
我又问师父,为什么我们要做杀手?做杀手,岂不是添了很多杀戮?
师父说,若无杀戮,江湖何以江湖?江湖就是,生与死,轮回不止。我们生,他们死。
我听得云里雾里,心头拔凉拔凉,若有所悟。
师父常常说,江湖是铁打的营盘,我们是流水的兵,江湖唯一能够不老的,只有胸间那颗侠义,要守住。
我心头拔凉拔凉,听得云里雾里,若有所悟。
师父总说,我生来与常人不同。只因,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起初这句话我并不理解,直到有一天,我很轻易地抓住了一只苍蝇的腿。
的确,我的视力超乎常人。这里的常人,自然是指师父。因为我根本没有其他的参照物。
然后师父用他手中的利剑,将那只苍蝇大卸八块之后,我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剑法。只可惜,师父从来不教我剑法,他只是让我看书。
什么《五年杀人三年模拟》、《庖丁解牛》、《荆轲别传》、《杀手笔记》、《刺客全书》、《高手是怎样炼成的》之类云云,我早已倒背如流。
师父说,所谓的招式、剑法、功谱、套路,那都是假的。速度,眼力,心态,力量,这些才是制胜之道。我若有所悟。
我又问师父,那我将来能成为名震江湖的一代大侠吗?
师父说,你长得帅,为师对你有信心。
对于师父的眼力,我一向崇拜得五体投地。
在每天流水般的日子里,师父依旧每天逼我读各种书。
什么玄门遁甲,江湖八卦,肉浦团,金瓶梅……等等等等,在我的大脑中无一可以幸免。可是终日的枯燥和乏味,也伤透了我的脑筋。
我问师父,要成为一代大侠,非得吃这么多苦吗?
师父说,人生来就是要吃苦的。你现在不吃苦,将来就得饿肚子。
当然,在湖南,你还得学会吃辣。
我点了点头。对于师父的最后一句话,我是没有理由反驳的。
我们的房子前,有两棵树。
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我常常就望着这两棵枣树,幻想着未来的日子。
而我对于女人的渴望,也随着年龄的增长,与日俱增。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欲恋而她不在啊。
直到有一天,师父告诉我,其实我还有一个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