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七七的病根本就预测不出来治好的几率,她不想等这女儿真正走了,才后悔自己没有给她想要的生活,倒不如现在放手一把,让女儿自己做选择。
"您放心,有空,我会劝劝她的。"
夏苒苒说着,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她好像能理解那天马场上七七和她说过的话了,再大的事也大不过生死,活着的人,健康的人,更加要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切。
"小苒,谢谢你了。"简离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又掩不住的落寞,夏苒苒看着她,感觉现在的她好像脱掉了事业女强人的外套,只是一个为了女儿操尽心的慈母。
那厢的顾擎川果真一天没出门,远程处理了下公务,接着裴予墨的电话就进来了。
"婚礼那天的意外好像有线索了。"
"什么线索?"
"89年,有一批刚服完兵役的兵,当时上交工具的时候,少了一把枪,还有一盒子弹。不过他们那时候一直没查出来,而恰好在那批兵役里,有夏家的人在其中。"
"谁?"顾擎川谨慎地问了句,可才问完,就听到不远处的开门声,想来是自家的小妻子回来了,他向来不喜让这种事给女人插手,而且这事的危险细度又这么高,怎么能让她再次身处险境,便匆匆地挂了电话。
裴予墨看着突然中断的电话,不由得一阵好笑,看来那小子还是沦陷了啊。
"今个私事办完了?"
夏苒苒还没走到客厅,就见顾擎川那厮双手枕在沙发的背上,取笑着今天她早上说过的话。
她朝他看了眼,他穿家居服的时候还是这么帅,哎,真不知道上天是怎么偏心到这个程度的。
她慢吞吞地朝他走过去,还被坐下,就被他一把拉到了怀里。
"这么怏怏,怎么了?私事办的不顺?"
他伸手就在她的脸上点了两下,她的头正好枕在她的大腿上,任由着他对自己作怪。
"你知道家族遗传性血管扩张这种病吗?"
顾擎川撇撇嘴,"我又不是学医的。"
"切,我还真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她挤兑他,她还真的以为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呢。
"医生说,这种病只能顺其自然,顺其自然的意思就是没得救。"
"谁得了这病?"
"我在法国的一个朋友,我今天就是去看她了。"
"男的女的?"不知怎么地,顾擎川就脱口而出了。
"你幼不幼稚啊!"
这厮到现在还跟她讨论性别,这根本就不是重点,好吗?
"我这不是全面了解吗?"
瞧他那幼稚样,她只好全盘交代,"她叫任琪,小名七七,跟着母亲生活在法国,因为韩毅是她的家教老师,所以,我才认识了她。"
顾擎川听着她的叙述,脸色微沉,"你确定是叫任琪吗?"
夏苒苒抬眸望了他一眼,十分肯定地点头。
"怎么了?你认识?"
"北城前任司令的女儿,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他的话,让她有那么一刻的呆愣,她早就猜到过七七的家世不错,但没想到她的父亲居然是司令。
"那她父亲呢?"这个是夏苒苒最关心的,因为她到现在认识七七这么就,却一面都没见过她的父亲。
"你是生活在世外桃源吗?"
他忍不住取笑了她一句,他家姑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
"别闹!"她拍掉他的手,求他快说真相。
顾擎川停顿了一下,才道,"就是生这个病走的。"
他之所以会知道这些,也是因为任琪是霍靖远的小妹,那时候时常会看到跟在霍靖远后面的小人儿,挺钟灵毓秀的,几个兄弟都还开着玩笑说要把她娶回家,只是每次都会得到霍靖远的几个白眼。
"七七的爸爸就是得这个病走的?"
夏苒苒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着,也像是在问他。她对这些事确实关心的太少了,以前的她只窝在夏郑宏的羽翼下,一心一意做着她喜欢做的事,对外面的事几乎是一无所知。
现在听到他的话,清澈的水眸不由得变大,如果这样说的,那岂不是七七也摆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喂——哭了?"他伸手抽了两张纸巾给她,看着她红了眼睛,他的心也不由得揪起来。
"七七...太可怜了,她不过才十九岁。"
顾擎川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这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