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他们多说,只告诉他们,演完这场戏之后,就知道为啥犯法了。
最后苏曼又去了葛家城大队。选定了一家经常被家暴的媳妇。
这媳妇还有些特殊,以前家里是富农,成分不好。婆家人借此磋磨,经常围着村子大,过的比宋玉华演的小玉还不如。
苏曼就选他们做代表。告诉他们,富农家的闺女也不是人人都能打的,要处分,那也是政府机关处分,你处分了,那就犯法了。
这时候的法律漏洞多的是,苏曼找着漏洞都能放入自己的普法教育里面。这些社员们识字的都不多,更不懂什么法律。一见苏曼拿出条条框框的文件,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按照苏曼的要求来演戏。
才用了两天的时间,苏曼就将这事儿给安排妥当了。下午还跑去公社妇联这边上了个班,将这事儿给郝主任汇报一番。
看到苏曼选的人,郝主任下意识的看了眼其他人。
然后对苏曼道,“你选的还挺有代表性的。”
苏曼笑着道,“我想着反正都要教育人的,一事不劳二主了,就一起办了算了。也给咱妇联减少负担。”
瞧瞧这觉悟多高。
郝主任看苏曼越来越顺眼了。
前两天安排工作的时候,明眼人都知道丁敏她们这些吃干饭的是故意不帮忙呢。结果人家苏曼不止没记恨她们,还不声不响的伸手帮忙。
难怪之前大桥湾生产队的干部们说苏曼在队里口碑好,乐于助人。这还真是。
郝主任决定了,以后自己有啥事儿,还是要多找苏曼才行。找其他人,肯定是不靠谱的,都是吃干饭的。在这里混吃等死过日子的。
汇报完工作之后,苏曼又提出了自己的困难。
比如说,她需要代步工具,这样才能减少路上的时间,将更多有效时间投入到工作中去。
郝主任一听,立马道,“我去给你借辆自行车。”
自行车是从民兵团这边给扒拉过来的。这自行看起来十分的旧,估摸着有十来年工龄了。只怕是建国初期就生产的。
不过这质量杠杠的,看起来破旧,竟然还能用。
苏曼扶着自行车试着骑了骑,有些生疏,勉强能用。
郝主任可惊呆了,“你还真会骑啊,我还准备安排个人送你去呢。”
苏曼笑着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咋就会骑车,可能这就是书里说的平衡感比较好吧。”
郝主任赞道,“这才真是把书念到脑子里面的人。”
连着几天,苏曼都骑着这辆破自行车来往几个生产队。
还别说,她这辆破自行车开进了大队里面,竟然就和小汽车进村一样惹人注意。甚至更甚。
一个个的都一脸艳羡的看着。连大队的这些干部们竟然也对她客气了几分。
果然,车就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即便它只是一辆破自行车。
在苏曼的监督之下,这些人排练的还算正常。
所谓相由心生,他们本身的形象就很符合了,加上本色出演,苏曼从旁指导,入戏的十分的快。
有些人演着演着还不乐意了,马寡妇婆婆就表示,“其实我没这么坏。”
苏曼道,“我知道,要不然咋说叫演戏呢。现实里要是有这样的畜生,我早就找公社民兵团的人来给抓走了。实在不行还有县里的公安同志呢。”
“……”
就这么奔波了三四天,这些戏总算是排演的差不多了。
苏曼对他们要求都不高,就是个普法教育节目,还能指望他们演的多专业?
定了一天,苏曼就让这三个大队的妇联主人带着这些人来公社这边搞个正式的排演。通过了,他们就要出发去别的大队了。
郝主任知道苏曼的安排之后,直接将布置场地的事儿交给了办公室其他人。
丁敏道,“主任,我真的要忙,人家马寡妇……”
“马寡妇明天就来。”
“你咋知道?”
郝主任白了她一眼,“我当然知道,人家苏曼邀请的就是他们家做演员。顺便帮着你们解决工作困难。不止马寡妇家,还有人家陈家媳妇都来。你说说你们,事儿还没办,推三阻四。人家是办了事都一声不吭。我咋说你们呢?”
丁敏、程晓红:“……”
两人看向苏曼,人家这会儿完全事不关己的正在伏案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下午有事要出门,所以晚上的更新会晚一些,具体时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