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尺之内么?对你亲姐姐我恶声恶气,从来没有好脸色,你刚刚对那只丸丸是怎样的一副恶心嘴脸?”
“哼。”虽居劣势,范程仍能反唇相讥,“你在吃醋!”
“什么?”
“我对你没有好脸,对别的女人温柔相待,你嫉妒,你吃醋了是不是?”
“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说中你痛处了?哈哈!”
“臭小子……”
六王爷杭念雁踏进铺子后面的小院门扉,所见就是那个乱了自己心思一连多日的丑女人正将一个男人踏在脚底的悚目景面。“丑女人,你……你好好好过分!”一个女子,怎敢如此对待男子?
这女人,长了一张不够贤淑不够妇德的脸还不够,竟还有如此妄为?这女人,还要惊世骇俗到什么地步?“丑女人,容貌丑陋上天所赐,人力弗逮,所以你貌丑无可厚非,若是心地刁钻、行为乖张,便是咎由自取,不可救药!”
范家姐弟微惊:这人进来时,他们为何毫无所觉?
“丑女人,还不收敛行为,反省自身!”
这迂腐论调,范颖听到不想再听,这个人,她也不乐于见到,是以翩然玉立,准备闪开了去。而一个鲤鱼打挺由地下翻身而起的范程见他更无好气:“你是哪只笨鸟,也不通报一声就跑到后面来?懂不懂规矩?识不识礼仪?”
“本王乃罗家少夫人的……弟子,又是此间绣坊的画师,自然可以自由出入,你又是谁?”那女人真是轻浮,在玉夏国与晋王眉来眼去,回了此地还与一个年轻哥儿纠缠,真是……“你去哪里?”这女人不是最爱气他讥他的么?怎一见他来,一字未吐,就要走了?
范颖诧望这突然挡在身前的男人,“你有事?”
“……有事!”
“何事?”
“……本王来了,你尚未见礼!”
范颖从善如流,施以万福:“民女失礼,望王爷大人大量,不计俗礼,民女告退。”
“你……”一股闷气泛自胸臆:这女人总是如此,如果不是她先来招惹他,他何必何必……杭念雁愈想愈恼,见她又径自踅足,“你站住!”
这人当他是谁?范颖脚下生风,走得愈急,被人忽略的杭念雁一恼成怒,大步去拦。范程看得生气,伸臂去抓这个害了自己姐姐几百年不得安生的罪魁祸首,但指尖才沾这厮衣衫,一股剧通如水流,顺指蹿进臂膀,猝不及防之下,他痛叫一声,跌了出去。
“范程?”范颖大惊,疾身掠来将他扶起,“怎么了?”
范程悚瞪杭念雁,“你身上带了什么?”
杭念雁恍然悟道:“原来你和她一样。”
“什么意思?”范颖胸际忽生不祥。
“我身上带的是国师加持的避妖神珠,对常人毫无危害,除非是……”
范家姐弟色变。尤其范颖,美颜在瞬间毫无血色。恍惚忆起,眼前此人,前世乍知她乃一只狐狸时,跌跌撞撞逃离他们的恩爱甜蜜之所,几日后归来,身上使带了有高僧加持的避妖符囊……这个男人已轮回几世,为何,这残酷也一再轮回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