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知道,眼前跟自己一起在草原上长大的这个青年没有什么朋友,自己是为数不多的一个,其他的时间,胡少东跟马说话的时间多过跟人说话。
“有难一起当,阿远哥,你抛下了我一个人去,我可不干!”
胡少东冷着脸,仿佛杀人就跟杀一头畜生一样,哦,错了,是畜生不如,去年马场一匹马病入膏肓,实在是没的医了,是这个小子亲自动的手,说是不让这马再痛苦下去,边杀他就边落泪,到马临死的最后一刻,他直接就抱着那匹马哭的肝肠寸断,两天不吃不喝,人也消瘦了好大一圈。
“东子,没有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牵连别人家人,算不得好汉。”
“那也是,那阿远哥,你为什么还要离开?”
胡少东纳闷起来了。
宁远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马小天的影子,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说道:“班长死后,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和一个十八岁的妹妹,在我还没有去到他村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将这幅担子落在自己的肩膀上,这个人名叫马小天,是我班长一个村的人,在部队的时候,我就经常听班长提起过,事情生之后,这个小子什么都不顾,咬着牙一个人扛了下来,照顾老人,抚养小妹,东子,你说这种人,算爷们吗?”
“当然,我东子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好汉!”
“我杀了那个撞死班长的凶手,在那个地方逗留了一段时间,刚好又碰见了一次抢劫案,这个马小天竟然为了救人牵扯其中,我偷偷的溜进了那帮混蛋挟持人质的大楼,再次杀了三个人,我知道,如果让警察知道是我做的,肯定会联想到杀死班长凶手的那件事情当中,所以,在临走的时候我用手势嘱咐马小天,别将我的说出去,他做到了,可就在十多天前,上次被杀的一个歹徒的弟弟前来报仇,他直接将矛头对准了马小天,我一阵后怕,如果因为我而害死了他,我对不起他,更加对不起在九泉之下的班长,东子,就因为这样,我必须离开,我要回去,我在班长的坟前过誓,谁动敢马小天,我就让他不得好死!”
宁远恶狠狠的说道,眼神中爆出来的全部都是浓浓的杀意。
“阿远哥,你要回去保护他?”
宁远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们做人,就要像草原一样,心胸开阔,有事情堵着自己的心,会很不舒坦的,那个名叫丁海峰的歹徒还没有被抓获,这个混蛋肯定还要回来报仇的,我不能看着马小天死!”
“那,我,我跟你一起去!”
宁远摆摆手,“你走了,婶子怎么办?铁征叔怎么办?你留下来。”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宁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要马小天有难,我就不能看着不管,萧成哥救过我的命,这条命我不能还给他,我就还给马小天!”
“阿远哥,你走吧。”胡少东猛的站了起来,“我知道你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你说的很对,马场离不开我,马小天也需要你,好好的去保护他吧,东子一定会在草原上为你们祈祷,万一敌人太强,你们就到草原来,撒拉奔马场永远是你们的家,万一,万一你出事了,你也可以放心,我胡少东一定会摘下他的狗头放在你的坟前。”
“东子……”
胡少东伸出右手,“阿远哥,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去,我阻挡不了你,你真要出事了,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为你报仇。”说完,将自己那把匕稳稳的放在了宁远的手上,“带着月牙就像东子在你身边一样,好好照顾自己!”
看着这柄名叫月牙的匕,宁远用力的点了点头,人一生,兄弟不需要多,一两个敢在你出事之后奋不顾身报仇的,够了。
而胡少东,跟宁远一样,说得出,做的到。
两人从新跨上了骏马,胡少东拉着缰绳,望着宁远,“阿远哥,我们再赛一场。”
“好!”
“驾……”
“驾……驾……”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再次仰天嘶叫,瞬间奔了出去,在呼伦贝尔的大草原上,渐渐的留下了两个黑点,宁远知道,外面的世界或许没有草原宽,没有草原阔,却处处深不见底,人心叵测,自己还有机会回到这个让他最最怀念的地方吗?但愿吧!
大太监王爱军最近闲的没事,又跟李高胜副市长来了一次长谈,在刘天良的事件当中,李高胜躲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而王爱军呢,也是一肚子的怨气,可狼要找的始终是狈,狈呢,也离不开狼。
省委的视察工作成了两个人重新找到话题的切点,对于刘天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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