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伯歧带着湘儿去了京城?”
孟府客厅内,乍闻铁手来报,孟轲夫妇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听一对儿女双双出走,徐婉儿当时就惊的不知所措,慌乱起来。
“咵嚓!”
孟轲手中的青花瓷杯掉落在地,摔成了粉碎,将孟夫人吓的清醒过来,自己却一点都没觉得心疼,反而一脸愤怒的样子,
“你是说湘儿这丫头在酒里下药,将你放倒,这才从容逃走的?这丫头,这丫头简直就是胆大妄为,等她回来,我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大人,为今之计不是计较生气的时候,湘儿从未出过远门,这一次虽然有伯歧在旁照料一二,但以她那无法无天的性格,我怕迟早会生出祸端来!”
铁手一脸苦笑的劝解着,作为成名多年的江湖顶尖高手,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放翻了,实在是有损他铁二爷的威名,当下也是跳过这个话题,转而担心起了那个小丫头的安危来。
“是啊,我那可怜的湘儿,身为一个女孩子,去到那人生地不熟的京城,万一,万一再出点什么意外,叫我这做娘的可怎么活啊?”
孟夫人一听铁手说的话,联想到一些不好的方面,脸色立马就变了,眼泪扑啦啦的就下来了。
孟轲也是一脸的愁容,只是夫人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了,他此刻只能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一边安慰着徐婉儿,一边沉思道,
“夫人莫慌,湘儿他们三人结伴而行,想必走的不是很快,她二叔,你就辛苦辛苦,走一趟京城吧!”
“是,大人。铁手必不负所托,护得湘儿安全!若实在是事不可为,我也会将伯歧和湘儿带回,远离那个泥潭!”
铁手抱拳应声,郑重承诺着,心中已是将孟家兄妹的性命看的比自己还要重要。
“二叔,那就拜托你了,你可一定要将湘儿给带回来啊!”
徐婉儿深深施了一礼,却也将关心的重担压在了这个刚毅的男人身上。
铁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孟府,一路往京城赶去。
天禧六年,九月十八日。
汴京城外城,南薰门大门外,三个年轻人搭着包袱正在观看着那些进进出出川流不息的人群。
南薰门作为汴京城南开最大的城门,足有十几米高,十几米宽,宽敞的能并行四辆马车,尽显京师的大气。
而在门楼顶上大约七八米的地方,是一块打磨光滑的长方形平面,铁画银钩的雕刻着‘汴梁’二字,透出一股子金戈铁马的苍劲,据说是太祖赵光初定天下时所题,颇有纪念意义。
沿街的商铺一直摆到了城门外面,许多的人在交换着手中的钱物,换取自己所需的东西。
和长沙城的人比起来,都民们身上穿的衣服都要整齐光鲜了许多,而且脸上洋溢出的自豪感和优越感,是其他任何一个地方的人都比不了的。
“哇,好壮观啊!这就是大宋的京城吗?”
望着那约摸三十多米高的城墙,三四十米宽的护城河,和那河中不时往来的战船、花舟,湘云感叹着历史的沉淀,不禁为自己生为一个大宋子民而感到自豪不已。
“你就为跑过来看一眼京城的样貌,就不惜用药将我麻翻吗?”
谁料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自她的身后传来,令其全身寒毛倒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差点直接给吓尿了。
某腐已然知道是谁来了,立马哭丧着脸转过头,
“二叔,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我认栽了!”
孟良和钱乙也是转过身低头不语,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地道,脸色很是羞愧,不敢正视对面的铁手。
铁二爷看了三人的表情是又好气又好笑,半晌摇头叹了口气,
“知道错了啊,当初胆子挺大的嘛!药是小乙配的吧,很不错,我硬是没分辨出来。还有伯歧,你小子为了让我中计,居然还舍命陪君子,自己先干了半坛子的酒,想必醒过来后滋味也不好受吧!”
“点子是我出的,二叔有什么气冲我来就行,不必责怪他们!”
被提到名字的二人局促不安,湘云则很仗义的将责任扛了下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你这丫头还真是……”
铁手苦笑一声,知道自己拿这位孟大小姐没辙,便换了种语气苦口婆心道,
“好啦,放心吧,既然都到了京城,我也不可能再把你们拉回去。只是大人和夫人担心你的安危,过来让我随行保护。湘儿,这京城可不比长沙,你那性子还是得收一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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