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折扣。
扶桑太保执剑当拐杖拄在了地上,怨毒的盯着丁川道:“我好恨我们三人当初没有听大哥的劝告,如果我再等上些时日,八名太保聚首,焉能让你活命!”
“这就是你的遗言嘛?”
丁川眸光发寒,一摇三晃的向扶桑太保逼近过来,金色的血水不断从伤口淌下,在他的身后拖出一条血线。
“杀。”
一声低沉的咆哮声传出,如野兽的悲吼,丁川手举两根金色肋骨冲杀向前,金色的肋骨在这一刻爆发出了璀璨的光芒,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绚烂。
扶桑太保眸光一寒,透发出一种苍凉的杀伐气息,他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强者,盛名之下无虚士,断不会如常人那般看不到生存的希望变坐以待毙。
扶桑太保手中的雪亮长刀凶猛的向前戳去,‘噗’的一声,雪亮的长刀没入了丁川的腹部,金色的血水沿着刀锋流淌而下,而同一时刻丁川手中的两根金色肋骨也分毫不差的击中了扶桑太保的脑门,绝大的力道直接将扶桑太保的脑颅砸的崩碎,鲜红的血水和白乳色的脑浆喷溅了丁川一身。
场外的数千观战者在这一刻安静到了极点,被丁川那凶残而暴虐的手段深深震撼到,短暂的一瞬后,场中哗然沸腾起来,一位渎神教大能、一位蝠人族的王子和三位凶名已久的扶桑圣地的太保皆在一日之间被一人所屠,今日一战,丁传的凶名定然要传遍五域九洲。
然而此刻的丁川对场外的沸腾的喧哗声充耳不闻,大战过后便是无尽的力疲之感,他感觉一阵阵眩晕,连插在腹腔内的长刀都懒得拔虚弱的仰躺在地。
一阵阵倦意席卷全身,就在丁川想要合上双目的时候,他半瞌的目光扫到了刚才小麒麟的落身之处空空如也,他疲倦的双眼霎时间布满血丝,一下坐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向场外的众人,他痛哼一声将体内的长刀拔了出来,冰凉的刀体上染着金色的血液,透发出一种浓浓的血煞之气。
“谁把我的小麒麟掳走了?”丁川持染血的长刀遥指数千人,充血的双目中满是凶戾,数千人呼吸一滞,仿佛被一头洪荒猛兽给盯上的感觉,遍体生寒。
“是你?”丁川将染血的长刀对准了一名身材高大的修士,那名修士浑身颤栗,结巴的回道:“不,不,不是我。”
“难道是你……还是你?丁川染血的长刀挨个点指向十几名修士,滔天的凶戾一览无遗,十几名修士都感到了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寒意,眼前的青年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三名扶桑太保死相一个比一个凄惨,当面对这样一个从血水遍地的战场中走出来的绝世凶徒,数千人都感觉后背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腾而起直蹿脑门。
一人震慑数千人,如此凶威,一时无两,虽然此时丁川身体龟裂伤口遍布、衰败到了极点,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一般,但那凌厉透骨的煞气却如暗海深渊般无穷无尽。
“不,不是我们,真的不是我们。”十几名修士有些结巴的回道:“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把你的麒麟抱走了……”
丁川心中一动,质问道:“她什么模样?”
“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
‘嘭!’
丁川一脚将身前的一名长相猥琐的修士踹翻在地,怒吼道:“我问你她什么打扮?”
“皇、皇、皇色衣裙……”那名长相猥琐的修士说道此处已经颤抖的话不成语了,脑袋一歪,舌头一吐,生生吓昏了过去。
丁川一阵愕然,将染血的长刀又指向了另一人,问道:“她往哪个方向逃了?”
这一次数千人都一致的指向了西方,眼前的这个满身血污的青年如同一个恶鬼魔王,令他们浑身不自在,他们巴不得他赶紧消失在眼前。
丁川默然收刀,走到头颅尽碎的扶桑太保尸体前,将他身上的亲王兵赤电长刀再次收了回来,转身一摇三晃的朝西方行去,在其身后留下两行疏影横斜的血脚印,一直延伸到山林深处。
丁川身上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了,此时若不及时修炼疗伤,将来或许会落下可怕的暗伤,但小麒麟的失踪令他强撑着不屈的意志,一步步向大荒深处进发。
身体上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刺激丁川的神经,但他却咬紧牙关蹙眉不语,心思百转,搜索枯肠,谁会趁他在大战时将小麒麟给偷偷抱走,难道是有人看到小麒麟格外不凡,想将它抱走领养?蓦然丁川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