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御前的侍卫,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调养了几天的真宗赵恒看起来面色很是红润,此刻还有心情询问着孟轲,打听书院的一些近况。
孟轲只有小心翼翼的陪衬着,不时掀起窗帘,看看周围的景象,确认着自己一行人的位置,很快便到了书院的后门处。
周式吃过早饭,正在屋内翘着二郎腿休息,听到帮佣们说县令大人到访,估计又有事情需要自己帮忙,顿时来了精神,让人请上楼来,
“哈哈,浩然,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一大早就跑过来找我!”
见这位书院院士惫怠的模样,孟轲苦笑一声还未说话,赵恒的声音已从旁边传来,
“唉,文宾啊,许多年未见,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长进也没有!”
咦,来了位老友!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是谁呢?
周式闻言站起身来,望着赵恒那张依稀熟悉的脸孔,震惊之余未免不敢确定,直到看到一旁搀扶的刘善堂,这才知道正主到了,立马双膝跪地,大礼参拜,
“未知皇……”
只是话刚出口,就被孟轲一把捂住了嘴,告知真宗这次乃是微服出巡,不宜声张,将老友扶起来见了礼。
周式惊魂未定之时许是把老腰给闪了一下,龇牙咧嘴间一副痛苦的表情,赵恒看着好笑,不由调侃道,
“文宾啊,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你这副表情跟见了鬼似的,我就那么可怕吗?”
“微…,在下惶恐之至!老爷明鉴,在下刚才闲暇之际,偶然想起亡妻,一时悲从心来,惊了老爷,望老爷恕罪!”
面对皇帝的玩笑,任何人都开不起,周式也不例外,连忙告罪,随便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扯着犊子。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安排个时间,我想见见湘儿!”
见周式诚惶诚恐,一副开不起玩笑的样子,赵恒心中一叹,也觉无趣的很,便直截了当的提出了来意。
“湘儿?”
听到这个称呼,本能的便想拒绝,忽然间看见孟轲在一旁朝着自己微微颔首,心下顿时了然,知道老友已将事情和盘托出,当下也不再隐瞒,
“老爷,您来得正巧,今天正好是书院男扮女装花语季大赛的日子。要不等下午花语季结束,我让湘儿穿着一身女装来见,您看可否?”
“花语季?男扮女装!”
真宗闻言不禁莞尔,心想这天下第一书院就是与别处不同,稀奇古怪的赛事层出不穷,却偏偏向大宋输送着最多的实用型人才,心下也是有些期待,想要见识一番,便同意了周式的提议,坐下与其闲谈起来。
知道今天是十分重要的花语季,老师们也是识趣,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并没有谁故意的恶性拖堂,从而导致民怨沸腾的情况出现。
就连一向古板刻薄的副院士朱熹,本着为自己班级荣誉的考虑和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也是让天字二班的学子们上起了自习,令秦柔等人大呼老师万岁。
“柔柔,你今年的这套服装是什么款式啊?”
身为班长的顾长风自然关心比赛成绩,对于秦柔这个冠军的超级热门人选更是上心。
“去年的霓裳羽衣我不太满意,和我的气质不符!今年我设计的这套取自汉宫飞燕,不管是和我的性格,还是感觉,都搭配的十分完美。如果说去年我只能给自己一分的话,那么今年我能将自己的设计打上十分!”
秦柔很是自信的说着,只是那声音过于柔软,怎么听怎么有种傲娇的味道,而放学时间也已经快到了,由于没有老师的存在,她也很是大胆的在课堂上开始了换装。
“看来你为和一班那小子打赌的事,也是蛮拼的啊!不过这样一来,不管是冠军还是胜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看起来倒没什么意思了!不过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跪地认错这事有失君子之风,柔柔,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不要太过的好!”
顾长风想象着夺冠后的场景,脸上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劝说道。
“放心啦,班长,我又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我只是气不过那小子嚣张的态度,只要他能低头认个错,跪不跪的,都没什么关系!”
说话间,秦柔已是换好了服装,舒袖轻摆间,就像是位仙子在画中跳舞,看的二班的一众牲口不由的痴了。
“我现在觉得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是啊,是啊,就我们家柔柔这样貌,这身段,这气质,换个女的来给我做老婆,我都不换!”
“就冲柔柔这身装扮,这届的花语季她要不是第一,那我就把这张课桌给吃了!”
教室里,众人再也无心看书,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这时放学的钟声依时响起,也敲响了花语季开赛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