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正式告访大地,尼斯堡盘据的山头上绿意盎然,空气芳香清新,晴空下万物活灵活现,后花园内万紫千红,缤纷的大地已是热闹非凡,好动的人儿也在活络的气氛中插上一脚。
“小月小姐,拜托你,下来吧!老是待在上头危险呐!”这话仍打动不了古小月待在树上的决心,尽管众人喊破了嗓子,她在上头依然快活怡人。
“玛莎梅尔,别这么大惊小敝,我很安全,没事的,上头的空气很清新呢!”哇,好舒服,春天来了,这种暖暖的时节真令人心旷神怡。
在医生周全的治疗下,古小月的学习认知能这里啊!”狂神弯身捞起古小月脚下咿咿哑哑的侄儿“是老大和小琪的宝贝,凯凯来,叫阿姨。”复俊朗的狂神,将小家伙扛在肩上。
啧,标准的小孩子小孩。小琪居然当妈了?那个成天与可乐、电玩、球类运动为伍的向洛琪。
虽然与肩上的娃儿音语,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有话却说不出口的踌躇。
“你说呢?笨蛋,”难道非得她在地上让他再三保证,他才人了解她此行的意义。
“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他不悦地横起笑力大增,语言功能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与人正常对话已非难事,倒是过去的仍回不来,老是强迫她思及会引发脑部的阵阵剧痛,没人再强迫她,干脆由她顺其自然。
“小姐,待会儿少主们就快回来了,你还是快下来,万一你出了状况,我们二老可担待不起啊!”梅尔戴着老花眼镜,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更显出他忧心焦急。
“放心,放心上头视野极佳,要是烈回城,我一眼就能看到他那辆騒包的法拉利,不会为难你们的。”哇塞,她的视力超棒,连山下那所高中她也能一目了然,简直比猫鹰的利眼还神准。
拜银狐那怪家伙所养的黑豹军团所赐某日,想她兴致奇佳不顾警告地溜到后山一游,途中势必经过那群守门的豹群,谁知苗头不对,那群猛兽认主不认客,瞥见陌生的她,追得她四处逃窜,没人听见她要命的呼救,正所谓“狗急跳墙”在非常情况的紧张时刻,古小月相当明知地仿效狗兄,翻上大树逃过一劫,喘息之余才大惊失色,我的妈呀!这才惊觉自己的无限潜力,想不到她弹性极佳。
直至脸色死白又泛青的狂神,挺着昂然的身躯不知是气还是急地将她由上带下,才结束了一场混乱,此后,那树便成了古小月的禁地,不过古小月不怎么鸟这项命令就是了,只要狂神不在,树还是照爬,她已掌握了爬树的技巧。
“尼斯堡”果真不是盖的,由上面放眼望去皆是它的领域,她曾翻阅一本杂志,里面详尽地报导“m盟”与“尼斯堡”的来龙去脉,奇怪的是那内容并未给她带来太多的惊奇,仿佛好久以前她已了若指掌。当看到介绍“m盟”的主要龙头与四位当家,在触及狂神那栏时,一个个影像不其然地闪过脑海一间废墟般的空屋。
突然,她对自己很好奇,每个人都有过去,不论是真是假,那数篇文章上有他们五人的详细报导,长时间下来,她也听过小少人过去生活的点点滴滴,偏偏只有她的过去是一片空白,残存的记忆全是模糊影像,曾经在梦中闪过不少走马灯似的回忆,一觉惊醒后便消失,怎么也回忆不起来究竟梦了些什么,自己却已是泪眼模糊。
于是她常攀上这棵大树,凄息在在上头俯看大地或仰望青空,不停地思考着,她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她问过每个人,大伙儿却守口若瓶,她的过去在众人眼中仿佛是一种禁忌,她知道失忆并不减退她心思敏锐的程度,她会知道那段属于她个人的过去,靠自己去查,唯有填满那片失落的空白,才能再次重生,没有人能忘掉过往种种而生存,没了过去就甭谈未来。
他们说她失忆了,只需休息,这里是她自由的天地,但是,她还有一颗跃动的心,每跳动一次,她便会思考一次那段属于自己的曾经。
他们试图将它彻底埋藏,她感觉得到,只是不能这样子,否则岂不断送了她的未来。她想找回自己遗失的心,除此别无所求。
“小姐,小姐,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劲吗?”
底下又传来阵阵窝心的询问关怀,唤回了她神游的思绪。
“没什么,一时闪神发呆了。”星眸已望见火红的车身蜿蜒在回程的山路上,速度极快。
迸小月漾出一抹浅笑,俐落地翻下树身,拍拍身上的树叶与土屑,以最佳状态迎接归来的狂神。
唉下车的狂神,还来不及关上车门,行动电话便响起,倚在车身侧,优雅听着彼方的报告,神情像是仔细聆听却又随意,微风吹动他的褐发,使狂神格外耀眼,这份光彩映进了坐在不远处的栏杆上古小月的眼中,她耐心地瞧着,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笑意逐渐扩大,他真是好看,只是她不懂为何每个人全叫他“狂神”他是烈,不是吗?
漫不经心的狂神听着报告,空暇的手随意地撩拨外衣的银扣,时而低首,时而顾盼,正当他习惯性地爬梳发际时,一抬眼便见着了不远处的古小月,一时间竟有些紧张慌乱,心底的律动开始不完整。
从来不曾有过这种状况,在毫无预警与心理准备之下,自己的一举一动全然落入古小月的眼中,她看了他多久?她的笑容又代表了什么?原来被心上人凝视的感觉如此奇妙,他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甜蜜,连电话彼端下属的例行报告也不再重要,突觉耳边那头嗡嗡声太嘈杂,干脆关了机,古小月在等他呢!
“怎么想以外面等我?”狂神温柔地问。
“你不喜欢啊?”她还以为烈会很开心呢!
“喜欢。”他轻轻柔柔地顺着她的长发,心底很欣慰,古小月几乎痊愈了,虽然有时噩梦连连,但失忆算是一种解脱吧!“今天不看电视电影?”
突地,古小月灿烂的容颜黯了下来,显然有心事。
“怎么啦!”难道电视失宠了。“那打电玩,今天怎么不打了?”
娇小的脑袋一迳地摇蚌不停。
“小月?”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闹起小孩子脾气了。
“烈,我想呃,我想”一句她早已在树上沉思时套好的话,如此面对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唉,烈可能不会答应。
“有话就说,别怕,医生不是告诉你,心里想到什么?*党隼慈么蠹颐髁耍庋圆n椴庞邪镏!彼遄拧?br>
“嗯,我想去‘秋海棠’那个国家。”她照着电视上的形容词说出她期望已久的事,电视上的介绍很吸引她呢!
“什么秋海棠?”狂神顿时对这名词摸不着头绪,他的帮派遍布四海,怎么世界上还有个“秋海棠”这个遗珠,那是哪个国家?
“就是那个地很大,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呀!哦,对了,那个东西叫什么来着,嗯长城,‘万里长城’,还有一条黄色的大河,叫做嗯,啊,是黄河,还有还有,一个城堡,大大的,跟尼斯堡差不多,叫‘紫禁城’,这些地方好美,我好想去”
“够了。”古小月编织的美梦被狂神厉声的阻喝截断,碎成一片片“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就是不准去那里。”
蓦然,一阵莫名的恐惧进入狂神不安的情绪“小月,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事或是想起什么事?”但愿不是,医生不也说了,以古小月曾严重受损的脑部,要恢复记忆只有三成的机会,能进步到目前的阶段已是奇迹,这些正合他意,他做到了不是吗,数个月下来,他忍下了心底不停活现的欲望,对她呵护备至,以真爱陪伴天真的心,这些他全做到了,唯独这点他怎么也办不到,就算是他自私吧!
迸小月是他猎捕已狼的灵魂,他不会再任她回到从前,纵使要由他新手封锁她的过去,他也在所不惜,古小月不再属于中国,不再属于过去,只属于他狂神一人。
因此,只要能刺激她思及过去的一切,从今日起他都要拢断,古小月只要有他一人就够了,悲惨的过去要它何用,徒增伤悲罢了。
“没有,”她也好懊恼呢!“我什么也记不起来、想不起来,真讨厌,明明梦到了,可是梦一醒就什么也没有了,空空的一片,头很痛。”可是那个介绍中国的节目让她激动,她想去看看,仿佛在那片秋海棠里,她曾遗失了什么东西,不得不寻回来。
“想不起来就别去想它,别太勉强自己。”
“不,烈,拜托嘛!带人家去好不好?”娇柔的恳求始终无法动摇狂神的决定,他依然回绝。
“这件事别再提了,小月,别惹我生气,知道吗?”狂神的眼神如刀,心神已开始慌乱而浮动。
为什么平静安宁的日子总是不长久?他要的,也只是与她执手共白发,偏偏事与愿违。
和谐的数月终将再度掀起涟漪。
失望落空的古小月依然不放弃初衷,既然去不成那遥远又令她向往的东方古国,只有藉各方资料来弥补心底欲触及的渴望,一整套的中国史地介绍就够了。
“裴姬姐,你是道地的中国人,对那快土地,你应该相当了解喽!”骨碌碌的灵活大眼因超大萤幕传送的中国介绍而亮丽。
“这个嘛!是也不是。”裴姬对影片兴趣缺缺,对于手中的时尚杂志倒是兴致勃勃,这次她要朝孕妇服进攻,先为不久后即将到来的日子准备。
“什么意思?”裴姬姐姐说话真不干脆,老是绕圈子。
“我在中国仅仅生活了十一年,而且是在深山内跟爷爷学习中国百术,爷爷被仇家追杀后,我便在偶然的机会下流亡到美国,因此对中国我不十分清楚。”她随意带过地回答。原来平静的惊涛却掀起了涟漪、往事。
“哦!”裴姬姐姐真可怜。“小琪,你是宝岛人对不对?”古小月突然转移目标,问向对影片不理不睬、只专心打着掌上型电玩的向洛琪。
“台湾人,ok,通常不会称我们‘宝岛人’,那会笑掉人家大牙。”专心与魔王奋战之余,向洛琪仍不忘提醒古小月言辞失误。
“管他什么人,反正介绍上说,中国与台湾皆是‘阎王之孙’,你读书时应该读过故国的资料吧!那我问你,中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今天非得问个究竟不可。
“拜托,是‘炎黄子孙’不是‘阎王子孙’啦!”向洛琪不禁怀疑古小月的耳功是否秀逗到比脑力还严重。
“不管啦!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快快快。”古小月精神百倍,准备详细聆听向洛琪的回答。
“嗯这个从国小、国中到高中都上过地理课,可是国小时哪知道啥叫地理,上了国中与高中,我与史地课本彻底绝缘,顶多考试时再拼命恶补,所以嘿嘿真是不好意思,若要详尽解释实在太为难我了,你说是不是?”解释了一大堆屁话,总结就是向洛琪实在是中国人之耻。
“你居然还能毕业,喂,小姐,你们台湾的教育制度未免太混了吧!”裴姬诧异极了。
“去,你不懂啦!人家我战功彪炳呢!替学校在田径场上夺标,所以罗!嘿嘿嘿。”提及当看的英勇事迹,得意忘形的高傲嘴脸立即展现。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裴姬的形容一针见血,天底下再也没有第二句比这更贴切。
“那至少应该知道中国在哪里吧!”古小月急了,怎么这两人对自己的国土如此漠视。
“我的天啊!你还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喏,你看,这儿,看到没,这堆土地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中国。”向洛琪干脆夺过放在一旁的世界地图,指给她看。
原来这就是中国“我也是中国人,可是为何我没有印象,只有模糊的感觉?”
“小月啊,那是因为你的记忆尚未恢复,当然不记得罗!”裴姬心血来潮地拿过地图,在上头翻了翻后幽幽道“看到这块最下面的土地没,云南省,我的家乡。”
“家乡?那我的家乡呢?在哪儿?”古小月信任地询问二人。
“呃这这”两人支支吾吾,谁也不敢轻易泄漏狂神严禁的秘密。
“说啊!”她催促。“快说啊!”这下子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你闹够了没!”
阴沉的嗓音由视听室门外传来,狂神暴风雨前的怒容出现了。
惨了!三个女人心中同时警铃大作。
“干得好,嗯,你们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还是故意和我作对。”狂神的鹰眼投射出的极光没人敢迎视,即使老与他抬杠的裴姬也有些心虚,噤声闭口,她们全违逆了狂神严禁的事项。
“裴姬、小琪,我明白告诉过你们,别再让古小月碰这些东西,你们也答应了,为何出尔反尔?”首先,矛头指向两人。
两人对看,她们理亏在先,还能解释什么?沉默是金,他要发飙就由他去吧!狂神的怒火风暴谁能拦阻。
“出去。”他的锐眸锁在恐慌的古小月身上,下令只针对两个老早就想逃之夭夭的失信者。
好自为之吧!迸小月,拜拜!我们精神上全力支持你
向洛琪的唇语被狂神一记寒光截杀,摸着鼻子,两个女人识相地离开刑场。
好不够义气哦!烈这么生气,她们还让她独自留下,万一烈动手打她怎么办,她从没看过烈这种恐怖的神色。真吓人!
“烈,我”
“住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曾怎么答应过我,我们约好的不是吗?”他不容置否地截去她的解释,全身蓄势待发的怒焰笼罩在他颀长的身形上,朝她一步步逼进。
节节退守的古小月已无路可退,橡木桌缘成了她唯一的支柱。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违抗我们之间的约定,而是你别瞪我嘛!你这样子我实在讲不出话来。”烈好过分,只知道凶她,一点也不关心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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