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寿宴结束,次日宾客回府,江城月所说的,段如华和肖北瑛联合要杀她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对段如瑕来说,不知是好事亦或是坏事,江城月说实话段如瑕并不信任,她的不治之症在段如瑕看来是夸大其词,她或许和自己一样是想报复段如华,可也不排除她想要拉自己当挡箭牌的可能。
离开的那日清晨,江家二公子江若来接的江城月,离别时江城月意味深长的看了段如瑕一眼,对江若耳语了片刻,江若冷漠的眼神扫了一眼段如瑕,便扶着江城月上了马车,行驶而去,段如瑕不知道江城月对江若说了些什么,也不关心,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段萱身子还不太好,只能趴着,皇帝没有出现,反倒小林子给段如瑕带了一些东西,说是皇帝让她转交给段萱的赔礼,都是些上好的膏药,段如瑕本想婉拒,段萱却制止她收下了,段如瑕对她今日的态度有些意外,微微挑眉。
时辰不早,段如瑕上了马车,行了没几步,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段如瑕蹙了蹙眉,高声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停车?”
“回姑娘,前面有辆车挡了去路”赶车的小厮恭敬道,跳下马车,“小的这就去问”
片刻后,有人敲了敲马车,“段三小姐可在?”
声音很熟悉,段如瑕的心提紧了些,缓缓撩开轿帘,莞尔一笑,“原来是国师。这拦了我的马车,可是有什么事?”
“昨夜段小姐同丫鬟的救命之恩,在下怎能不授谢礼呢?”简丰羽笑着从身侧仆人的手中接过一个木盒,递给段如瑕,段如瑕疑惑的接过,缓缓打开,木盒中央,放着那晚她所拉扯过的暖玉。
段如瑕眯了眯眼睛,用手指碰了碰,缓缓弯起嘴角,“国师昨晚不肯给我,为何今天偏偏赠给我了呢?”
“救命之恩,区区小礼,何足挂齿”简丰羽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欲离,段如瑕从马车上走下,将木盒还给简丰羽,颔首道,“礼物贵重,确是接受不了,国师还是收回的好”
说罢,没等他的反应,段如瑕迅速上了马车,吩咐小厮架马离开。
马车颠簸,段如瑕撩起轿帘往后看去,空荡荡的街道什么都没有。放下帘子,段如瑕扬起一抹冷漠的笑容,虽不知刚才假扮简丰羽的人是谁,可必定是抱着要害她的心思!简丰羽腰间暖玉代表了他的身份,别人不知道,她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一眼就看得出,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会轻易给她?刚才那人虽然易容的很像,可手则暴露了身份,段如瑕咬了咬嘴唇,究竟是谁呢?轻易拿到简丰羽的腰佩来陷害她,定是昨晚目睹那件事的人,也是个和简丰羽十分相熟之人……
南淮扯下脸上的伪装,愤怒的将手里的木盒扔到地上,玉佩掉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震着南淮的心,暖玉易碎,南淮立刻上前查看,确认没有裂痕,才将玉佩扔到桌上独自生着闷气。
好不容易趁着简丰羽不注意把暖玉偷了过来想趁机陷害段如瑕,谁知道那厮根本就不上当,害得她计划尽失,现在连怎么把暖玉还回去都是问题!
南淮死死攥着手,猩红了双眼,身后突然传来响动,南淮立即转过了身,一道寒光划过侧脸,紧接着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南淮轻轻一抹,厉声尖叫起来,“简丰羽你这个混蛋!”
南淮最在意的就是她这张脸,如今却被简丰羽一刀毁了,怎能不气?
简丰羽伸手将暖玉放在胸口,扔掉手中的匕首,嘲讽的笑了笑,“南淮,最近你是不是活得太逍遥了些?连我的东西都敢偷了?”
脸上的鲜血不停的流,南淮扯下衣边止着血,眼神飘忽,“我……我才没有……是……是段如瑕偷的!我不过是……不过是帮你抢回来了而已……”
“南淮,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简丰羽冷笑上前,扯过南淮的衣领,“昨夜你在杯中下酒,趁我熟睡拿走玉佩,在我没有醒的时候特地易容成我的模样把玉佩送给段如瑕,想要借我的手杀了她……南淮,你以为你的小把戏,真的能骗得过我?”
见他把自己的计划猜的毫无披露,南淮咬了咬下唇,“没错!我就是想杀了她!凭什么你和殿下对她的态度那么不同?我不甘心!”
“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在做着嫁给耶律飒的梦……”简丰羽笑得更加不屑,“南淮,你永远也成不了他的妃,不谈别的,你觉得,你和我睡了那么多次,他还会要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