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没再好过了”江城月说话似乎很是吃力,笑容也很牵强,让段如瑕有些怀疑面前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几日前才找过她的江城月。
“既然不好江小姐还是少说些话吧”段如瑕淡淡一笑,俯了俯身,“先走一步”
江城月点了点头,眼看段如瑕消失在眼前,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身侧的侍女低着嗓音道,“小姐,少爷说过,让您小心这个段如瑕,若是她和段如华一伙儿的话……”
“不会的”江城月舔了舔嘴唇,“她不会和段如华一伙,我看人的眼光,什么时候错过!”
江城月这句话说的流畅,看不出哪里不适,可是眨眼又咳了起来,在侍女的搀扶下走进皇宫。
宫内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寿宴还没开始,各家小姐聚在一起聊着天,互相吹捧,段如华身侧围满了人,许多富家小姐迫不及待想要和她套近乎,段如华笑着站在人群中,像一朵纯洁的白莲花,举止优雅。
另一边坐着的富家公子,动不动就往对面看一眼,就算相隔较远,也想瞻仰一下美人风姿。
段如瑕远远看着,神态不变,沉默的坐在桌边,身侧的女子左看看右看看,见只有她和段如瑕没有往段如华的方向走去,笑了笑凑近段如瑕,低声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她不像表面那么单纯?”
段如瑕闻言,微微挑眉,看来此人应该不知道自己是段如华的妹妹吧,不过她也是大胆,竟然敢这么直接的说段如华的不好,那女子见段如瑕半晌不说话,微微蹙眉,“你怎么不说话啊”
“这位姑娘,有句话叫祸从口出”段如瑕看了她一眼,好心提醒道,她这句话如果被段如华听见了,段如华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哼,原来你胆子这么小”女子冷哼了一声,轻蔑的扭过头,突然就转了回来,开口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段如瑕”
“段如瑕……啊!”那女子念叨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更轻蔑起来,“原来你是她的妹妹啊,怪不得胆子小,果然庶出的一点胆量也没有”
段如瑕眯了眯双目,袖下的手微微攥了攥,这女子说话口无遮拦,早晚会出事。
“哦对了,我叫吕平竹”女子说完,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几口,段如瑕脑中闪过这个女子记忆,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吕平竹不喜欢段如华,吕平竹和江城月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怪不得看不上段如华。
“平竹,你怎么能……咳咳……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江城月从不远处走来,皱着眉冲吕平竹道,吕平竹眨了眨眼睛,撇了撇嘴,“若不是她,江姐姐也不会这个样子……”
“够了”江城月出言打断,“你若再提这件事,我就去告诉你父亲”
“别呀江姐姐,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吕平竹似乎很害怕父亲,哆嗦着身子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的喝着茶。
段如瑕盯着江城月看了半晌,扭过了头,站起身,叫来清荷转身欲走,江城月开口唤道,“段妹妹去哪儿啊?”
“坐的闷了,到处走走,二位慢聊”段如瑕笑着行礼,转身走远,吕平竹皱了皱眉,低声道,“江姐姐,你怎么那么关心那个段如瑕,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江城月笑了笑,没有回答。
特别之处?当然有了,只不过这只狐狸,把她的特别之处藏的很好罢了……
走得远了些,听不见宴席的嘈杂之声,段如瑕才松了一口气。
她向来讨厌那样的环境,乌烟瘴气,不远处有一座小亭子,段如瑕让清荷留在原地,独自一人坐在了亭子里,感受着风在身侧刮过,心才平静下来。
身后有了动静,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段如瑕猛地睁开眼睛往后看去,竟然是耶律极站在身后,段如瑕蹙了蹙眉,“你怎么会在这?”
“宴会太吵,出来走走,没想到你也出来了”耶律极摸了摸鼻尖,掩下眉间的心虚,其实他是没在畅音阁看见段如瑕,特意出来找的。
不远处的清荷看见有人走进亭子,提步就想过来,段如瑕冲她打了个手势,清荷才退回了原地,不过目光依旧死死盯着耶律极。
“南楚的使团,来的人都有谁?”段如瑕让耶律极在对面坐下,开口问道
“耶律飒和木拓,还有国师简丰羽,其它的都是些小角色”耶律极回想了一下,答道,段如瑕抿了抿嘴,“这里面有你的人吗?”
“没有”耶律极摇了摇头,笑容讽刺,“我离开南楚这么多年,在南楚早就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段如瑕皱了皱眉,低声问,“那个国师……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