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赏识

何事物，而事实却是除了这位等待召见的耀扬次席执政官阁下，另一位总部工作人员的数据一切正常。”

    “那么，就只剩一种解释。”米歇尔大人的脸色相当难看，一句话只说了一半就忽然停住。因为，他下面要做出的推断，几乎绝对不可能！

    异能组织总部。作为组织核心，其防御系统自然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万无一失。内部种种复杂的甬道空间，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关闭任何一方区域做到隔离。除了内部的种种防御措施以外，刚才妮娜所说的第一道门户就是那部古怪电梯。这部外观简单的电梯实际上装备了总部最昂贵的探测设备。人只要一进入电梯，就会为壁板后的探测设备扫描一次，扫描项目流程之复杂精细准确不可以用一两句话囊括。总之，无论你是什么东西一进入电梯，在短暂的运行过程中，隐藏的设备就会将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摸得一清二楚，对普通人如是，对异能者更是如此。另外，电梯说着是异能总部的第一道防护门的原因除了以上所述，还有当被探测事物异能波达到某个上限后，系统就会自动对总裁会上层发出报警，通过指令传单的方式决定要不要将被探测物击杀在电梯内。

    全套设备价值五十个亿美金。异能组织十分坚持每三年更换一次该设备。这是身为核心总部的唯一门户，也是最重要的防卫系统。

    而刚才耀扬进入电梯后的探测结果竟然让所有的人产生是否设备出了问题，又或者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问题。其原因在于，探测结果显示进入探测区的个体数为一！

    探测器上明确显示总部工作人员，就是为耀扬引路的那个黑西装的一切数据。可偏偏关于耀扬的任何数据都打上了问号。一连串触目惊心的红色问号伴随着报警声信，每一下都像把大锤子敲得会议室内的仲裁者们心惊肉跳！

    将所有细节可能都在脑海中组织了一遍，约瑟夫不由惊疑道，“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探测结果竟然都是未知。”

    所有人的脸色都阴沉的可怕。没有理由组织内有这样家伙的存在，还特别是这个名为耀扬的年轻人已经被升任为中国北方第一大据点的次席执政官。

    不错！组织兴师动众召见耀扬的目的就是考察他的实力，毕竟他要接任的是中国北方第一大据点执政官的身份，不得不慎。但还未及正式见面，仅第一次交锋的结果竟是这样？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盘踞在众人心头的已经不是耀扬实力的问题，而是电梯中古怪现象的解释。

    “等一等。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内尔德负责组织内情报收集，每天回顾历史数据资料是他的职责，就在刚才一个念头飞快从他脑海中掠过，像是为了更家慎重，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各位。我有个猜测。”

    “快说。尊敬的内尔德，难道除了卖关子，阁下就没有别的擅长了？”斯米尔洛夫刚才憋的一口鸟气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发泄。

    “任何仪器设备都有一个在它性能范围内的频率。比方说照像机这种简单的机械。使用时只有当物体运动频率在某个相机可接受范围内才可以通过拍摄原理成相。而当被拍摄物体高速运动，且运动速度超过相机接受模式时，就会出现毛边抖动，甚至只能捕捉到模糊影象影子。当然这只是我打的一个比方，相机这种东西自然不能和组织的第一道安全门户相提并论。”

    内尔德丝毫没有理会斯米尔洛夫的嘲讽，他已经完全被自己所说的东西吸引住。安静的会议室内，内尔德缓慢而有力的声音在众人心头惊起一丝异动。

    妮娜的眼睛一亮，脱口接道，“但是它们的原理都是一样的。关于可接受频率的原理。”

    “不错，”内尔德飞快的接了下去，“组织的嵌入式探测设备虽然耗资巨大构造精良巧妙，但也不能囊括所有频率，它也有一个上限和下限。关于被探测物体的运动频率。如果，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当被探测物体的运动速度快到超越探测器的频率……”

    “探测出的数据当然会为未知，即一个又一个的红色问号！”米歇尔缓缓说道。到现在事情总算有些眉目，尽管这样的眉目对众人而言实在称不上是个好消息。

    “而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被探测物体事实上是人。那名叫耀扬的次席执政官阁下。注意，大家不要忘记他所拥有的异能是咫尺天涯。一种在整个异能界都极其少见的特级异能。如果，现在我要说的又一个假设。如果他可以运用自己的异能缩短作用在自己身上的时间效应，即对自己加速。那么有一种结果就是构成他物理形态的细胞急速运动，只要这个速度快到一定程度，不需要太快，只要比我们设备的上限快零点一秒，那么他就可以顺利的蒙骗过我们精良的设备。而最终导致我们觉得是设备出错，探测结果一切为未知！”

    内尔德以沉重的重音结束自己的长篇推断，这时他才惊觉自己早已是一头冷汗。

    沉寂！会议室中凝固着如死的沉寂。

    每个人的脸色都可以用精彩二字来形容。

    “亲爱的内尔德，我只想问一个问题，”米歇尔仲裁者大人打破沉寂，“这种运用咫尺天涯的方式，有过先例吗？”

    这是个关键的问题。毕竟刚才的推断，有一半是出于内尔德的假设。用假设去揣测事实，这对向来务实的米歇尔大人而言向来是荒诞和不被容许的。只不过今天的情况很特别，除了假设，在座的各位根本找不到其他有可能的解释。

    “很抱歉，没有！”内尔德略微低下头，和他歉然态度相反的是他充满肯定的语气，“咫尺天涯的这种用法，在异能史上还从来没有过先例。但这不能说明什么。我想说的是，如果刚才的假设都成立，我们真正需要重视的问题就是那个名为耀扬的年轻人的实力！在没有任何依据为参考的情况下，一时间我也很难估算出他顺利蒙骗过探测设备时调动的异能波值。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低于十万数值。”

    十万！我的上帝！

    似乎已经不需要再讨论什么了，米歇尔忽然之间变得神色复杂，提拔耀扬这样一个莫测的年轻人，到底是对是错，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有了一瞬间的盘踞。

    “请耀扬次席执政官阁下进来。”正式会面前的仲裁会小型会议在米歇尔大人说出这句话后，正式结束。会议室四面窗户的窗帘被高高束起，模拟光线从窗户中透进来，一扫刚才会议室中的沉闷古怪气氛。

    当耀扬推开门走进这个异能组织总部中最核心地位的仲裁会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和是诸位仲裁者们犀利目光截然相反的满室明亮。

    “尊敬的米歇尔仲裁者大人，再座的各位，久仰大名！”耀扬的开场白不卑不亢，微微弯下腰，背脊却挺得笔直。一礼完毕，他抬起头，清澈淡然的目光用平视的角度一一端详着这些身处组织最颠峰的仲裁者们。

    完美！简直无懈可击，疏离淡定，气度天成！

    对于这样的人，似乎大家都不必再说什么，米歇尔的目光中闪过激赏的同时，心头掠过一丝阴云。

    会面比想象中来得短，进入仲裁会大门，到走出仲裁会大门仅用了短短半个小时。

    耀扬顺着原路返回，乘坐电梯返回的卢浮宫展厅的时候，仲裁会的成员们迎来了今晚第二名，也是最后一名召见访客。

    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会议室重新被调节到昏暗的光线中看不太清男子的面目。只是依稀可见他挺拔的身材和傲然的气度。

    “由于组织内部力量部署的变更而让你亲自跑一趟，一路辛苦了。”昏暗的光线中内尔德温和的开言道。

    “大人太客气了。”

    “恩。”内尔德点点头，“其实这次来是想对你负责的据点进行一次调动。由于耀扬次席执政官阁下已经正式升任为S市据点执政官。经过组织考虑，委派身为组织内资历执政官的阁下，对其进行协助是最佳的决定。为了方便协助，你所负责的据点最好迁至距离S市较近的临市，具体的地点由阁下自行选定。当然，虽说阁下将接任的协助耀扬执政官阁下的职务，出于组织对你们两大据点的统筹安排协调，S市据点的状况最好也能知会组织知道。”

    “是的，大人。”年轻人不动声色听完。

    “好，明天你就回去安排。务必和耀扬执政官的正式上任同步。”

    年轻人在昏暗的光线中行礼退出。会议室中的光线又重新被调亮。不同于刚才接见耀扬的场面，明亮的光线中只有刚才说话的内尔德和米歇尔在座。

    “大人，这下您的顾虑可以稍微减轻。”内尔德温和言道。

    “或许。”沉默良久，米歇尔仲裁者大人的声音这才传出。他的脑海中又一次闪现出那名名叫耀扬年轻人的眼神。那是什么都看不出的眼神，这才显得格外令人心惊。

    耀扬！拥有这个名字的年轻人，有着和名字相同的威压天下，却又显得淡定自若荣辱不惊。现在这样的时刻，这个不鸣则矣，鸣则惊人的年轻人的正式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

    “亲爱的内尔德，你去重新调集这个耀扬的资料。或许，我们应该更仔细的去阅读它们。”说完这句，觉得疲惫的米歇尔从侧门离开会议室。

    若大的会议室中只留下，独自出神的内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