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异光暴起,君望那只左眼在那一瞬间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与右眼不协调地动着。君望的动作很奇怪,右手一拨,将飞到枭夜跟前的尖石给拨开,他的身子微微向后,在电光火石之间,避过虚生相那枚绣花针。
“亟?你的左眼?今宵?”虚生相看起来有些吃惊。君望忙用左手捂住左眼,可,以他今时今日这种修为都差点无法接近它。那只左眼并非是君望与生俱来的,而是今宵移植给他的。
紫色的异光将君望整张脸给覆盖住,只剩那只发着黯淡红光的右眼。亟的魔性太强,就算是神之右眼燧也压制不住它。
虚生相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在他手中那根脆弱的绣花针成为一条附骨之俎,老是在君望的左眼前晃来晃去。可那只发着紫色异光的左眼在无形中产生一股斥力,一直将那枚绣花针拒于千里之外。
君望一咬牙,听仙曲一个逆转,仙籁之音一时变了味道,散发着幽怨低沉之音,如鬼哭狼嚎,在这种阴森的墓穴中更令人起鸡皮疙瘩。紫黑色的沉浊之气顺着听仙曲镂着的七个孔盘旋着流入君望的右手。
漆黑中,那股死亡的气息越发浓重,而君望的气味却渐渐消失不见。
虚生相本借着君望的真气来确定他的位置,但如今他便无从依借,一时陷入被动。
突然间,君望从虚生相的左侧杀了过去,他所使用的剑招全都与一开始所用的相反。他右手五指插入听仙曲中间两个洞中,反以剑柄去袭击虚生相。虚生相夹紧那枚绣花针,一举顶在听仙曲的剑柄上。
若是寻常兵器,在他这一击之下,整柄兵刃绝对炸开,可听仙曲是天下排名第二的神兵,反将绣花针给压弯了。
那已是那枚绣花针的极限,只要再弯半分,整枚绣花针绝对折断,而虚生相也会被突袭而进的剑柄击中胸口。以这一击那么大的力道,绝对会将会将虚生相的心脏碎。
虚生相也看出其中道理,身子往后一退,右手再往后缩,跟着点在地上,借势将听仙曲的剑柄引开。
君望紧咬牙,人影晃动,握着的听仙曲的悲怨之音嘎然而止,周围的气体已经完全化为死气,低沉浑浊。就连憬与芷兰他们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时,虚生相只觉得空气中有一股引力,全身气血不断地受到它的招引,隐隐间有种扯开皮肉脱离**。他也明白自己与君望之间的差距,以他的能力,根本打不过君望。不过这也只限于武道方面。虚生相自有他的杀手间。
虚生相右手一甩,那枚绣花针依然往君望的左眼射去,可依然给君望那只左眼给弹开了。可就在那一瞬间,虚生相双手合十,在双手交合之间,爆着异样的青光。一股扑鼻的药味顿时腾起。虚生相阴着脸,毒与医才是他的拿手好戏。
他右手王前一推,弥漫着的白色雾气一下子将君望笼罩住。就在那一瞬间,君望整只左手溃烂了,皮肤起了一个个水泡,如同被开水烫到一般。
“蓼蓝之毒?”
“你以为将毒逼到一侧就可没事吗?如果是那样的话蓼蓝之毒也称不上是毒中之王了。”
君望闭着气却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慢慢地往下合。虚生相又摸出一枚绣花针,依旧往君望的左眼刺去。那时,君望手上的水泡已经蔓延到肩膀。若蔓延到胸口位置,那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他手中的听仙曲响着雷鸣,黑漆漆的墓穴中突然蹦出光芒,那对于长期看不见光芒的虚生相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他不自觉地缓了下来,眼睛闭上,右手在身前护着。
但听雷鸣之声越来越急,一只巨大的眼睛停在虚生相的头顶。它骤地睁开眼皮,一道如瀑布般的雷电轰然而下。君望那藏于雷电中的身子顺势从虚生相头顶坠落,右手握着的听仙曲一把将虚生相的右手死死地钉在地上。
“我……赢了……”
“你也要死了,你死了之后,秘传还是我的。”
虚生相虽被钉在地面动弹不得,但却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而君望的身子却开始软了下去。他单膝跪地,左手撑着身子,极力地压制体内的毒,但蓼蓝的毒性是何其厉害,在那么浑厚的真气的压制下依然不断向胸口扩散。
憬凭着真气,赶到君望身旁,他看了君望一眼,咬着嘴唇,他不知道武功对君望来说是否是一切,他不敢动手。
“君望大哥,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解你毒,但可能会废了你的武功。”
君望扭曲着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还要……留着命去见流暄……我不能在……这儿……倒……”他咬紧着牙,几乎痛得要呼喊出声。
憬点着头,闭上眼睛,双掌抵住君望的背心。那一刻,君望体内的真气开始被逆分为阴阳,而他所中的蓼蓝之毒也开始被逆转为阴阳,再也无法维持原来的毒性。
虚生相“哼”的一声,“那么做也没有用,没有真气的压制,就算是被逆分为阴阳的蓼蓝也可要了他的命。”
“那就要多谢你创的洛印了。”
“你不要命了吗,中了烙印的人一旦转移这毒,你会毒发当场的。”
憬笑了笑,并不开声,其实他虽没有亲耳听到莫闻声对他说的话,但他有种感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君望听到这儿开始挣扎,“你……”
憬现在可要比君望强得多,强克制君望的行动,以洛印之法,将阴阳的蓼蓝之毒移回体内。
芷兰也赶了上来,扶住憬的身子,“你没事吧……”
憬心中大喊,“你试试看……呀……不就知道吗?没想到这毒这么厉害,全身就像被火烧着一般。”他咬着牙,说着:“芷兰姑娘,先别扶着我,我要将毒逼出来,可别让毒给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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