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王居高临下的睨着千里冰,眸子里的荒唐至极一闪而逝。
他迅速命人接着医治麻子脸,静等水落石出之时,才肯放了千里冰,不过至少没在被扣上杀人犯的帽子,只是不让出鲛王宫,目前还算自由。比起千里冰他更将重点,放在眼前处心积虑策划的一场阴谋上。
千里冰的心算是回归到肚子里,最起码甩掉了之前水深火热的恐惧。
此事蹊跷,她也想弄明白,不能这样无辜被冤枉,险些丧命。千里冰眸光幽幽,感慨这一路的世事无常。
等众人散去,千里冰心有不甘的跟着抬麻子脸出去的那帮鲛人,她却没注意到脚边一颗滚动着的白珠,蓦地,脚边的那颗白珠炸裂开,从里面爬出来了一只黑色的甲壳虫,迅速的爬到了她的裙袍上。
刚离开鲛殿没几步,千里冰就觉得自己的后脖劲上有一个什么东西在爬,好像是一只虫子,她惊得立即用手去拍,结果没拍着,那虫子却顺着她的衣领掉进了她的胸口,到处乱爬,一阵麻酥酥的感觉。
她慌乱地拍打,紧接着,她前身处一阵刺痛感传来。
那虫子被她打的不动了,跑到没人处的墙根,扒开身前的衣服,从自己脖颈口拿出一只黑色甲壳虫的尸体。
咦,真恶心。
赶紧丢掉。
真倒霉,还是被咬到了,千里冰皱了皱眉,摸了摸胸口,自当是发生了个意外,却联想起毁掉水嫣容貌的血甲虫,外贸极其相似,她不由得心魂惊颤。
之后的几天,她一直被困在鲛王宫,整日都在无限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然则有一日,她发现麻子脸房内躺着的并不是她当时救的那个人,完全被掉了包。
千里冰仔细端详着这个房里躺着的人,正出神的时候,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千里冰循声望去,只见门被踹开,从门外冲进来一伙气势汹汹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超美的男人,战甲,马靴,手持着一把锋利的长剑,他棱角分明的脸,深邃绝美的眼里射着星寒,粉红的薄唇,肤若凝脂,周身都是肃杀的气息,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勇。
不知来者何人,反正来者不善,千里冰怔住。
“麻衣,你一个小小的龙族仆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偷走我的千年旋锁,你赶紧给我交出来,不然我立即让你脑袋搬家!”战甲美男怒喝道,用剑锋指着床上躺着的麻子脸。
千里冰惊诧的审视着眼前绝美男人,僵住。
“怎么回事?这个怎么不是麻衣,你是谁?这到底是谁做的?”战甲美男语调波澜不惊,眼里却闪过一道寒光,行动迅速如闪电般将剑挥向她的脖颈处。
千里冰的喉咙似被剑锋划破,一股死神冰凉的气息渗入骨髓。
“我不知道。”语不惊人死不休。
血溅当场的场面即将出现,围观的鲛人吓得惊声尖叫,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冷剑在千里冰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吻痕,鲜血粘在了他的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