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瑶汗颜:下次得哄长意一起换一身衣裳才是。
“恩……”江瑶不知如何措辞。还好桓没有跟来,只是在山中随便找了地方落脚,否则非得把樵夫夫妇吓坏不可。
妇人见她不愿回答,笑道:“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
“不是不愿意接待各位,只是这地方太小,唉……招待不周啊!”樵夫摆摆手道。
“不打紧,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了。”长意道。他心中只着急琴弦的事情,若不是被这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所耽搁,他恨不得立刻御剑现将琴弦的事情解决。
可桓自从到了南山之后,竟愈发懒散起来,好像很不愿意再往前走的样子。长意只得时时刻刻紧紧盯着琴弦的动向,他注意到,有些琴弦正在缓慢地移动着。但琴弦已经化身成独角兽,独角兽是可以随意移动的,因此也在情理之中。
江瑶盯着长意,知道他此刻肯定心急火燎。可凡事急不得,就好像今天发生的一波事情一般,上天早已注定,注定要碰见小乔,注定要发生这一切。说不定就如同他们误打误撞进入梵幽地界,又误打误撞看见了独角兽一般……顺其自然,也许能事半功倍。
“这位姑娘是……”妇人注意到一直不说话的女子,问道。
江瑶简单地讲述了秦罗敷卖姑娘的事情。当然,其中删删减减许多,只保留了大概意思。
“那个秦罗敷,我早有耳闻!”妇人眉眼中透露着怒气,“好好的姑娘不做,去开什么窑子!哼,真搞不懂这些结匈人!”
“咦?你们不是结匈人吗?”江瑶讶异。
樵夫摇头道:“我们来自比翼。”
“什么?”小乔双眼一亮,“比翼?比翼鸟?”
“是呀……”妇人被小乔的反应吓了一大跳,“难道小乔姑娘也来自比翼国?”
“是呀是呀!”小乔道,“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家乡人呀!”
“原来小乔来自南山东部的比翼国……”江瑶心道。
“看姑娘的面相,是有福之人呐,”妇人慈善地对那女子道,“不知姑娘闺名?家住何处?”
“秦罗敷找到我的时候,我只有五岁。我不知道我的名字,也不知道家在哪里……”那女子神色暗淡道。
“原来如此……”妇人面如悲戚之色,“不如姑娘就留下来,平日里帮我们夫妇种种田,摘摘菜,如何?”
那女子眼神闪烁:“多谢夫人。”
江瑶想起秦罗敷叮嘱之事,心中疑虑颇深。可此刻她也不敢当着那女子的面将事情说出来,心中只盘算着找个没人的时候把事情告诉妇人才好。
怎料那一夜众人都聚在一起,江瑶根本找不着机会和那妇人说清楚此事。只能暂且睡了,等待天明。
樵夫与妇人睡主卧,江瑶和小乔睡在偏房,女子和猴子暂住在柴房中,长意的作息时间与寻常人不大相同,他可以很多天不吃不喝,便在门外的院落里坐了一夜。
南山的森林与三危山的雨林有很大的不同,森林内多杂草荒木,时而有秋蝉鸣,野兽吼,一整个夜晚都不宁静。
然而对于长意而言,不宁静的却不是这些。
翌日清晨,当江瑶等人醒来的时候,发现院落里不见了长意,以及樵夫饲养的一群野山鸡。反倒多了一院子山鸡的尸体。
妇人看着那横七竖八躺着的山鸡尸体,心疼不已。
“究竟是什么混账东西干的!”樵夫恨得牙痒痒,毕竟鸡生蛋,蛋生鸡,这是多大的一笔财富!眼见着丰厚的银两一夜之间灰飞烟灭,能让人不气吗?
江瑶俯下身子检查这些山鸡的伤口,道:“它们的脖子上都有牙印,是因为鲜血被吸光而死!”
“啊?”大家惊讶道。
“姐姐,怎么会这样?”小乔感到害怕了,“长意哥哥呢?”
“不清楚。”江瑶皱眉,“看来昨夜不太平啊……”
“是狼、是狼!”妇人颤颤道,“狼来了!又来了!”
“恩?”江瑶看着妇人一脸绝望的神情,樵夫亦是如此。
“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小乔走过去扶住妇人的手臂,关切道,“您先别着急,长意哥哥武艺高强,不管遇上什么危险都能够摆脱的!这些鸡……我先给你们一些钱,你们去集市上买一些新的鸡回来吧!”
妇人摆摆手,大口地喘着气。樵夫在旁边沉默不语。江瑶见此情形,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
这时,之前在客栈里救的小猴子蹦蹦跳跳地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那位女子。
“还是我来说吧!”那女子道,“昨日夫人与我聊了很多事……夫人的孩子在几年前的一个夜晚被山里的恶狼咬死了。”
“什么?”江瑶脸色一变。
“正是如此。”樵夫点头,“这边的山很深很大,我的孩子夭折后,我曾一气之下漫山遍野地寻找狼窝,却怎么也找不着。那狼多年来再没有出现过,谁曾想今日会……”
“长意……”江瑶眉头一拧。虽然江瑶很清楚长意的实力,但还是情不自禁地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