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瑕这副模样倒是让太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这找段如瑕。
段如瑕本来就对太子的到来觉得厌烦,现下见他独独站在原地,却一句话也不说,蹙了蹙黛眉,没好气道:“太子殿下若是走错了路,那我让身边的丫鬟带你去大姐的住处。”
段如瑕说完,行礼便要转身回到府内,太子微微一愣,上前攥住了她的手腕。
虽然隔着一层布料,却也能感觉得到那纤细的手腕,五指纤长,指尖圆润,竟然比段如华都美丽三分,太子并未觉得此举轻薄了段如瑕,只是沉迷在对比之中,忽而觉得,段如华除了出身,好像处处都逊色段如瑕几分。
段如瑕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不由厉声喝道:“太子殿下!可否能放开臣女!”
太子被段如瑕这一声呼和唤回了神志,望着掌中挣扎的手腕,竟有一瞬舍不得放开。
可这到底是段府之内,他还是陪着齐静儿归宁回来的,实在不宜如此放肆,只得带着几分不舍的松开了段如瑕。
段如瑕往后退了几步,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腕,晴空瞥了一眼,不由呼出声:“小姐,好像青了。”
晴空对太子轻浮的举动十分不满,对他捏青段如瑕手腕的无理更是怒上心头,段如瑕扯住晴空,说:“没什么碍事,就是有点疼,你进去帮我取一盒药膏来,抹一抹就没事了。”
太子见自己竟然没轻重的将段如瑕的手腕捏青了,心中也有点心虚,“是本宫一时愣神伤到了段三小姐,一会儿本宫遣人去府中取一盒上好的膏药送给段三小姐赔罪。”
“多谢太子殿下。”段如瑕欣然应下,她的手的确是他伤的,赔罪礼当然要接下才是。
太子笑了笑,“段三小姐收下便好。”
“太子到底来此有何贵干。”段如瑕蹙了蹙眉,“若是臣女不曾记错,今日好像是齐良娣归宁的日子,太子殿下既然陪着齐良娣归宁,怎么不留在齐良娣的身边。”
“静儿想要和柳夫人母女二人单独谈心,本宫留在那里并不合适。”
“既然如此,不如臣女领着殿下去碧彤轩找大姐吧,大姐忍了好一阵子没和太子殿下相会了,想必是极其想念的。”不管太子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段如瑕都没心思和他再继续虚与委蛇了,直接干脆的说起了此事,要是太子足够聪慧,便能知道她所谓的话带了威胁的意思。
太子自然参透了段如瑕的威胁,不过他不再顾忌此事了,左右慕容嫣和段如华都已经拿到赐婚圣旨了,就算当初他和段如华私会的事情传了出去,百姓也只会说段如华婚前不守妇道,而他作为太子,无人敢传他的闲话。
段如瑕本来以为太子起码会看在段如华的名声份儿上,离她远一些,没想到太子比她想象中的要冷血的多。
段如瑕无法,太子又执意留在她的院子里,段如瑕只好把他领进了前院,借口上药的时机将他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晴空一边帮段如瑕上药,一边帮她想办法赶走太子。“小姐,不如我让清荷出去把大小姐找来吧,等大小姐来了,太子殿下一定会和大小姐回去的,毕竟她们可是未婚夫妻。”
“就这样吧。”段如瑕点了点头,晴空将伤药放下,寻了个小路去将此事告诉了清荷,等她回来之后,段如瑕已经不再屋内,晴空匆匆赶到前院,才见段如瑕和太子在一起,脸上的表情有些阴郁。
“太子殿下何不去找大姐带您随处走走,而且若是臣女没有记错,以前太子殿下前来段府,臣女已经领着太子殿下把整个段府都走遍了。”言下之意便是,哪还有要走的必要。
太子总算品出了他为何对段如瑕如此不同,因为她是第一个敢拿话压他,敢拒绝他的人,这件事若是放到别人的身上,就算他说上十次八次,别人都是莫敢不从的。
段如瑕纯粹是不想和太子浪费时间,却没想到他竟然品出了这些,若是段如瑕知道,怕是要呕死的。
“太子殿下。”晴空觉得她必须要做些什么,帮助段如瑕把这个家伙弄走,便大步上前,搀住了段如瑕,“太子殿下别怪小姐不领情,其实自从容七世子离开之后,小姐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平日里奴婢们都不敢随便带小姐出门行走,担心小姐沾染了风寒,害小姐遭罪。”
太子听到“容七世子”四字,脸色终于变了三分,也不由冷静了下来,想到现在情景,都有几分惊诧。
他是傻了不成?!段如瑕是容七的未婚妻,前一阵子容七领兵离开,二人还大肆传过情比金坚的传言,不管如何,段如瑕现在是容七的人,而他竟然在领妾室归宁之时,堵在她院子口不走!
这件事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就算他是太子,也要被安上一个拆散有情鸳鸯的名声,现在他和肖钰擎分庭抗礼,每一步都十分重要,可他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做出这种蠢事,岂不是白白给了肖钰擎败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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