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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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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命符一般火速跟踪,直射入她迅速阖起的门内。

    呼,差点被利箭穿心,擦了擦额上直冒的冷汗,古小月不得不为自己的幸运喝彩。

    半路杀出那些程咬金全是她好狗运,及时帮她拦住狂神排山倒海而来的怒浪攻击。

    l在一旁猛摇头,啧啧称奇。“不愧是四海龙王狂神,竟能让高傲盖世的古小月像只黑巷老鼠四处逃窜。”

    他眼中难掩的惊奇令古小月无地自容。

    唉,天啊,你又何必那么残忍“既生狂,何生月”可谓一物克一物,她这一世英名注定得毁在狂神手上,她万万不甘心。

    迸小月的郁闷充塞满了胸臆,洗手间着碗盘,无语问苍天。

    刷着洗着,浑然不知时针已偷偷溜了两格。

    凌晨一点整。

    将厨房整理完毕的阿福打算窝回去蒙头大睡。“丫头,你当真要整晚与这堆碗盘为伍?”

    “没错,今天是最后期限,我可不想一天拖过一天,欠你一屁股债,干脆一次还清,省得日后麻烦。”她豁出去了。

    “好!被种,明天我会来清点数目,少一样,你就去选弊材吧!”瞧他说得毫无人性,丧尽天良。

    呸“我当然会去选,而且还是上好材质,用来孝敬你老人家。”

    阿福竟放声狂笑,带着他那相扑级的身躯退出厨房。

    她听见l拉下铁门,准备关店,哗啦哗啦的水声阻隔了她接下来的听觉。

    洗累时,她会抬头望着窗外飘满天的白雪、闪烁的霓虹灯。

    好渴,喝点饮料吧!

    “铿锵!”御用瓷器坠地碎了,随先皇而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还没走?l呢?我们不是关店了吗?”古小月仅能以一连串的话来询问倚在厨房门口不知多久的狂神。

    棒着数尺之遥,狂神莫测高深的幽谷探入古小月慌张的灵魂深处,企图搅乱那湖秋水。

    厨房霎时变得静谧异常,仅剩下水流的声响。

    稍久,狂神动了,朝她举步而来。

    “你要干嘛?”古小月本能地捍卫领土。

    “让开!”狂神推开挡在水糟前的古小月,卷起袖子,不怎么温柔地刷着阿福的宝贝。

    迸小月故技重施,想乘机落跑。

    “你给我安分点!”狂神拖回正遁向门口的古小月,大掌一横正好圈住她的纤腰,抱起让她坐在水槽旁的流理台上“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或企图逃开,否则”他瞄了瞄挂在墙上闪亮的各式刀把,暗示极为明显。

    迸小月狠狠地倒吸一口冷气。

    就这样,狂神没道理地拼命洗、刷、擦,古小月只得呆坐一旁欣赏大汉充当新好男人,瞧他以极快的身手将锅碗瓢盆一一送入餐具柜。

    穷极无聊,古小月望着拼命三郎好看的侧脸,不明白他来此的动机,他留下来只是帮她洗碗吗?天底下有这等好事?就算有,也不会落在她身上,但它真的发生了。

    着了魔的古小月,轻柔地拨去掉往额头的发丝,触电似地缩回手,他的褐发竟有一股热力传入她的指间,彷如电击。

    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换来狂神深邃的注视,原本面无表情的他此刻抿紧唇扬起漂亮的弧线,继续他未完的工作。

    “别害怕碰我。”他突然道,声音很轻柔,像飘落的白雪。

    “哪有。”她死不承认。

    抬起眼,狂神再度释放令古小月无法招架的电眼极光,大大地震撼她狂乱的心。

    “你要到何时才学会对自己坦白?”他低沉的嗓音在深夜里格外撩人心弦。

    下辈子。她在心里回答。

    “一点都不可爱。”而他呢?究竟是中了什么邪,凌晨两点理应是倒头大睡了,而不是在这儿充当临时工。他愈想愈捉狂。

    “喂,小力一点,很贵重的。”她不得不提醒他,他以为在刷马桶啊!

    “嘿!轻点、轻点,缺一角我有十条命都不够赔。”这男人是故意搞破坏的吗?真粗鲁!

    突然,狂神抬起头来,纳闷地问:“那方才你砸碎了那玩意,怎么办?”

    狂神凑近她身旁,分析她如丧孝妣的神情“要不要为它买副棺材,好好安葬?”缺德的幽默。

    “买一副给我倒是真的。”她神情恍惚。

    “胡扯。”狂神捶了她一记爆栗。

    埃伯,我对不起你老人家,没能照顾好您的宝贝。

    “啊喂,你谋杀啊!”古小月的哀号响彻整座公园,幸好半夜三更,人烟稀少。

    “明明警告过你别碰那堆碎片,让我来处理,你偏不听,割伤了吧!活该。”两人对坐在公园长凳上,狂神细心清理、包扎她的伤口。

    之前,两人以火速的动作将阿福的工作室清理完事,狂神将所有珍宝有条不紊地排进橱柜里,收拾“命案现场”之后,拖着古小月坐上他的红色法拉利,他们的夜晚才正式开始。

    “拜托你轻一点。”古小月无法忍受被碎片割划的伤口,虽然对面这男人已经极小心地避免触痛她,但伤口里仍存在许多碎小的瓷末,引发剧烈的椎心之痛。

    “如果你肯掉一滴泪,也许我会考虑。”狂神不理会她的请托,依然故我,这伤口像扭曲的虫,攀爬在她的掌心上,伤痕中不断流出血液,更该死的是清不完的碎末已深入肉里,这种疼痛也许连男人也受不了,而她居然倔强到连一滴泪也不掉。

    “又死不了人,何必浪费眼泪。”哭?!那是孬种的行为,吼叫才是最好的宣泄之道,既可吐出废气,又可将痛楚转移,一举两得。

    “若是等到伤口发炎、细菌感染时,你才想到要哭就已经太晚了,真怀疑这十九年你怎么活过来的,你究竟懂不懂得照顾自己?”她双手的肌肤虽然细嫩,却有多处疤痕,可以想见,她这种烂个性铁定不曾去理会受伤的部位是否严重。

    “你少用这种教训的口气对我吼,啊去你的,小力点啦,你故意的是不是?”干嘛啊?很痛也!小人,借机报复,真卑鄙!

    雪愈下愈大,片片的白雪将两人团团包围住,红色法拉利的车顶已被一层积雪覆盖,仅剩强烈的前灯为他们射出无限暖意。

    “冷不冷?”将伤口处理妥善后,狂神温和的神情足以将冰雪融化。

    “还好。”她身上仍穿着他的风衣,不晓得他认出来没?

    狂神握住她双手的大掌始终没松开过,轻抚数日来红肿脱皮的手背,神色复杂难辨。

    因他指腹的摩挲,阵阵的酥麻自脚底涌上心头,暖烘烘的,很舒服,突地,她浑身全身被一股燥热侵袭,为此,她不敢没错,真的是不敢正眼瞧他。

    她也有娇羞的一天?感谢老天,这女人还有得救,虽然她刚烈的性子不怎么讨喜,可是他还是深爱着。

    “为何非得待在死城不可?”他的眉心打了数百个死结。

    “任务在身。”没必要瞒他,m盟的调查系统四通八达,欺骗是多余的。

    “尼斯堡一样能提供你所需要的一切。”绕了一圈,他还是希望她留在尼斯堡。

    “在死城得到的资料最直接,也最迅速。”古小月企图缩回被紧握的手,但失败了。

    “所以你趁我出国那天溜了。”他眼神变得犀利,逼视目标“还偷了我的风衣。”他早认出他的所属物。

    “偷?!我可是正大光明取用的,你可别乱侮辱人喔!”原本他出国啊!难怪这七日以来不曾瞧见他老兄的尊容。

    “为何每当我一不注意时,你总会从我身边逃开,难道非得要我将你锁住,你才能安定下来?”若真是如此,他绝对会效法萨杰,将她监禁在尼斯堡内,断了她所有通讯。

    “我干嘛非得留在你身边不可?我有工作要进行,我可不是来美国度假的,若是让小琪、裴姬失望,我只能说抱歉。”真是愈扯愈离谱,与他对话比拔河还累人,他的话意总是隐约不明,令人捉不着头绪。

    狂神缄默,一刻也不离地盯住她,这回她不想躲开,与他正面相迎。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作感情,是人都会需要它的存在。”

    迸小月不知如何回答,她的感情不被允许,隐藏惯了,似乎也已变得可有可无。

    “没人教过我,我也不想去碰这号玩意,它太危险,人的理智与情绪很容易被它影响,我的工作不容许感情用事,所以它被禁止。”早在十几年前的清风街上,她的一切情感就已被断了后路。

    狂神愈发阴沉,古小月甚至可以很明确从他身上感受到他强忍的狂怒风暴,周围的冷空气被迫驱离。

    迸小月心生惊疑,或者该说她故意迟钝,她当然明白他在乎她,可是没道理嘛,谈不上沉鱼落雁,也搭不上温柔婉约的边,要她装文静都会要了她的小命,说难听一点,排除去现有的身份,她古小月搞不好只是名小太妹而已,她太顽劣、极度不驯,像匹野马,试问,集众多淑女不该有的恶行于一身的人,还有哪一点值得人喜欢,除非“那人”喜好特殊,偏爱恶女。但狂神绝不可能是“那人”

    她不会笨到与这种恐怖谷子并出火花,因为她明白玩火的后果,将会败得一塌胡涂,只会伤痕累累,何必呢?

    “你的过去我无力改变,它对你的伤害也是我所不愿的,我不明白这十几年来你孤单一人是如何度过的,竟将你塑造成一具空有躯壳、没有灵魂的可怜人,人生若没感情就白活了。”那段最不堪回忆的往事冲进他隐隐作痛的心里“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重要的是,别让那把利剑再一次刺伤你、左右你,一旦败给过去,未来便再无希望可言”狂神怅然地站起身,立在大雪纷飞的黑幕里,背对着她,望天无言。

    他的话一遍遍回响在脑中,落寞孤寂的背影再度扰乱她已不再平静如昔的心,他的过去又是一场怎样的悲剧,这一番话,是否也曾是他日日夜夜重复给自己的安慰话语,从来不曾有过像今夜如此深刻的体会,太悲痛的过去成了阻挡未来的墙,封闭了原本可以美好的一切,她似乎从未认真了解过他。

    “你今晚超理性、富哲理的一席话颇令人动容。”她不是故意要将嘲讽的语气表现得如此明显,她尚无法习惯与人共同分享哀伤,尤其对象是他,这种彼此情绪的亲近会使她芳心大乱,不过那颗始终傲然的心不早已乱得不可收拾了吗?

    转过身来,狂神笑得放荡,落在褐发上的雪花,卸去了他惯有的霸气。“你真是绝情得太彻底,若你肯试着了解我,将会发现真正的我,我理性极可能令你大吃一惊。”只可惜你从来不肯花费心思。

    “我希望你明白,我只是过客,不需要太了解你,那只会让我背负更学生的包袱。”

    “我也要你明白,”他停止大笑,再现霸气“我的生命中从来不准存在过客,一旦经过,我就得驻留。”他的宣誓令人不敢轻忽。

    “如果过客不从呢?”她的来去绝无他插手的余地。

    “我将不择手段让过客在我的世界里根深蒂固。”她注定是他狂神的人,连上天也无力改变,谁能阻挡。

    “你向来习惯胜利,总认为全世界皆在你的掌握中,相信我,这将是一场令你无能为力的战役,所以,你不会再如以往幸运。”其实她也没把握这场战谁胜谁改,她只是不愿他用侵略成功的锦旗占领她,在他面前,她永远是失败者,自尊心受挫之痛逼得她只想灭灭他过于自信的锐气。

    “跟我们你嫌太嫩,所以话别说得太早,即使我如你所愿败阵了,我也不会让你逍遥自在,你势必得与我一同跌入痛苦深渊,没道理只有我一人尝尽苦头,而你却能洒脱而去。”他不是宽宏大量的男人,绝不容许有人攻破他之后还能侥幸存活。

    “哈,好个同归于尽,嗯。”古小月火大,怒气一波波涌上,这算什么,她是哪里招惹到他了?这个疯狂的男人比鬼还可怕。撇过盛满火焰的眼,不屑任他的身影再映入眼瞳。

    “好说,这是我的方式。”猛地拉起坐在长凳上气急败坏的古小月,反应不及的她被如此用力地一扯,准确地跌进他早已准备好的双臂,将她抱个满怀,借机感受她的一切。

    啧,她还真是矮小,不过,该死的,大衣底下的玲珑有致,却唬不了人。

    “浑帐!放开我啦!”她犹在挣扎,妈的,面对狂神,她就变得很没种。

    “别动!”他低吼,愈发收拢铁般的双臂,将无限暖意传进她体内。

    “喂,拜托你别那么热情,我承受不起。”古小月的头被迫埋在他怀里闷喊。

    算了,要抱要摸由他去,挣扎也没用,干脆任他抱到过瘾为止,也许是天冷,令他急切地想抱个暖体御寒吧!

    “所有的热情只给古小月。”他低沉浑厚的气息在她耳边低喃。

    她的汗毛一一竖起,热烘烘的。肉麻的男人!

    “你究竟还要抱多久?”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让他抱着的感觉有多舒适、安全、温热。

    “再一会儿。”他弯下身子,开始侵略她的颈窝,炽热的唇最后印上她冰冷的粉颊。

    “有没有人在这里烙印饼?”他的唇依然游移在她颈肩处,忙碌侵占之余低声问道。

    “除了一只兽性大发的色狼外。”今天若换成他人,她铁定会揍得他三个月下不了床。

    狂神将头抵在她的颈窝间,吸取她的馨香,轻笑的鼻息吹拂着她敏锐的感觉神经,吹暖了她的心。

    他喜欢这个答案。

    夜好长好长,雪似乎永远也飘不完,在他俩相拥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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