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冷哼一声道:“就知道马后炮!”
说完,站起身来返回内堂,卢植一阵尴尬,轰走了儿子,跟上媳妇。
东汉时期,一个县的县令是当地最高长官,主管政务、司法和军务,但实际上的军务归县尉管,县尉是常备的武官,平日里是进行巡逻或者是武备。
范阳不同于涿县,涿县是一郡的首县、治所所在,驻扎着太守府的军队,而太守府上的几个曹掾就将县尉压得死死的,轮不上他说话。
午后,卢植召见了范阳县尉,这位县尉大人是个大胖子,听到返乡休假的尚书大人召唤,凉爽的时节,跑来时已是满头大汗。
而卢植为了给他施加压力,连杯水都没有。
直接就要求他对范阳全境剿匪。
县尉连连点头称是,这位卢大人的官职可是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级。
不过,胖县尉还是想要弄清楚一个为什么,为什么卢大人如此气愤紧急召唤自己。
果不其然,卢植讲述了自己家人的遭遇,这让胖县尉如同触电一样,站直了腰板,大肚子腆腆着,有些好笑。
“嗯,去办吧,最好有些成果,对了,你再去县衙说一声,就说这次剿匪是我直接安排的,你告知一下,我就不说了。”
这也是卢植当官讲究,虽说自己级别高,但毕竟不是直管这里,有事儿还是要让县令知道。
说道县令,胖县尉想了想还是说道:
“启禀大人,今天上午在县衙有一起官司,兴许和范阳的盗贼有关。”
“哦?什么官司?”
于是,胖县尉就将刘星在大闹县衙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是说,昨晚有人将一颗贼人的头颅扔到县衙?!”
“对,听闻此人讲话很是怪异,很多的词汇并不常见。”
“哦?!”
卢植回想起来,自己儿子讲述他们遇到贼人的经过时,可不就是一位壮士将贼人头颅砍下嘛。
“去把大公子喊来!”卢植对门外喊了一声,不大功夫,大儿子来了。
大公子将事情再次讲述了一遍,胖县尉并未参加县衙的堂审,因此喊来一个手下知晓具体消息的人过来讲述。
贼人名叫秦铁、秦寿生,大公子亲身经历,而且这个名字十分的好记,这和县尉手下所说的名字一般不差。
大公子惊叫:“父亲,今日在县衙受审之人,正是昨日搭救我们的壮士啊!”
“什么?!”
这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卢夫人,因有外人在场,她一直在屏风后听着。
听到了这里,再也忍不住了,说道:
“壮士当时就说要来县衙报官,还说要我们给他做个证明!夫君,此事属实,这就是我们的恩人啊!”
卢植又问:“那这位恩人现在何处?”
胖县尉一呲牙,“禀大人,他现在关押在大牢,县令大人说,要禀报太守,这几天就要问斩呢!”
“混账!想不到我的家乡还有这样的狗官,来人啊,更衣,去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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