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县令皱着眉想了会儿,总算是得到了一些安慰,摆着手示意师爷起身,“算了,木已成舟,索性还有些收获,不至于太过难看。你让人去告诉宝月,这些日子多去看看五殿下,切记不可被楼豫撞见,那老匹夫,等皇上赏赐到了,我若能加官进爵,一定除了他!”
庆功宴过去三日后,在县令府苦苦等待的高宝月终于忍耐不住内心的思念之情。
肖钰擎临行前,悄悄留了一枚玉佩在县令府大堂的桌上,而后被县令转交给了她,这些日子,高宝月日日拿着玉佩睹物思人。
一早,丫鬟端了早饭进来,见高宝月手里攥着玉佩,只穿着一身中衣坐在窗口,遥遥望着水府的方向,笑得一脸春意,丫鬟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托盘走上前,说道:“小姐,该用早膳了……”
高宝月摸着玉佩充耳不闻,丫鬟抿了抿唇跪下身子,“小姐,老爷吩咐了,让您一定要好好用膳,否则、否则就把这玉佩拿回去。”
高宝月嘴角的笑容垂了下来,瞥了她一眼,珍重的将玉佩收好,坐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舀着碗里的粥,丫鬟站在一边侍奉,颇有些七上八下的感觉,果然不出几息,就听她说:“你去帮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去丞相府上。”
丫鬟手里拿着的巾帕惊落掉地,“小、小姐!”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高宝月推了她一把,端起碗把粥倒进了一边的花草之中,“我去换一身衣裳,你赶紧将马车准备好,若是你阳奉阴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高宝月想一出是一出,喜滋滋的换上一身衣裳,将玉佩在腰间挂好,心头说不出的得意和期待。
丫鬟无功而返,挪着怯怯的步子,小声说:“小姐,府上的马车、府上的马车都送到神医那里去了,是、是因为医楼不够住,马车用去给灾民住了,就连丞相府上的马车,也都送去了……”
“什么!”高宝月瞪大了眼睛,“父亲竟然把马车给那些贱民住!那些贱民可是染了疫病的,他们住完了,马车还怎么坐啊!总不能让我走着去丞相府!”高宝月跺着脚,气得眼睛发红
丫鬟缩着脖子,“是、是神医要求的,殿下都送了,老、老爷也不好不送……”
高宝月咬了咬牙,“什么乡间野女,不过是恰好救了一帮贱民,殿下竟然如此看重她……”
那一日后,高宝月便从下人处听到了肖钰擎在宴席上频繁关注段如瑕的消息,高宝月早就将肖钰擎视为囊中之物,定然是看段如瑕不顺眼的,况且她在宴席上假意为自己说话,抬高她自己,更让高宝月觉得万分不爽。
高宝月长袖一甩,“罢了罢了,这事我暂且先记着,等我成了皇子妃,我也定要她颜面扫地,什么神医,呵!”
高宝月吁了一口气,喃喃道:“我才不要徒步走去丞相府,到处是贱民,脏了我的裙子……”高宝月转了转眼珠,一把扯过丫鬟的手臂,“你来背我去!”
“啊?”丫鬟面如土色,“小姐、奴婢、奴婢怎么能、能背的动小姐走那么远的路呢……”
高宝月眼睛一眯,手臂抡圆了就是一掌,娇蛮喝道:“难不成你要本小姐自己亲自走过去!少废话,让你背就背,你今天要是不能把本小姐背过去,明天我就丢你去那群得了病的贱民里头!”
高宝月拂袖而去,丫鬟被她威胁的半点不敢耽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赶上高宝月。
高县令暂时还不准高宝月私自去丞相府,主仆二人只好从小门溜了出去。
丫鬟一路背着高宝月来到丞相府,花了将近一个多时辰。
丞相府就在眼前,高宝月从丫鬟背上跳下,抬腿便是一脚,“没用的东西,耽误了这么多时间,你就在这待着等,不准进去。”高宝月理了理仪容,昂首走进丞相府。
彼时,肖钰擎正在西宅的庭院里休息,幕僚跟在他身后,二人正商榷着事,下人便匆匆赶来,“殿下,门外有一女子,说是县令府的小姐高宝月,求见殿下。”
肖钰擎脸色一变
“蠢货!”
肖钰擎咬了咬牙骂了一句,三日前宴上便被楼豫看出了县令和他的心思,在这种关头,高县令竟然把高宝月这个蠢货放了过来,肖钰擎急忙道:“赶紧把人带进来,别让楼豫的人看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