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不管那点,都得要我们活着等到那天才行。”
木婉晴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回应,过了很久才问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为什么要把我送走?”
“为了保护你。”赵瑾不能透露太多,只是含糊的说道,“京中可能有乱,你在这里呆着,等一切平息了再回来吧。”
她会在天坛附近的太庙里住着,不管是哪个藩王的叛兵,都不敢冲击这里。
木婉晴听着京中大变,陡然伸手抓住赵瑾的手臂,睁大了眼睛急促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是我被迫。我说过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我们的。”赵瑾笑了笑,脸上并无惧意“等尘埃落定,你的罪名也就不要紧了。”
“你别冲动,”她心慌意乱的叫道,却被赵瑾轻轻的拉开了手。
“没事的。”他笑着安慰她,然后目光里充满了深情,“好好活着,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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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里头的陈设自然比宫里头简陋了许多,但是看得出提前被人打点过,也算的上是舒适。
赵瑾亲自从木婉晴过来,不管在外人眼中她跟他有什么关系,总之服侍的人是客气了许多,不管木婉晴要什么都迅速的奉上,唯恐照顾不周。
木婉晴苦笑着想,这就是赵瑾那席话的目的了。
不管将要掀起什么惊涛骇浪,但外表上看,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她看了看窗台上那一派落下的纸鹤,在看了看手中卜出来的那个死字,脑袋里乱成一片。
纸鹤是给容若的,但是每一只都放不出去,这说明在宫里头的容若还是昏迷状态。
她没有人可问,可没有人可以打听,只能要了占卜工具来自己测算赵瑾的福祸凶吉,可是每一次,都是一个死字。
这个时候,木婉晴无比的希望自己那被容若嘲笑了无数次的占卜手艺一如既往的失效。
她不希望再有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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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逆子!”伴随着这声怒骂,室内焚香的铜鹤被人一脚踢翻,发出哐当一声。
外面守着的小太监吓得缩了缩,没敢动弹。
陛下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火气一次比一次大,动不动都发脾气,伺候的小太监都被仗毙了好几个,一时间宫里头人人自危。
“陛下怎么了?”就在小太监害怕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冰冷的问话,小太监抬头一看,慌忙跪拜到,“参见淑妃娘娘,刚才不知道怎么了,陛下就发起怒来,奴才也不知道。”
如今这宫里头,唯一能将着皇帝从盛怒状态劝服的,也就只有这位了。
“哦。”赵柔芳点了点头,冷冰冰的吩咐道,“通报吧,本宫要进去。”
“是。”见着她来,一屋子的人多半都松了口气,赶紧向里头通报。
“爱妃来了。”赵柔芳一进门,就被人猛然拽进了怀里,她忍住疼痛,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陛下火气怎么这么大,是谁有惹着你了。”
“爱妃,”皇帝喘着粗气,抱紧了她,将头埋在她的胸前,赵柔芳熟练的抱住他,跟哄孩子一样慢慢的哄着。
她已经打听出来了,明白他现在对自己的这份依赖与信任,是源自于另外一张跟人相似的面孔。
真是恶心,竟然喜欢上自己的妹妹。
赵柔芳漫不经心的哄着皇上,然后心里头无比厌恶。
当她知道自己长得像昭阳长公主时,别提有多震惊了。
而且尤其在她知道,这份不伦之恋在着昭阳公主出嫁之后还保持着时,更是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怪不得曾经有人传言徐梓卿是皇帝的私生子,果然这谣言不是空穴来风。
当看着姑姑为着那个死去的女人而面容纠结时,心中颇为觉得不值。
她也觉得自己真够倒霉,要是早知道这个消息,就不必在之前下那么多功夫了。现在不知不觉已经伤了身子的根本,这辈子都是无法再怀孕生子,当个正常的女人了。
不过,这宫里头又有什么正常人呢。当被按倒在榻上,她看着头顶的雕花梁柱,脸上浮现出一个恶毒的笑容。
除了疯子还是疯子,她从踏进来起,就根本与正常无缘了。
当被那个厌恶的男人强行进入时,她的眼里头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笑容却更加恶毒。
闹,就让他们闹得更凶好了,只有这群男人疯起来,她这种卑微的小女人,才能从中取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