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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转头叫:“聪聪!”
贺天聪猛然从震惊中惊醒了过来,“哦”了一声,唐玦没好气地道:“哦什么哦,过来帮我端盘子!”
贺天聪印象中唐玦从来没有对他这么凶过,不过被唐玦凶了一下他突然整个人都松快了起来,嘿嘿傻笑了两声,赶紧接过了盘子,但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盘子里的黑色虫子,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嗫嚅道:“糖,糖糖,怎么,怎么有这么多虫子啊?”
其实这个并不是真的虫子,可是唐玦这会儿却没法跟他解释清楚,看着他紧张得额头上汗都冒出来了,只得安慰他:“你别怕,这虫子要钻进人身体才能有效。”
她催动着灵气,虫子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不一会儿便接了一大团,唐玦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灵气的大量消耗让她有些乏力。不过好在这时候张德发的血液在灵气的催动之下已经开始流动了。唐玦捻了捻扎在天池穴上的那根金针,度入了一大股灵气进去包裹住他的心脏,然后收缩压迫,继而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连接在他身上还没有来得及摘除的机器猛然间发出“滴滴”的叫声,继而屏幕那条刚才毫无动静的直线慢慢波动起来,开始有些杂乱,慢慢地变成了有规律的曲线图。
“啊!病人的心跳恢复了!!太不可思议了!!!”刚刚认为张德发已经死了的医生竟然不知不觉中将“死者”说成了“病人”。
贺天聪端着白瓷托盘,见那团虫子并没有扩散开来要朝自己身上爬的迹象,胆子也大了起来,听见一个医生这样说,不由讽刺道:“我听见你们刚刚好像说他已经死了。”其实从张德发体内出来的这些黑气化成的虫子,是经过唐玦灵气禁锢了之后的,唐玦暂时束缚了它们攻击的能力,不然这么多虫子她根本不敢放任它们出来。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张德发体内的黑气才被全部清除,而他的心跳和血压也完全恢复了,医生们重新检查了之后帮他打上了葡萄糖。
叶主任此时满脸地震惊之色,陪着笑脸问:“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样扎穴的发放真的可以将这些虫子驱赶出来吗?”他这样问着,眼里又有一股喜不自禁的神色。
唐玦懒得跟他多说,只是道:“老先生可以试试,不过是不是能行,我也不能保证。”
叶主任知道她是在嘲笑自己水平低,也不气脑,仍赔笑问:“请问小姐是拜在哪位大师门下的?竟然能够有这等回春妙术!”他刚才观看了唐玦施救的全过程,唐玦在施针过程中的任何一个小细节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此时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回去找个病患试验一下,但是又想从唐玦口中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叶主任自问自己认穴的水准并不在唐玦之下,完全能够像她一样成功的将一个垂死之人救回来,到时候就可以在他的职业生涯上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虽然刚才唐玦说他不一定能成,但是他却理解为唐玦是在讥讽他针灸的技术不够。叶主任把这个看做是小女孩斤斤计较的心里,因为刚才他们说了她的,所以这个时候她做成了一件事自然是要报复回来的。
唐玦却没有管他在想什么,看了看瓷盘里面的虫子,问道:“谁有打火机,借我用一下。”
刚才指点唐玦的那个年轻医生拿出了一只打火机,有时候他烟瘾犯了会到吸烟室去抽根烟。唐玦接过来,伸手取了床头柜上一小瓶消毒用的医用酒精,示意贺天聪将托盘放在地上。
她将酒精浇在虫子身上,然后拿打火机点燃了。没多大一会儿,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焦臭的味道,唐玦似乎听到了灵魂的挣扎呻*声,她便知道自己的思路是没有错的。
此刻时不我待,还有大量的生命等待着她的救援,不是光救了一个张德发就万事OK了。
直到此刻贺天聪紧张了半天的心才陡然放了下来,他这一放松,便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脚步都虚浮起来,一屁*股就坐到了相邻的一张病床上。
那个先前关心过他的小护士见此刻张德发已经没事了,那些恶心的虫子也没烧得灰也不剩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将目光又重新落回贺天聪身上:“贺先生,你要不要也打点点滴?”
唐玦给贺天聪诊了脉,度了一些灵气给他,安慰道:“没事了,阿发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别把自己拖垮了,我救他一个人已经很费力了,你要是倒了我不一定有精力救你。”唐玦此时脸色都苍白了好些,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疲惫。
贺天聪看得十分心疼,心里又有些羡慕阿发那小子真有福气,居然能劳动唐玦亲自救他,一面又想着刚才唐玦温言软语地对他说的话,忍不住心中荡起圈圈涟漪,点头道:“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唐玦也没空跟他啰嗦了,直接打车去了研究所。研究所里的老专家们看见唐玦又回来了,虽然都没有说什么,但是互相之间连使眼神,有两个老者甚至冷哼了一声,摆明了就是不欢迎唐玦。
唐玦也没空管他们是不是欢迎自己,直接找到唐玧:“哥,一个人献血的话最多可以献多少血?”
唐玧正在对比一组数据,听见她的话有些意外的抬起头来:“樱樱,你怎么没有换衣服?你没有回去吗?”
唐玦有些急了,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关心这个,果然是个妹控。她跺了跺脚,半撒娇地道:“人家问你话呢!”
“不能超过400毫升,怎么了?”唐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下意识地觉得唐玦这样问有问题。
果然,唐玦捞了捞自己的衣袖,朝他伸出手臂:“那你帮我抽400毫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