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意识空间

什么地方吧。”冷焱天淡淡开口，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蕴含了无比的深邃，只是比不过林殛的深邃。

    “这里已经不是梦境了，是我的意识空间吧。”林殛淡淡地开口。

    “梦境？对你来说，还存在现实与梦的区分吗？”冷焱天笑了，“既然如此，也应该如此，这里确实是意识空间无疑，但是却不是你的，而是，冷焱天的！”

    林殛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过去否认现在，似乎不存在这个道理。”

    “呵。”冷焱天轻屑一笑，“过去？现在？这里所有人都可以自称是冷焱天，但唯独你没有资格！因为你已经变了，在你心里，小雪已经不是占据了你一切的存在，在你心里，已然多了影子存在，所以，你不配自称冷焱天，只有真正爱小雪，把小雪完全填满内心空洞的，才能够自称为冷焱天！”

    “不，我没有！在我心里，小雪的地位永远不会动摇！”林殛大喊。

    “是吗？那她呢？”冷焱天一挥手，虚无中立刻幻化出了一张美丽容颜的脸庞——是林瑾！

    “你只是过去的我而已，别在这儿大言不惭地胡说八道！”林殛猛然间睁开了写轮眼。

    “确实，我只是你的过去而已，但是，我们却是永远不会动摇内心！”冷焱天也睁开了一双写轮眼，寒视林殛，“写轮眼，又称‘心灵写照之眼’，既然你说我是在大言不惭，那么，便来一场‘问心之战’吧，让我看看，如今的你是否真的不曾动摇亦或者逃避放弃过？！”

    冷焱天说话间，写轮眼一凝，周围所有的景物立刻完全变换——鲜血浸泡着树木，盘绕着的一团树木上，血不断地滴流下来，滴滴答答，似要染红这个世界。而在树木之上，一轮血月倒影着，映照出，这个地狱的倒影！

    “这里……你……”站在血水之上，看着周围的景象，一幕幕侵蚀，林殛不由得有些呼吸难受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看吧，一千年，已经让你模糊了内心，你已经不能够直面过去了，忘记过去等于忘记自己，这样的你，怎能坚持不动摇？”冷焱天站在高处的树木上，鲜血让他的白袍有些映红。

    “我……”林殛单膝跪了下来，抬起了左手，“一千年，难道……我真的变了？”

    “你不去正视自己的内心，你自以为自己是不会动摇的。正如当年在这里时，你不愿去相信，究竟何为真，何为假。曾经，你不会去分辨梦境与现实，因为对你来说，虚幻与现实没什么区别。而如今，你会明确地分辨虚假与真实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这是成长了，但是，对于这里来说，你这是开始忘记，忘记当初你是为何而留下来的。

    如果你想再次做回‘冷焱天’，那么便去博取，如果你还想找到小雪……这里是意识空间，是只属于追寻的冷焱天的意识空间，在这里，小雪是一切。”冷焱天淡淡说着，周围的景物已然恢复了白茫茫的一片，坐着四个冷焱天。

    “冷焱天……小雪……”

    林殛喃喃自语，看向了那四个冷焱天。

    第一个冷焱天，那脸上的笑容，是对于自己获得了不可思议的力量，以及对未知世界的探索神秘的兴奋，这个阶段的他，虽然自以为成熟，但事实上，依旧还很天真稚嫩，但也正是在这个时段，他遇到了萧若雪……

    第二个冷焱天，是开始成熟的冷焱天，开始涉及高层次的存在，拥有了万花筒，那冰冷的笑容下，存在了对萧若雪的温柔……

    第三个冷焱天，从洪荒里挣扎出来，开始看到世界的真面目，真正地成熟稳重了，他拥有了可以走上世界顶端的力量，这个时段，也是他最幸福的时段，因为他除了用了了莫大的力量外，也终于得到佳人归……

    第四个冷焱天……冰冷的世界，地狱的倒影，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过往云烟的一场虚幻梦境罢了……不再存在任何色彩，现实与梦，再也无法清醒过来……

    静静地看着四个冷焱天，林殛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往的一生，神情平淡了下来，心，仿佛也不跳动了。

    “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是否是冷焱天，已然不重要了，不过，如果有一日，你真的完全抛弃了小雪，那么，”冷焱天猛然一挥手，七根求道棒立刻死死地封住了林殛全身，动弹不得，

    “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