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邵沉也有些应接不暇,再能打的人一时半会儿也遭不住十几个人围攻呐,而且这些人手里还拿着棍棒,挥舞着的火把差点闪瞎骆执年的眼睛。
俩人尽力拦着这群狂徒,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村民了,但还是有拦不住的朝着元子他们追去了。
一道火光晃过来,骆执年眼前一花,动作一滞,漏出了破绽,一个壮汉瞅准机会一脚踹在骆执年的肚子上,这一脚极重,骆执年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一群人蜂拥而上,对着他拳打脚踢,骆执年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他只能护住身上关键部位被动挨打。
他以为,这些人最多只是拳打脚踢泄愤一下完事,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就是暴怒之下的狂徒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况且之前他们的头领也发话了,闯入者,死!
一根铁棍带着风声冲着骆执年的头部呼啸而来,骆执年紧紧闭上眼睛,吾命休矣!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恍惚间骆执年还以为是00J在紧要关头大发善心帮他屏蔽了痛觉,刚要夸它一句来着。
突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自己脸上,一滴两滴,下雨了?
骆执年疑惑的伸出手摸了摸,黏糊糊的,鼻尖捕捉到一丝腥甜,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到笼罩在他头顶的人时,骆执年怔住了,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隔绝了,他惊呼出声,“邵沉?”
“邵沉你怎么样?”回答骆执年的是邵沉逐渐阖上的双眼。
一时间,骆执年只觉得心底有某个固执坚守的东西轰然坍塌了,不知道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他一把夺过铁棍,直起上半身冲罪魁祸首的脑袋挥过去。
眼前充斥着一片血红,骆执年完全是本能的将一切靠近他和邵沉的物体阻开,他麻木的挥动着手里的铁棍,将邵沉紧紧护在怀里。
他只知道邵沉不能死,他不能有事,他已经对不起过一次了。
00J察觉到骆执年的不对劲,但是这样的危急关头它不能及时做些什么来阻止,只能屏蔽骆执年的痛觉,尽可能用时间暂停帮他将一些致命的危险阻隔一下。
骆执年最后是由于脱力加上重伤晕厥过去的,等他再次醒来时,一睁开眼睛就是满目的白色,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正巧护士进来查房,见他直勾勾的睁着眼睛,吓了一跳,匆忙检查了一下就跑出去叫医生。
随后医生进来,摆弄着仪器对着骆执年全身上下一番检查,最终得出结论,“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外面守着的元子几人闻言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唐仪透过门上的玻璃往着里面面色惨白的骆执年,小声询问:“那医生,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了吗?”
医生点头说:“可以,不过时间不要太久,病人刚脱离危险期,需要多休息,注意不要大声喧哗。”
“明白明白。”唐仪几人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