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怪不得你要回去呢!”
我们五花八门的疑问接踵而来。
“咳咳!”老何被呛了一口,剧烈咳起来,“咳咳咳!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我好像从来没过关于我父亲的事吧?你们怎么这么大反应?”
“呃…”我们张口结舌不出话来。
“算了,继续,”老何又叹了口气,“我是茅山派里一个侍女的儿子!”
“哎!”我举手打断他,“以现在茅山这种经济条件,怎么还能请得起侍女呢?”
辛藏鄙视我道:“人茅山大家大业的,怎么就请不起一个侍女了?退一万步,就算请不起,以茅山那种神乎其神的绝技还不能迷惑几个姑娘给他们免费当侍女去啊!”
老何愤怒的瞪了辛藏一眼,继续道:“我的父亲叫何然,本是一名出色的道士,在众多茅山弟子中脱颖而出,才华横溢,有望成为下一代茅山派继承人。”
哗的一声,我们又炸开锅了。
“我老何怎么这样出色呢,原来有个那么强悍的老爹啊!”
“何家真是人才辈出啊!”
“啊啊你们能不能别插嘴!”老何怒吼起来。
“你继续你继续。”我们连连头。
老何不满的扫了我们一眼,:“人才,尤其是人才中的佼佼者,注定被人们嫉妒!”
到这儿,老何却不下去了,抬起头看着即将要张嘴的我们,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我们赶忙摆手表示不插嘴!
“不过,”老何话锋一转,完这两个字,脸上划过一丝败兴的神色,“我父亲他很好色……”
“原来老何他老爹很好色啊!”
“不能吧?我从来没见过老何好色过啊?难道是?!”
“莫非不是他爹的种?”
“哇呀呀呀,嗷呜,汪汪汪!”老何两手扶地,冲着我们吼叫。看来他已经到了极限了。
“都闭嘴!”眼镜兄用不容反驳的口吻道,眼神里尽是庄严。
我们一缩脖子,不再多嘴了。
老何平缓了一下情绪:“本来我爸是个人才,只不过这个缺真是害苦了他。当时他很出众,很多同辈之人大多数心存妒忌,所以就会有人设计陷害他。”
着老何又是一声叹气,这一声叹气包含了多少辛酸?囊括了多久的痛?却又像宣泄出来一般,那样舒畅!
老何环视一圈,有不自在:“然后,有一次,我爸他竟然不知不觉中被几个他认为是‘兄弟’的人下了药,之后去偷窥一个侍女洗澡时药效发作,控制不住自己,兽性大发,接着,便有了我。”
完老何深深地低下了头。
寂静,周围一片寂静,老何把头埋得更低了。突然,一双大手拍在老何的肩膀上,那种感觉,是亲情的感觉!
老何心情激动,缓缓抬起头来,只见高权憋着笑,肩膀一直抖动,脸不敢正视老何。
“滚!”老何甩开高权的手。
眼镜兄喝道:“高权!”
平时嬉皮笑脸的眼镜兄此时竟是如此的认真,可见这件事对老何打击多大!
“这件事本就是同辈之人搞的鬼,自然煽风火、添油加醋的禀告给了五大长老,五大长老很震惊,不敢怠慢,如实的报告给茅山最高领袖——玄宗子掌门人!玄宗子是茅山派掌门人,但年事已高,想要在新一批的弟子中选中一位接替掌门职务,再让五大长老辅佐。本来我老爹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不过出了这档子事,掌门人愤怒之下,废了我爹全身武艺不,还打成了残疾,关进了茅山地牢,唉!”
老何又是一阵叹息。
“然后呢?”我们异口同声。
“然后,”老何看着自己的双手,道,“然后当然是我被蒙在鼓里,直到15岁时,才无意中得知自己的父亲被一直很慈祥的掌门废了武功关进地牢,之前抚养我的老妇人一直骗我父亲是为了救人而死,母亲则难产而死。”
万籁俱寂!
“再然后,”老何捂住了脸,擦拭了泪水,“当时的我天赋异禀,学法术也就手到擒来,不管是琴棋书画,我都样样精通,我是学富五车也一也不为过,各个方面都很到位,那时的我,简直就是一个天才,我随意挥一挥衣袖,就能迷倒万千少女,我……”
“咳咳!”眼镜兄重重的咳了一声。
老何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我震惊的目瞪口呆,不过震惊之余,就是全身的怒气,我决定,去救我老爹!好不容易把他救出来,又从我那些师叔们的嘴里得知他是因为强奸了一个侍女才落得如此下场,我再次震惊,一向富有正义感的我实在接受不了这件事实,一怒之下,亲手……亲手结束了我父亲的生命!”
“啊?”我们又是一阵惊叹。
“后面呢?”我们追问。
“唉!”老何继续,“我对我父亲终究是没有半感觉,我总以为我是一个孤儿,所以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无巧不成书,过了段日子,我又无意中听到了这件事的真想!这一切都是我从尊敬的师叔们陷害,理由只是因为我老爹,何然,太过于耀眼!那些人可是我从敬仰的长辈啊!可以从到大的关心,全部来自于他们,可是……”
到这儿老何呜咽起来,捂着脸把头深深地埋在腿上,大颗大颗的泪滴从指尖滑落,声音凄惨,回荡在整节车厢里。
老大站起来走到老何身边,一只手放在老何的头上:“老何!你还有我们!”
高权裂开嘴笑道:“对,老何,你还有我们!”
老何强忍住哽咽,笑道:“谢谢,谢谢大家!”
我:“那后来呢?”
老何道:“后来我隐忍三年,刻苦练功,一时一刻都不曾休息,心中只有仇恨,当时,我是一个复仇者!”
这句话的时候,老何眼神空洞,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没想到老何还有这样的过去。
“接着,18岁那年,我把当年参与这件事的师叔们全部,杀死了!我终于报仇了呵呵哈哈!”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痛苦当中,有多少次想自行了断却没有那勇气,我一直都在伪装自己,伪装得很快乐,可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依然会掉泪,这永远是我的一个心结。”
整个车厢寂静无声,片刻之后,如狼群般奔跑的掌声响了起来,久久不息。
“这个以第一人称讲的故事实在是太棒啦!”
“真精彩的故事!”
“再来一个!”
“再讲一个吧!”
……
我们一群人大眼瞪眼的对视着,原来整个车厢的人都在听老何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