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得跪在地上,一手抓过他头上稀稀拉拉不多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脸来,也不再跟他废话,从胸前碧玺花上的钻石空间里取了一粒药丸塞到他嘴里,逼着他吞了下去,这才松开手,拍了拍手掌:“前面带路吧!”
“你会后悔的!”中年人目光森冷地看了她一眼,阴森森地说。
唐玦踹了他一脚,将他推搡着塞到了地下室入口,自己也跟了进去,地下室的血腥味儿更浓烈了,里面有木桩、铁链、手铐等各种各样的刑具,墙上还挂着长短不一、粗细不等的几条皮鞭。
地下室里光线很暗,只有一处十分明亮,那就是彭海风躺着的地方,他似躺在一张手术台上,一个戴着白口罩的黑衣大汉正拿着手术刀在他身上做着手术。在他们上方打着无影灯。
从唐玦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彭海风的半张侧脸,苍白透明,嘴唇隐隐泛着青灰,仿佛死了一般。
唐玦释放出灵气,探查之下发现他还有微弱的心跳在,而呼吸则是气丝若游。彭海风的腹部有一个很深的伤口,深入腹中,连带着肠子都切断了,唐玦估计那个大汉是准备给他动手术接肠子。
听到声响,那大汉立刻拿着手术刀转过身来,神色警惕地盯着他们:“老高,你怎么下来了?这个女人是谁?”
他这样一说,黑暗处立刻围上来十几个黑衣大汉,个个手里持枪对着他们。
唐玦将老高推在前面,利用他的身体挡住自己:“让他们冷静点,否则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老高立刻慌乱地摇手:“都别开枪,都别开枪!有话好好说,兄弟也这是迫不得已!”
那个拿着手术刀的汉子一把摘掉口罩,冷声道:“出去!我要给病人动手术,若是迟了一刻他没命了,你也要留在这里!”
唐玦刚刚用灵气探查的时候就留了灵气在彭海风体内滋养他的伤口了,此时也不怕耽搁了时间,来不及救治。只说:“该让开的是你们!这个人我要带走!”
“哼,不自量力!”那医生冷哼了一声,“以为制住了老高你就安全了?我们就会受制于你了?跟你说,小姑娘,你还太嫩了!”
就在这时外面又想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地道口又涌进来七八个大汉,一时间将地道入口的楼梯上挤得水泄不通,唐玦不用回头就知道他们手里也是有枪的。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况且他们手里拿的是枪啊,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唐玦自认如果他们开枪了,她是绝对逃不掉的。不消片刻,就能被打成筛子。
这时候持手术刀的医生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把她给我铐起来!”说罢他转过身去,继续动手术了。
离唐玦比较近的大汉正要在动手,就听身后楼梯处一个温柔的声音:“阿枫,对女孩要温柔一点。”
唐玦扭过头去,就看见彭海天那个妖孽正笑吟吟地站在众人后面,她暗暗咬牙,即使她想抓他做人质也需要越过重重人墙啊。唐玦心里在问候着彭海天家十八代祖宗,一面也笑了笑:“彭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玦……”彭海天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来,“你原来说过你不过管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可是现在你怎么不守诺言了?”
唐玦不语,只冷冷地盯着他。
彭海天自顾自地说:“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既然参与进来了,这个游戏没结束之前,你就不要想抽身了。”他唇边挂着一抹玩味的笑,“玦,我的美人,好玩吗?”
唐玦想不理这个疯子,可是看他的意思根本不准备放自己离开,她不由冷笑:“你觉得你能留得下我来?”
“或许不能,不过总要试试!”彭海天搓了搓手,眼中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狂热来,“你是我遇见的第一次没法征服的女人,知道吗?”
“你想要征服我?”唐玦挑了挑眉,“你有这个实力吗?”唐玦说着打了个响指,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仿佛西瓜被人踩爆了一般,刚才还一脸得色的老高的头毫无预兆地便爆炸了开来,红的血白的脑浆溅了唐玦一头一脸。
唐玦强忍了恶心,冷笑道:“现在你还要留下我吗?”她说完这话,老高的身子还没有倒下去,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老高的身体里传来,令人毛骨悚然。饶是这样,站在唐玦两侧的黑衣大汉都没有开枪,可见他们有多冷静自持。
唐玦本来想趁乱抢了彭海风走人的计划泡汤了,不由心里有些发寒,招了绿芽和蓝天出来。
此时持枪的黑衣大汉都警惕地盯着老高的无头尸体,只听砰的一声,那尸体倒在了地上,继而里面如潮水一样爬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这些虫子一旦爬出来便立刻如潮水般向着人群席卷而去。黑衣大汉们这才慌了神,不知是谁开了第一枪,接着无数枪声乒乒乓乓响起来,如放鞭炮一般。
唐玦在绿芽的护屏里面,一面伸手去拎了堵在楼梯上的大汉扔到下面去,一面吩咐蓝天救人。蓝天左手甩出两条藤条攻击持手术刀的医生,右手两根藤条卷起手术台上的彭海风就往这边拉过来。
彭海天的这些保镖大多是从西伯利亚训练营里出来的,凶悍无比,唐玦若单打独斗可能还可以应付五六个人,但是这么多人个个有枪在手,她那点灵气和武功根本不够看的。但是好在他们先是因为蛊虫乱了阵脚,子弹根本就没有了准头。堵在楼梯上的也在彭海天的带领下迅速往上面逃,这些人一旦失去了斗志,而她有绿芽和蓝天两个强悍的帮手,勉强也能够且打且退地出了地下室。
唐玦将彭海风抗在肩上,直接将一张桌子推过来封住了地道出口。眼睛瞥见逃出去的彭海天,她将彭海风放了下来,嘱咐蓝天和绿芽守住,自己追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