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脸色大变,立即跪了下来,咽着口水道:“奴婢……奴婢不知道太子殿下和这位姐姐所说的到底是什么,奴婢……奴婢根本就没传过什么话!”
段如瑕眯了眯眸,由清荷搀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睨着梅儿,“姑娘识趣的话,还是快些将一切说出来,否则的话……便只能交给刑部处置了——”
入了刑部大牢,非死即残,梅儿脸色大变,哀嚎一声跪了下来,“奴婢知错!奴婢都说——此事都是公主殿下和段公子的计谋啊!奴婢只是……奴婢只是帮着传个话而已啊!”
“贱婢胡说什么——”段朗逸一惊,当时就想冲上去,肖蘅大手一挥,便有锦衣卫上前将他钳制住,一手捂住了他的嘴,挣扎之间,正瞥间段如瑕眼尾往这边一扫,嘴角噙着一抹阴冷如毒蛇的笑容。
“奴婢都说,奴婢今日意外碰见了这位姐姐,她看起来有内急,拜托奴婢帮她去告知东邪太子一声,让东邪太子去咏香阁和段三小姐一叙,谁知道奴婢和公主还有段公子说了以后,她二人竟要奴婢告诉太子殿下,说段三小姐约他去清和园,奴婢不敢不听公主殿下的话,就……就说了胡话…”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让你说这些!”肖蕾气得哭了,今日一事发生的莫名其妙,她现在什么都没搞清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竟然连一句反驳的话也不会说了。
“你住口!”肖蘅气急败坏的吼了肖蕾一句,看着梅儿愤怒道:“你还知道些什么!继续说——”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隐隐约约听到……听到公主和段公子商量,要……要”梅儿怯生生的看了段如瑕一眼,“要毁段三小姐的清白……”
段如瑕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说什么!”
“皇上!”殿外忽然传来一声含笑高喊,完颜醉笑着走了进来,拱手行礼,“皇上,臣在清和园,找到了一些好东西……”
完颜醉说着,长袍一挥,身后太监端着几个方案走上前来,完颜醉信步上前,执起方案之上的青花瓷酒壶,“皇上,这一杯桃花酿里,被下了春宵乐,药量之大,解药都无法解除药性,唯有阴阳交合方能解药。”
说罢,又将另一方案中褶皱的宣纸呈了上去,“至于这宣纸上所写的内容……皇上不妨自己看看……”
林公公正欲上前,季穹苍就已经走了上来,执起那宣纸打量了一眼,微微蹙了蹙眉,才将宣纸给了林公公。
肖蘅取来一看,那宣纸上几个大字入目——
“事已成,速去清和园确认。逸留。”
肖蘅冷笑了几声,将那宣纸揉成团狠狠扔了下去,“你们二人给朕好好看看!此事到底真相如何!肖蕾,段朗逸,你二人若再不说实话!交付刑部处置——”
“皇上!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梅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冲了出来,“奴婢什么都说。此事其实公主和段公子已经计划了好久,她二人得知段三小姐倾慕太子殿下,便算计好了要诬陷段三小姐的名声!段公子让奴婢骗太子殿下去清和园,段公子留在清和园外点上迷香迷晕太子殿下,等段三小姐到了咏香阁,段公子就会告知段三小姐太子殿下在清和园,公子提前在桃花酿里下了春宵乐给段三小姐和太子殿下灌下去。”
季穹苍面无表情的看着梅儿,即使梅儿痛哭流涕,一副字字出自肺腑的模样,季穹苍仍敏锐的察觉到此事和段如瑕脱不开关系,她绝对没有那么干净!
“不!不是这样的!”肖蕾大喊了一声跪了下来,“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这不是儿臣做的啊!不是儿臣做的——”
段朗逸也挣脱了锦衣卫,“皇上,那张纸绝不是我写的!定是有人陷害——”
段如华慢悠悠的走了上去,将那纸团从地上拾了起来,温婉的笑着,“二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字倒是没有半分长进……”
转瞬,段如华的脸阴沉了下来,“你把我们段家的脸都丢干净了!”
段林修的脸色也亦是不好看,无论此事牵扯到段如瑕还是段朗逸,此事都和段府有关,段林修叹了口气,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拱手行礼,“皇上,此事若真和臣的儿子有关……他便任由皇上处置!臣绝不干涉!”
水氏一脸震惊,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皇上!臣妇的儿子他是被冤枉的!此事绝不可能和她有关啊皇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