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表达了一下,总结起来重点是要让工人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你们不是南平家具厂的人,南平家具厂也是有心无力,要是你们是分厂的人,那肯定是要一视同仁的。
苏曼还强调,“你要告诉他们,总不能让省城家具厂变成南平家具厂分厂。”
蔡主任觉得苏曼这是想干点啥,但是他脑子就是想不到那个点上面去。他胆子再大,也不会想到苏曼是想吞并省城家具厂这个十多年的老厂。
他是个执行能力不错的人,想不通就不想,赶紧去照着领导吩咐的话去给工人们做思想工作去。
于是拿着厂里的扩音器就站在了人群当中,嘶声高喊,“同志们,不要闹了。刚刚我们南平家具厂的苏厂长打电话过来了。”
一听是苏厂长打电话过来了,大伙儿都想听听苏厂长说啥,都安静下来。
孙厂长在办公室窗户里看到这一幕,顿时气乐了。这苏厂长面子比他这厂长面子大多了。
蔡主任大声道,“同志们,我们苏厂长听说了你们的事情很担心。她是一番好心,但是没想到弄成了这个局面。她让我和你们解释,省城和南平家具厂情况不一样,所以你们不能要求省城家具厂和咱们南平待遇一样。如果你们是南平家具厂的工人,那当然是一视同仁的发。就算以后我们在省城建立分厂,对待分厂的工人,我们也是一样的。可你们不是我们南平的工人,总不能让省城家具厂变成咱们南平家具厂分厂把,这也不可能呀。所以请你们不要以南平的要求来强制省城家具厂,这样对你们的厂领导是不公平的。”
这话就让工人们更气了,他们为什么就不是南平家具厂的人呢?人家一个县城的厂子都发展到了这个规模了,福利待遇远超省城家具厂。
而且人家还要在省城家具厂开分厂。以后那些分厂的工人也比他们待遇好。
都是做家具的,咱手艺还能比人家差了?
省城家具厂搞成这样,还不如给人当个分厂得了。工人还能过的好一些。
“还不如给人当个分厂呢。”
还真有年轻气盛的工人喊出来了。
这一喊,简直就喊出了其他人的心声。
没错啊,这当分厂也不亏啊,福利待遇都能提高了。不比之前单干强?
于是其他工人也跟着喊,“咱给人当分厂得了。”
“这事儿可以让厂领导和南平那边说啊,他们不就是要开分厂吗,干脆让咱们当分厂得了。”
“对呀,大家都省事儿。”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了,还议论的挺带劲儿。
他们左思右想,给人当分厂简直就是百利无害。反正对于工人来说,给谁干活不是干活呢,都是在厂里。福利待遇还能更好。有个知道对工人好的好厂长。
唯一有要说利益受损的,那还是厂领导。因为以后这话语权就要交到总厂去了。
所以工人同志和中层管理人员都挺支持这事儿,孙厂长几个厂长则气歪了嘴。
“这是在胡闹!咱们省城家具厂搞了多年了,这都是咱们这些老人的心血,哪里能去给人当分厂?!”
几个副厂长当然也不希望给人当下级。可眼下工人们这么闹,也挺麻烦的。特别是厂里工会这边也加入进来了。
工会这边成员大多是各个部门的工人代表,工人代表代表着工人的意见。他们带头闹,就让厂里很被动。工会会申请去市里工会反映情况。
到时候都知道省城家具厂工人闹事了。
出现这种情况,厂里领导到时候可不好受。
他们会觉得厂里领导是无能,还是真的做了啥事儿让工人们这么气愤。
孙厂长忍无可忍了,拿着扩音器就喊道,“别胡闹,分厂这种事儿不是你们说了算的。这都是有计划安排的。南平家具厂有自己的计划,你们要是随便掺和闹事,那就是扰乱生产建设事业,是犯了大错!”
工人们就有些发憷了。
工人代表就紧张道,“就不能商量一下?”
还有人道,“要不……让蔡主任打个电话问问苏厂长的意思。”
蔡主任一头雾水,他也不知道咋就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心里挺心虚的。毕竟自己之前一直在人家面前吹牛。谁知道这些工人就闹起来了呢?
蔡主任心里有些害怕,听到让他给苏厂长打电话,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打了。这会儿他真的挺需要上级领导的指示的。要不然事儿闹大了,他心慌。
他看着孙厂长,小声道,“孙厂长,咱打电话吗?”
孙厂长道,“打。”让省城家具厂成为分厂?南平有这么打的胃口吗?她苏曼有这个胆子吗?!
过了一会儿,厂长办公室里面,蔡主任就当着工会代表和厂领导的面打了电话出去了。
“让省城家具厂成为我们的分厂?”苏曼在电话那头惊讶的问道。
“是啊。工人同志是这么说的。”
苏曼又问,“是工人同志说的,还是厂领导也说,厂领导都是什么意见。他们如果有这个意向,就应该和我们商量才对……”
蔡主任就看着旁边的工人代表和孙厂长,“我们苏厂长问厂领导的想法。她说这种事儿不该在电话里面沟通,应该当面谈。要是这边有啥想法,她就和厂领导们过来一趟。”
孙厂长:“……”苏曼不是应该直接拒绝吗,她不是都在省城那边画好了地皮要建设新厂房吗?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