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琼欢看了,脸上都是一阵心惊肉跳。
“如此……本王也不能够麻烦姑娘……”皇甫彦硬撑着笑,看得沈琼欢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只是这伤……实在是让人行动不便,沈小姐,并不是本王不愿,再者也说了,若是这信号一发出去,王府的人自然会来,可是同样的,这偌大的沈府他们也不知道本王在哪里,少不得会惊动其他人,到时候……沈小姐,这事儿……”
沈琼欢深吸一口气,她竟然是没有想到这一点,“那……那三皇子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目地达到了!
皇甫彦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抹笑意,又淡声道,“刚刚沈小姐言语里,似乎这个祠堂和小姐的院子相隔不远……”
和聪明人说话,实际上是不需要多费口舌的,沈琼欢定定的看着皇甫彦想了一会儿,福身退后引路,“自然,王爷请跟我来,房里也有寻常的金疮药,只是,今日之事一过,还请王爷就当从来没有来过的好,毕竟是闺阁女儿家……”
两人到了院子里,所幸并没人在外头,借着月光处理了伤口,皇甫彦还算是有分寸,并没有上人家的闺床,只在外间榻上歇息了。
天边的微光透过床纬打在沈琼欢眼颊上的时候,床上的人儿便立时醒了,鞋袜也没有穿,便跑去外间,看塌上无人,才彻底放下心。
刚刚想要朗声唤人进来伺候洗漱,就见榻上一张纸条,上书“请珍宝斋一叙,疑惑尽解”。
字迹看起来眼熟得紧,沈琼欢摇摇头将字条毁尸灭迹,想不起来了。
“青荷,洗漱!”杨着嗓子叫了一声儿,“青兰,备车,我们去珍宝斋一趟!”
青荷领着端着洗漱用具的丫鬟婆子浩浩汤汤的过来,见沈琼欢眼下一片青黑之色,绞了帕子递给她,一脸的忧色,“姑娘,可是昨日晚间没有睡好?今日和该晚点儿起的,您看这眼皮子下头,怕是上粉都遮不住。”
沈琼欢听了这话一暖,两世为人,也只有青荷和青兰两个丫头跟在身边,时时刻刻为自己着想。
接过帕子,捂在脸上,声音透过帕子传来,平白无故的添了几分稚气,“好青荷,昨晚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去祠堂呆了一会子,又碰见了偷灯油吃的老鼠,所以没有睡好,不碍事的。”
沈琼欢说的风轻云淡,青荷却听着胆战心惊,“祠堂竟然有老鼠!底下的人到底是怎么样伺候的!若是老鼠偷油吃打翻了灯架,岂不是一场灾难?还有姑娘你也是!平白无故的大晚上去祠堂,要是让那腌臜玩意儿吓着了咬着了,可怎么是好!以后若是夜里再不安稳了,便让奴婢来陪着姑娘!”
沈琼欢听的好笑,心里又暖暖的,“好好好,我们家青荷最是极好的,只是没事儿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过就是一个晚上没有睡好,等会儿从珍宝斋回来,白日里所幸无事,就睡一会儿觉,也就把晚上缺的补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